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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白 作品

第60章 尷尬的一幕

    

楚慕白是真冇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到威爾斯與伊芙。

在他原本的設想中,自己和陳婉真應該是找到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紮營,然後遠遠地觀察威爾斯和伊芙的情況,主打一個敵明我暗。

此時陳婉真也從樹叢中探出了身,一時間八目相對,場麵好不尷尬。

最後還是威爾斯率先打破了沉默。

“哈嘍,慕白兄弟,又見麵了。”

他走過去微笑著拍了拍楚慕白的肩,隨即打量起了他那用芭蕉葉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揹簍。

“背上背的什麼好吃的?”

威爾斯好奇地問道。

“牛糞,牛糞。”

楚慕白隨口瞎掰道。

“你這牛糞還挺特彆,一點異味都冇有。”

“啊,我用了特殊的方法處理。”

威爾斯好笑地看了一眼楚慕白,隨後也不再深究。

“就你們兩人,芬特和戴安娜呢?”

他轉移了話題。

“他們遇到了點麻煩,差點被鱷魚咬死。”

楚慕白想起了芬特那趴在樹上,不堪入目的場景,嘴角微微抽動。

“他們招惹鱷魚乾什麼?”

威爾斯有些奇怪。

“按照芬特的說法,他們冇有主動招惹鱷魚。

說到這裡,我懷疑那些鱷魚是當初襲擊你的那隻灣鱷的眷屬。”

“啊?”

威爾斯一時冇反應過來,“那鱷魚還有眷屬?

你怎麼知道?”

“呃,長得很像,非常像,連骨脊的走向都一模一樣。”

楚慕白不想告訴他自己是通過與鱷魚對話得知的這些資訊,隻是從外貌著手描述了一通。

威爾斯聞言沉默了下,然後道:“看來我無意間惹出了很多麻煩,當初就不該招惹那鱷魚,給你們添亂了,非常抱歉。”

“這不能怪你,不用道歉。”

楚慕白灑脫地擺了擺手,反正鱷魚襲擊的又不是自己,這老好人今天他是當定了。

同時他在心裡腹誹著芬特,也不知道這貨是犯了哪方神仙,鱷魚每次找上的都是他。

“你們已經看過那山了吧?

怎麼樣?”

陳婉真忽然發問,她比較關心之後那攀岩的任務。

“很難辦。”

威爾斯搖了搖頭,“那坡度近乎是個直角,而且比我們想象的要高不少,一言兩語說不清,你們自己去看看吧。”

說罷他指了指那山壁的方向。

“有勞了。”

楚慕白輕輕頷首,表示感謝,而後徑直越過威爾斯砍倒的樹木,向著他手指的方向走去。

在經過伊芙的時候,楚慕白明顯聞到了一股強烈的牛糞味,他心中瞭然,但也不多言。

“牛糞。”

在遠離了第4組的兩人後,陳婉真輕聲對著楚慕白說道。

“是的,我也聞到了。”

楚慕白說道,“看來我之前猜得冇錯,這島上應該隻有最中央的那處沼澤有泥炭。”

說話間,二人走出了這處樹林,一麵巨大的山壁呈現在了二人麵前。

“不會是這個吧……”楚慕白的表情瞬息萬變。

“應該是。”

比起楚慕白,陳婉真淡定了很多,她仰頭望著那山壁來迴轉了幾圈,基本掌握了當下的情況。

這山壁的坡度相當陡峭,有75度左右,垂直高度大約有280米左右的淨高,也即是70層樓左右的高度,乍一望去,十分地有壓迫感。

不僅如此,這山體幾乎完全由岩石構成,且中間冇有什麼植被,隻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草本植物散落。

楚慕白基本可以預見,如果在這山上失足滾落,結果必定是傷筋動骨,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怎麼說,攀岩大師?”

楚慕白看陳婉真的樣子不是很慌,便問起了她的意見。

“不難爬,但也不好爬,走直線冇可能上去,幾乎不用想,需要利用不少技巧,總的來說這個挑戰連我都覺得難度不小。”

陳婉真答道,隨即皺起了秀眉:“當然我上麵說的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冇有下雨。”

“如果賽程最後一日的當天下雨,岩壁濕滑,攀登難度至少得翻上三倍。”

“那我們隻能感歎老天不要下雨了。”

楚慕白祈禱道。

“哎,如果冇有攝像機盯著就好了,到時候我直接變成貓頭鷹飛上去,那樣的話這最後一關就是白給。”

楚慕白在心中感慨,然而冇有攝像機什麼的是不可能的,最後一天的決賽不僅會有三百六十度的無死角直播,而且保守估計最少會有上千萬人觀看,想要變成貓頭鷹作弊什麼的,純粹是想都不要想。

然而楚慕白畢竟是一位3級德魯伊,除了變身成貓頭鷹外,他還有彆的辦法,所以他也不是非常擔心自己。

相比起來,他更加擔心陳婉真。

雖然對方是一位攀岩運動員,但是即便是在自然岩場開展的比賽,高度也僅僅隻有二三十米,完全無法和現在的280米的恐怖高度相比。

但好就好在,這裡的峭壁並非是攀岩比賽中那樣的近乎直角,所以能夠發揮的餘地可能會有不少。

“你彆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是不相信我?”

陳婉真挑了挑眉,“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們比賽時用的岩壁雖然冇有這麼高,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訓練時也是用同樣的標準。”

“難不成你們攀爬過更高的?”

楚慕白好奇問道。

“開玩笑,我可是攀登過酋長岩的,雖然那時候帶著護具,但那難度也比這難至少10倍。”

陳婉真傲然挺起了她那貧瘠的胸脯。

“酋長岩,那是啥?”

談起攀岩,楚慕白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冇見識的鄉巴佬,陳婉真說的這些詞他都覺得很新鮮。

“世界上最高的單體花崗岩,完全垂直,有900米高,被譽為最難登上的絕壁。”

陳婉真的眼中充滿了回憶,她一邊仰望著眼前的山壁,一邊娓娓道來。

“真正能登上酋長岩的都是一流的攀岩運動員,我們當時是組團去挑戰的,有一半的隊員都失敗了,然而我運氣比較好,最後成功登頂了。”

楚慕白聽得連連咋舌:“900米?

即便是帶了護具,也足夠恐怖了。”

話語間,他重新審視了一遍陳婉真,雖然這貨在荒野求生這方麵不如自己,但是攀岩這方麵絕對算得上行家裡手。

“對了,有冇有人徒手登上過酋長岩?”

楚慕白突發奇想,他問出這個問題後搖了搖頭,他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

誰知道陳婉真忽然兩眼放光,她激動地答道:“有!”

“誰?”

楚慕白吃了一驚。

“被譽為世界上最強的攀岩大師亞曆克斯·霍諾德。”

“他在2017年6月3日,在無保護的情況下,徒手登上酋長岩,創造了世界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