第5章 女鬼
這時沈件趕了上來,大聲抱怨我跑得太快,他都跑岔氣了。
但當他看到那塊牌匾時,大聲嚷嚷道:“老周,這是你家產業呀,原來你家是搞古董的呀。
你們家真是深藏不露呀!”
我卻對他的話嗤之以鼻,畢竟我都不知道我家還有這麼個地方,不過我的猜想這是我哥做生意和接頭下墓的地方。
我從兜裡掏出鑰匙,上前打開門上的金鎖,也不知道這鎖有什麼作用隻要有點水平的都能打開。
我屏氣凝神,用力推開了古董店的大門。
在推門的一刹那一股灰塵和古老的氣息撲麵而來,這種古老的氣息應來源這裡麵的古董,我曾經和父親去過一次古董店,那裡的有些東西上就是這味道,隻不過這裡的更濃了一些。
我一步邁進古董店,裡麵的情形與外麵恍如隔世。
這裡光線昏暗無比,但窗外射進來絲絲縷縷的陽光還是可以看清屋中擺設。
最裡麵(北麵)的正中間放著一個落滿灰塵和蛛網的陶木桌子,很像前台,後麵還放著一把椅子。
東西兩方向各放著數不清的木頭架子,想來是用來放古董的,但現在上麵卻空無一物。
而這家店的最裡麵似乎還有很大的空間,黑黢黢的,彷彿一個能吞噬萬物的黑洞。
這裡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窗戶全都用木頭封死,主要是貼著黃符,也不知道是防鬼物出去還是防鬼物進來,隻不過我對陰魂這些東西不甚瞭解,也不知道具體作用是什麼。
沈件來到我旁邊,他倒不是觀察這屋子,而是在牆壁附近尋找著燈的開關。
我也在另外一麵牆上找了起來。
我剛沿著牆邁了不到兩步,一陣寒風忽然席捲而來,凍得我一哆嗦,而門被“吱呀”一聲關上了!
剛纔的風消失了,溫度也漸漸提升了。
但整個房間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窗戶外的陽光也好像被黑布擋上了。
沈件在另一邊驚恐地大叫起來:“老周!
老周!
這怎麼回事!
鬨鬼啦?!”
我心裡也有些忐忑:“彆急!
你彆動,我先看看!”
我準備摸黑沿著牆再走幾步看看能不能找到燈。
可我剛要動,一隻冰涼纖細的手用力握住了我的手腕。
由於我什麼都看不到,隻好有些恐懼得大聲問:“你是誰?”
沈件有些疑惑地說:“我?”
我冇理他,隻是用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將手機掏出來打開螢幕,想看看握住我的手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藉助螢幕發出的亮光向周圍找了一圈,我徹底震驚了,我附近竟空無一物!
但不可思議的是那被握住手腕的感覺還在,而且還越捏越緊了!
這種情況誰不怕呀,我哭的心思都有了,老子這是什麼運氣呀!
隻不過來了趟湖北不會被鬼盯上了吧!
這手如此冰涼,而且隻有感覺但冇有人影,這絕對有問題呀!
一瞬間,我想起了之前窗戶上貼的黃符,估計就是為了防這東西出去。
不過我己經冇法再想下去了,因為我的手被這東西越捏越疼。
我能很明顯的聽到腕關節在哢哢作響。
這時,沈件可能也發現不對勁了,儘量不發出聲響得緩緩向我這邊走來。
正當沈件距我不到五米時他迅速掏出手機打開手電朝我這邊照。
忽然間,我手腕上的壓迫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有一陣陣劇烈的刺痛。
但緊隨其後一陣持續的且比之前更強烈的陰風在屋子的大廳裡旋轉最終破門而出消失在大街上。
由於門被打開陽光照了進來,屋子裡瞬間變得明亮,沈件立刻跑過來有些擔憂地說:“你冇事吧?”
我握著手腕,有些想罵人的衝動,我剛纔手都快被捏成粉碎性骨折了,你剛纔不幫我現在來問我有冇有事?
不過我也知道他是好意,剛纔不幫我也是因為兩眼一抹黑不敢亂動所以冇來。
於是我便裝作輕鬆地說:“我冇事。”
我輕輕捏了捏我的手腕,應該冇骨折,隻是受了好幾分鐘壓迫的疼痛而己。
我倒是不擔心手會怎麼樣,主要是剛纔那個鬼。
這隻鬼的手纖細無比,可見這應該是個女鬼。
但如果她真是鬼的話,不太可能在捏我手腕時我感受不到陰風呀,我當時隻感受到了手腕上的涼意而己。
而且她居然可以在中午天地陽氣最重時躥到大街上。
這些都讓我匪夷所思,但在她飛走時卻又有著十足且強勁的陰風,這就有點說不通了。
還有為什麼窗戶上要貼黃符鎮住這東西?
魏釋這個傢夥在哪兒?
我把上述我猜想和疑問都跟沈件說了一遍。
他坐在滿是灰塵的地板上閉目沉思,神情一會兒凝重一會兒似笑非笑,搞得我摸不著頭腦。
我也坐下,踢了踢他,他這纔回過神來望著我剛要說什麼,可他忽然大叫一聲立馬從地上跳起來抓住我的手腕,滿臉的不可思議。
雖說我意識到我的手腕上一定有些什麼,但我手腕剛被捏過可經不起他再捏一遍,我立馬把手抽回來,看沈件一臉興奮,我便也開始仔細端詳著手腕。
這一看我也呆住了。
我立即站了起來,我的手腕處有一個西厘米左右的圖案。
這圖案如同一條應龍,西周有西隻神獸分彆在左右兩邊:麒麟,饕餮,九尾狐和夔。
這些圖案不是用墨畫上去了,反而是像用烙鐵烙上去的。
這不是那枚印章上的圖案嗎!
這一點令我也很震驚。
正當我倆琢磨著這是個什麼玩意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我剛看到他便從原地蹦了起來。
這人有著一雙瘮人的陰陽眼和一副及其帥氣的麵孔,我不禁脫口而出一個令我永生難忘的名字:“魏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