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們吃苦我吃肉
吳凱樂正在烤土豆，就看到悻悻而歸的羅華瓊還有袁兮瑩。
“哎呀！
這是去告狀去了吧。
老歪叔有冇有什麼指示啊？”
“你……！
哼！
我們要洗漱。
在哪取水！？”
“冇有禮貌，我不想告訴你。
小袁，過來吃飯。”
吳凱樂給袁兮瑩丟過去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她手忙腳亂的接到手裡，發現是一個烤土豆子。
感受到土豆上恰到好處的溫度，袁兮瑩就像捧著一個從來都冇有吃過的山珍一樣，雀躍著。
“好香啊！
謝謝吳大哥。
小羅的呢？
你也趕緊給她吧，昨天晚上她肚子叫了一晚上。”
“小蘿蔔啊，對不起。
冇有。
要想吃飯，那就自己去掙，這可是她自己說的。”
羅華瓊麵色一僵，看著吳凱樂抿著唇睫毛顫動，非常委屈。
“小羅，沒關係的。
可能吳大哥自己的糧食也不多了，我的烤土豆子給你分一半。
你聞聞，和咱們在城裡吃到的很不一樣呢。
淡淡的草木香，肯定很好吃。”
袁兮瑩伸手將黑乎乎的土豆子剛掰開。
吳凱樂就從身上又摸出了兩個烤好的土豆子。
“不好意思。
整個吳家墳，就我的糧食最多。
嘿，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自在！
走你！”
吳凱樂胳膊掄圓，將一個土豆子丟出十幾米之外。
“你……你怎麼能浪費糧食呢？”
袁兮瑩生氣的質問：“你都可以將它丟掉，為什麼不能給小羅吃呢，浪費糧食就是犯罪。”
“誰說我丟了！
我練眼力呢，一會我還去撿。”
“吳大哥，你怎麼這麼無聊。”
羅華瓊受此羞辱，再也站不出了，對著吳凱樂大罵：“泥猴子，你無恥，刁民！
我纔不要你的東西呢！”
說完，她氣惱得跑開了。
“小羅~！
你彆走，吳大哥絕對不是故意的，他人很好的。”
袁兮瑩顧不上吃烤土豆，就要去追。
“兮瑩，你等等。
我有話說。”
袁兮瑩停下腳步，焦急的眺望馬上就要跑到視線外麵的羅華瓊：“吳大哥，有什麼話，你趕緊說啊！
小羅人生地不熟的，一會跑丟了為了狼。
或者摔傷扭了腳，那就麻煩了。”
“放心吧！
那丫頭冇有你想的那麼嬌氣，靈活得和猴子一樣。
她是巴蜀人，巴蜀女人厲害著呢。”
吳凱樂一安撫，袁兮瑩平靜了下來，嗔怪道：“吳大哥，你知道她是那種性子，你還要和她計較。
她看著比我還要小一些呢。
離開父母，獨自一人，該多苦多難。”
吳凱樂白了袁兮瑩一眼。
先天聖母體質。
冇有貶義，純粹吐槽。
“是，羅華瓊以為我對你不軌，然後救你，這事冇錯。
我很佩服她的勇敢，也很欣賞她的首率，但她不分青紅皂白，不聽解釋，大膽推論之後卻冇有小心求證，她的見義勇為，會對我的人生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你明白嗎？
要是你冇有清醒，或者清醒之後記不清楚，我是真會被拉去槍斃的。
我這麼對她，都是輕的！”
“吳大哥，她還小。
你就原諒她吧，將來要處的時間還長著呢，是不是？”
“也不是不行？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
袁兮瑩伸著蔥白的手指指著自己白嫩的鼻子，不太確定。
“冇錯。”
“吳大哥，你……想乾什麼？”
袁兮瑩臉上有三分好奇，三分害怕，三分羞怯，一分嗔怒。
吳凱樂還是 頭一回在一個人的臉上看出這麼多的情緒。
“你彆亂想。
我知道你們知青都是枝頭的鳳凰，我們農民呢就是地裡的癩蛤蟆。
我是不會有那種非分之想的。”
袁兮瑩眸子中的好奇更多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有多麼吸引人，上學之後，冇少收小紙條。
不管是家境好的乾部子弟，還是窮的叮噹響吃不飽飯的窮學生，都遇到過。
當然，吳凱樂這種窮地方的鄉下人也遇到過。
他們無一例外對於自己的美色都有覬覦之心，甚至是**裸的那種佔有慾。
吳凱樂這麼清醒的人，倒是第一次見。
“吳大哥，那你要乾什麼？”
“你把你的棉襖往上拉一點，然後閉上眼睛，我掐你一下，之後我保證不針對羅華瓊。”
“啊？”
袁兮瑩的表情凝固了。
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會是這麼個請求。
“怎麼，你不願意？
那算了。”
吳凱樂提出這麼羞恥的請求，當然不是真的無聊到逗袁兮瑩玩。
他是要給袁兮瑩將破傷風疫苗注射進去。
幸好今天得到的是那種無痛針劑，要是傳統的注射器，弄不好還得讓袁兮瑩將袖子挽到咯吱窩去，那樣的話就和流氓更接近了。
這可是冬天！
“願意。
吳大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來吧。”
袁兮瑩閉上眼睛緊咒眉頭，露出一截玉藕般的手腕，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令人忍俊不禁。
“放鬆，我不會很 用力的。”
吳凱樂拿破傷風疫苗針劑，放在袁兮瑩的手腕上。
“吳大哥，你的手好涼啊，你的手指感覺好粗……啊……痛！”
一股針紮般的輕微感覺刺入，袁兮瑩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幸好吳凱樂反應夠快，要不就被髮現了。
“好了，給！”
吳凱樂將另一個土豆子遞給袁兮瑩：“你把這個烤土豆子交給羅華瓊吧，順便給她帶個話，以後我不找她麻煩了。
你趕緊去生產大隊吧，一會肯定要安排你們搞生產呢。”
“吳大哥，你不去？”
“我？
回頭你有興趣問問趙老歪就知道我每天都乾什麼活了。
我每天早出晚歸，從來不會偷懶！”
“謝謝。
吳大哥， 你真是個好人。”
袁兮瑩隨手一張好人卡，差點讓吳凱樂破防！
早上炫了兩斤醬牛肉還有兩罐啤酒差點噴出來。
“走了，明兒早見！”
吳凱樂擺了擺手，沿著山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