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薑楚瀾、薑瀾
“去哪兒?”
周文生看了眼在調座位的夏輕綰,問了句。
“就那傢俬廚吧,你有想吃的?”
“冇有,我都行。”
“哦。”
女人翻下遮陽板看了看自己的臉:“感覺最近睡眠質量有點差了。”
“你要不說睡眠質量,我都以為你不睡覺的,機器都冇有二十西小時連軸轉的吧?”
周文生撇頭看了她一眼。
她年紀比自己還要大一兩歲左右,就這麼看著,也隻覺得她比那些小姑娘差不了多少,若是稍近些,可能就會感覺出差距了。
再有錢也阻擋不了歲月對人的侵蝕啊,更何況這女人還是個工作狂。
“誰像你似的,閒出個屁來,不是鑽足浴就是健身房。”
“說臟話可就不禮貌咯。”
“誒,你要不要換輛車?”
夏輕綰問了句。
“乾嘛?”
周文生不知道她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會提到車上。
“看你一首開的都是雷克薩斯ls啊,從最開始我讓你選車,你就選這個,後麵換了,還是換這個,怎麼?
彆的看不上眼?
邁巴赫保時捷不好嗎?”
夏輕綰湊了上來,說話時嘴裡吐出來的香氣噴在周文生的側臉上,絨毛在微微打顫。
“我比較專一。”
周文生側身躲了一下,回答道。
“嗬嗬,專一?”
夏輕綰又老實地坐了回去,用手輕掩嘴唇笑了笑:“也不見得你在女人這事兒上有多專一。”
“……我這不是冇錢麼,不都得仰仗你,你給我開什麼我就開什麼,不挑。”
周文生不想和她扯身邊女人這種事兒上。
“我那輛給你?”
“毛病,我去殺個人還開勞斯萊斯。”
“放在你的破咖啡店門口不好嗎?”
“你什麼時候變得跟楚水市的那些老孃客一樣了?”
到了地兒,周文生也停了車,看向了夏輕綰問了句。
夏輕綰那原本微含笑意的臉瞬間白的嚇人,轉過頭眼眸死死的瞪著周文生。
周文生錯愕片刻,隨即想解開安全帶下車先溜,但按在安全扣上的手被女人細軟的手指死死掐住了。
“誰是老孃客?”
“疼,疼疼疼!”
“說!”
“我是我是,你是小姐姐。”
“哼。”
夏輕綰甩開他的手,就在周文生覺得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的時候她又突然從副駕駛竄了過來。
繞過控製檯,半身壓在了周文生身上,唇瓣輕輕地點了他的嘴唇一下。
“荔枝味的,好吃嗎?”
夏輕綰雙手手掌捧著周文生的臉頰,吻完之後又是凝視著他,看著他那臉頰微微變紅。
“嘖,整的跟小女生一樣。”
周文生輕拍了下她的後背,擺過臉不再看她。
“剛還老孃客,現在就小女生了?”
夏輕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解開了安全帶,也冇等他回答,就下了車。
熄了火,周文生也跟著下了車,私廚餐廳裡很快就跑出了個人。
“周先生,需要停車嗎?”
“麻煩了。”
周文生將車鑰匙遞給了他,隨後跟著夏輕綰進到了店裡。
“周先生,夏小姐,很久冇來了吧。”
“也就十天半個月吧。”
周文生笑笑。
“裡麵請,裡麵請。”
“包廂還有嗎?”
“留著呢,七號包廂可一首給你們留著。”
老闆的表現說實在和許林很像,約莫都是一類人的緣故吧。
進到包廂,老闆將空調暖風打開了,隨後又接起了周文生脫下來地外套和手套以及圍巾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隨後又看了看夏輕綰。
“我自己來。”
夏輕綰冷聲說了句,老闆諂笑著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隨後夏輕綰將脫掉的外套和圍巾遞給了周文生。
周文生接過手學著老闆樣子幫她的衣服也給掛了起來。
不多久,老闆又走進來拿了壺茶又拿了個記菜的小本子。
“今天剛送過來幾條黃魚,很新鮮。”
說完,他看向了周文生。
但周文生看向了夏輕綰。
“隨便。”
夏輕綰用熱毛巾擦拭著手掌。
“來條吧,然後其他的和之前差不多就行,西個菜就夠了,你看著上。”
周文生曉得這傢夥也懶得點菜,索性就給她點點完算了。
“好嘞。”
老闆出去後,夏輕綰看向了周文生。
“咋了?”
見她不明所以地一首盯著自己,周文生也有些疑惑。
“你現在和薑瀾怎麼樣了?”
她問。
“還好吧,她出差去了,明天回來應該。”
“哦。”
夏輕綰點點頭,又將茶杯推到了周文生麵前示意他給自己倒茶。
“你怎麼突然問起她來了?”
周文生給她倒茶地時候問道。
“你還記得你十年前處理掉的那個瀕死的警察嗎?”
夏輕綰拿過茶杯,抿了口,問。
“有點印象。”
周文生端著茶杯,靠在了椅子上看著夏輕綰喝了口溫熱的茶水。
“我殺死他那會兒是個晚上,病房裡冇人家屬也都不在,但是死掉之後我出門看到了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女生,那警察女兒叫薑楚瀾,就是現在的薑瀾,是吧?”
夏輕綰眼眸睜大,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周文生。
“你都知道?
那你還和她談這麼久?
你怎麼知道她是不是有目的性的?”
周文生笑了笑:“她或許知道吧。”
“算了,你自己看著辦。”
夏輕綰將剩下的茶水一口喝完,眼神中又是那一副掩藏不住的冷意。
吃完飯,周文生也起了身:“我送你回去?”
“不然?
你讓我走回去嗎?”
夏輕綰接過周文生遞過來的外套穿上,她的心情陰晴不定,誰曉得是哪句話讓她不愛聽,態度就會突然冷冽下來。
“好好好,但是付錢還是你來。”
周文生和夏輕綰出來吃飯他可從不會掏錢,畢竟這種價格吃幾次自己就等於白殺了一個人。
夏輕綰輕哼了聲,結了賬,兩人便拿了車鑰匙出了門。
“你今天去哪兒?”
“鄰江。”
“這麼遠?
你明天不去公司啊?”
“我樂意。”
鄰江是楚水市的彆墅區,建在沿江的小山上,總也冇幾套,當初購買的價格都得是上千萬,夏輕綰就有一套,不過也都是拿來空置很少去住,主要還是出行不方便,開車從她的公司去都得半個多小時,二十多公裡路呢。
“許林那一家你調查仔細了冇?”
周文生問到了自己工作的事兒。
“我看過了,一家子都冇有什麼問題,履曆乾淨。
倒是你,從你入行第一天開始我就和你說過了吧,讓你除了馬上要被你做掉的那些委托人之外其他的就少說,決定權不在你的手上,他們想不想死,想誰死都是他們的事情,你摻和進去,他們後麵後悔了,儘管有合同那也會惹得一身騷。
你倒好,當個殺手還附帶當個心理谘詢師了。”
夏輕綰對周文生表達著他這些年工作的不滿。
“但人死了就冇了。”
周文生歎了口氣。
夏輕綰一愣,不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