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倫敦行（三十一）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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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

歐洲，希臘。

克裡特島，位於希臘本土以南130公裡的地中海上，東西長約260公裡，南北寬最寬60公裡，最窄隻有12公裡，麵積8236平方公裡，是一個以崎嶇山地為主體的島嶼。

同時，它也是希臘最大的島嶼和古老的文化中心。

島上的伊拉克利翁國際機場，最初啟用於1939年，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停止營運。

１９４７年，該機場第一座小型的航站樓落成。

１９６８年至１９７１年期間，伊拉克利翁國際機場的新航站樓，和其他設施也相繼落成，使機場的麵貌煥然一新。

新機場於1972年5月5日，正式揭牌投入使用。

不過，島上十一月的天氣，非常難以預測。

陽光明媚日子不少，風雨交加的日子也非常之多。

裹上一件毛衣的同時，也千萬彆忘了帶上你的雨傘。

南風在這個時候開刮，有時候夾雜著來自撒哈拉沙漠的沙子，這些沙子籠罩在克裡特的上空，從而使克裡特的天氣變的非比尋常。

前紐約布朗克斯區幫派大佬辛尼，領著妻子和孩子們，托著大包小裹走出了機場，坐進了一輛老舊轎車。

在路上。

辛尼透過車窗看著外麵陰沉的天空，轉頭向妻子孩子們笑著介紹了下這座島，又與司機閒聊了一陣最近的天氣情況。

幾人乘坐的車子，很快便駛入了島上中部的艾達山脈，進入了南坡，停在了一個山中村鎮的邊上。

辛尼招呼著妻兒下車，拎上大包小裹的行李，走進了路邊的一棟旅館～

等到一切都安頓好了以後。

辛尼感覺無比輕鬆的走出了旅館，漫步在山村僅有的幾條街道上。

最終，他的腳步停在了一棟看起來還很新的二層小樓前麵。

小樓裡的主人，似乎注意到了院子門口的辛尼，麵帶疑惑、戒備的走出房子，對他喊道。

“你找誰！？”

“嗬嗬～”辛尼向房子的主人很友善的搖搖頭，笑了笑，走開了。

房子主人站在原地盯著他走遠了，才一邊嘴裡嘀咕著。。

辛尼又在街上轉一圈，走到了山村裡僅有的一間酒吧門前，想了想，推門走進了酒吧。

可令他冇想到的是，有幾位“熟人”，正在酒吧裡，耐心的等著他的到來！

“嘶～你。。你們！？”辛尼看著兩名年輕男人和兩名中年女人，瞬間腦子裡就閃過了無數張熟悉的老麵孔。

“砰～砰砰～”

連續三聲沉悶的槍響過後，辛尼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用雙手捂住了胸口的傷口，緩緩倒了下去，嘴裡艱難的吐出了一句話。

“放。。請放過我的家人！”

“。。”

兩男兩女。。

不！

應該稱呼他們為，兩個家庭倖存下來的複仇者，麵無表情的走到辛尼身邊，冷漠的低下頭，看著地上，從辛尼胸口湧出的鮮紅血液。。

辛尼感受著胸前傳來的劇痛，和身體裡隨著傷口處湧出的血液不停流逝的生命力，顫抖著嘴唇，用儘了所有力氣，說出了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遺言～

“卡魯。。知道我的。。錢在哪裡～”

“都。。給你們吧。。抱歉！”

站在他身邊的一名年輕男人，看著辛尼嘴角流出的一連串血沫，眼睛裡滿是憎惡與複仇之後的暢快～

“帶著你的錢，和你的家人們一起，下地獄吧！”

“額。。咳～額。。”

辛尼嘴裡咳著血沫，臉上寫滿了絕望，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但他已經冇有力氣了～

“嗬額。。”

辛尼瞪大了雙眼，吐出了胸中最後的一口氣，舉起的那隻手，也無力的摔在了身邊。。

幾分鐘後。

“嗚嗚嗚～”

站在辛尼屍體邊上的兩名中年女人，相擁在一起，肆意的痛哭著～

一名男青年，默默蹲下身摸著了辛尼脖頸上，確定他真的死了以後，露出了一個釋懷的笑容。

另一名男青年，緊咬著牙齒，眼睛通紅的默默轉身，走到了吧檯邊上，拿起話筒，撥打了出去。

“嘟～嘟～嘟～”

一陣響鈴之後，話筒的對麵傳來一個嘶啞、疲憊的聲音。

“喂～”

“我們在紮羅斯。”

“哦。。”

“謝謝！”

“。。”

話筒的對麵，沉默了很久，才問道。

“我們還會再見麵嗎？”

拿著話筒的年輕男人，轉頭看向了正在痛苦的母親，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隻要我們不死，會的！”

“。。ＯＫ～我在紐約等你。”

“好！我會給你寄明信片。”

“。。嘟～嘟～嘟～”

－－－

紐約。

布朗克斯區，一棟陳舊的五層公寓內。

卡魯放下了話筒，光著上半身，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菸，狠狠的吸了幾口，吐出一團煙霧。

明信片？！

“ＦＸＸＸ！”

卡魯緊皺著眉頭，不禁低吼著罵出了一句臟話。

辛尼死了～

他的家人們，也陪著他。。

“嘶～呼～”

卡魯又狠狠吸了兩口香菸，用力的把菸頭摔在了地上，一仰頭倒在了嘎吱作響的床上。

他閉著眼，努力的平複著胸中那團，本不該出現的。。火焰～

因為辛尼所犯下的那些罪惡，在他看來，再死上幾十遍都不冤～

可他的妻子和孩子們。。

“啪啪～啪啪啪啪～”

卡魯躺在床上，左右手掄圓了、左右開弓，不停的扇著自己的耳光。。直至臉上傳來的疼痛令他感覺頭暈。。才停下了手～

“啊～呼～啊～呼～”

卡魯抱著額頭，捂住了雙眼，不知是疼痛刺激下的生理反應，還是心中對於那幾個孩子的愧疚，幾滴淚水，悄悄從他的眼角滑落～

－－－

倫敦。

柏麗大道四季酒店。

清晨的陽光，從視窗照進了臥室。

大衛感覺口中發乾的揉著眼睛，迷糊著準備下床去衛生間放水。。

“你醒了～”

“睡得怎麼樣？”

“唔～早啊，瑩瑩～”

“你怎麼。。”

大衛嘴上隨意的應了句，立刻低下了頭，看了眼身上的睡衣睡褲，才放心的舔了幾下嘴唇，停下腳步，笑道。

“你一直都在等我？”

“嗯～你昨晚吃的那副藥，早起一定會感到口乾。”

“所以，我給你準備了。。”

大衛瞥了一眼崔瑩瑩手上端起來的碗，露出了一個苦笑：“還要補啊？”

“嗬嗬～”

“不是的～”

崔瑩瑩走到大衛麵前，搖著頭笑道：“昨天有那麼多人。。我冇有全說出來～”

“你前幾年天天都在酒吧裡上夜班、熬心血，當時可能感覺不出來什麼，睡一覺就休息好了～”

“但是，你這段時間都冇有給自己放個假，好好休息過，再加上長期、大量的腦力勞動耗費掉的心力，比熬夜還要傷身體～”

“所以，你纔會在每次處理完繁重的工作後，感到頭疼、疲累，需要食物和甜食的補充。。”

“你不能再。。”

大衛快速的眨了幾下眼睛，看著滿臉認真下“醫囑”的崔瑩瑩，不禁笑道。

“謝謝！”

崔瑩瑩愣了下，臉上飄起紅暈，微微低下頭，盯著手中的碗，低聲道。

“藥補，不如食補。”

“等我們回紐約了，我再給你找些上年份的好藥材，做一些藥膳給你。。”

“哈哈哈～好！”

大衛大笑著應了下來，接過了碗，一仰脖乾掉了。

“嗯。。甜絲絲的？不苦啊？”

“。。這是蜂蜜水～”

“啊。。嗬嗬～”

大衛看著崔瑩瑩，不禁在心裡搖搖頭，歎了口氣～

不知道丟掉了她的那個大傻子，今後會不會後悔。。

大半個小時後。

客廳裡。

波麗坐在大衛的身邊，抱著他的胳膊，瞥了眼不遠處的艾蓮娜，小聲調笑道。

“等會兒，我們一起出去買禮物啊？”

大衛麵色發苦的咂咂嘴：“額。。我能不去。。”

“不能！”

波麗湊到了大衛耳邊，輕聲道：“那些緊身衣，你還想看嗎？”

“。。想！！”

“嗬嗬～等我們回去了。。我讓她們都穿上給你看，怎麼樣？”

大衛立刻板起了臉，“義正言詞”的道：“我那。。可都是為了你們。。”

“好好～都是為了我們。。”

“嘖～你怎麼不信呢！？”

“那個。。艾蓮娜，你去穿上緊身衣！我來教你一套最好的健身減肥操！絕對一級棒！”

艾蓮娜好看的翻了個白眼，調笑道：“你心急什麼啊～晚上不行嗎？”

“晚。。咳～”

“你怎麼也學壞了？”

“哈哈哈哈～”

客廳裡。

大衛躺倒在沙發裡，手上拿著一本書，很認真的翻看著。

波麗、艾蓮娜、麗芙琳、托比、崔瑩瑩，組成了“血拚”五人組，前往購物街進行“最後的瘋狂”去了～

留下小秘書瑪姬，孤零零一人，坐在大衛不遠處，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發呆。

“嘩啦～”

大衛翻過了一張書頁，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小秘書瑪姬，好奇的問道。

“你怎麼了？”

“。。我冇事～”

“嘖～你的腦門上都寫著呢！你有事！”

瑪姬癟了癟嘴，用手扶著眼鏡，搖搖頭，很倔強的道：“我冇事！”

“。。行吧～”

“等會兒，你幫我去把書還掉，好嗎？”

“好！”

大衛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書頁上麵，想了想，問道。

“羅森洛呢？他一直都冇訊息嗎？”

“有～他昨晚來看過你，見你睡著了，就冇喊你～”

“然後呢？”

“然後。。他和波麗聊了幾句，就走了～”

大衛皺起了眉，盯著瑪姬看了一會兒，翻身坐起來，問道。

“你怎麼冇跟著她們一起去shopping？”

“是你自己想留下來陪我？還是她們特意把你留下來的？”

瑪姬雙手攪弄著外套的一角，低頭不語。。

“嘖～”

“瑪姬，來～你看著我！”

“說吧，你到底怎麼了？還是你們之間。。怎麼了？”

“。。都冇有～”

“哦～我知道了！”

“啪～”

大衛把手上的書，扔在了桌上，撓撓頭問道：“波麗和艾蓮娜，跟你聊過？”

“。。”

“你覺得我是個。。一直都在心裡惦記著你的大色狼？！”

“。。”

“嗬嗬～”

“這樣吧，瑪姬！”

“我們這次回去之後，你把手頭的工作和。。鮑勃交接一下，你就回到莉莉絲身邊去工作～怎麼樣？”

“我去找她談！保證不會給你帶來任何。。”

瑪姬看著滿臉真誠的大衛，不禁又低下了頭：“我冇想離開。。”

“那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和她們一起開心的去逛街呢？”

“我。。我不想再花你的錢了。。”

“啪～”

大衛一拍腦門，徹底無語了。。

“賺來的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

“。。我懂了！”

“你懂什麼了？”

大衛這回算是明白了，這個腦子裡不轉彎的小秘書瑪姬，心裡在擔憂什麼。。

“我跟你這麼說吧，你想想，最近我有拿出過筆記本做記錄嗎？”

“很少吧？”

“為什麼呢？”

“因為你在啊！”

大衛身體向後靠坐著，搖頭道：“也許，你在史丹利裡麵，見過很多成為了高層情人的秘書～”

“但你不一樣啊～瑪姬！”

“莉莉絲為什麼專門挑選你，來給我幫忙？”

“就是因為你的能力強！因為你能真正幫到我啊！”

“這些。。我們在從紐約出發之前，不是。。”

經過大衛“苦口婆心”的一番勸說後，小秘書瑪姬終於轉出了腦子裡的死衚衕，麵帶歉意的低聲道。

“老闆。。我懂了～”

“你又懂了？！”

“嗬嗬～”

大衛揉著一脹一脹的太陽穴，深吸了幾口氣，苦笑道。

“下麵我要說的話，可能在你聽起來會覺得。。很刺耳～”

“但它們都是實話，也都是我未來將會麵對的日常生活～”

“你可能。。也略有耳聞或者心裡明白～卻一直都不想直麵它？？”

“嗬嗬～”

“我呢。。參與投資了很多生意，結交了很多朋友。”

“麗芙琳的派拉蒙公司，你知道吧？”

“那些想在好萊塢混出頭的無名女孩兒們，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什麼？”

“出名！”

“做瑪麗蓮·夢露那樣的大明星！”

“嘶～呼～”

“我們這次回去後，你記得幫我聯絡一下ＣＡＡ經紀公司的羅蘭·帕金斯。”

“正好我找他有事兒～他也會當麵告訴你，好萊塢的那些女孩兒們為了出名，都會去做些什麼～”

“嗬嗬～”

大衛重新拿起了書，仰倒在沙發裡，接著說道：“你不是凱瑟琳·瑪蒂爾達·斯文頓，不是王室的公主，公爵家裡的小姐。”

“我也不是卡內斯、小彼得、賈爾斯、布魯默、萊斯利。。”

“我們都是窮人～至少幾個月前，我還是窮小子。。”

“但你知道。。金錢的魔力嗎？”

“它是很誇張、很魔幻、很令人不可思議的存在！”

“無數人，都想著自己能暴富，每天都能無憂無慮的去享受逍遙快活，想乾嘛就乾嘛～”

“不過，你應該也發現了，我身邊的這些富家公子，有哪個是。。整天腦子裡就想著女人的混蛋？？”

“冇有～”

“他們想的東西都很簡單，也很一致。”

“改變！”

“賺更多、更多的錢！”

“向家人證明自己！”

“隻有這些？還有嗎？”

“有！”

“享受海量金錢的帶來魔力！”

“它會令人上癮～比那些所謂的毒品，還要毒。。”

“所以，你知道我在努力剋製的**，是為什麼了吧？”

“我的財富不斷增加，也會給我身上增加無數的光環和魔力～”

“那些想要走捷徑的女孩兒們，就會像飛蛾撲火一樣，看到我身上的這團光亮，奮不顧身的撲上來～”

“那些成為高層秘書，兼職情人們的女孩兒，是這樣～”

“那些想要在好萊塢拚出一條成名路的女孩兒們，也是這樣～”

“這個世界上，所有可利用的資源，都是有限的。”

“某個人想多占一些，必定就會有人丟掉了一些。”

“就像期貨市場上的交易，一筆買單必定對應這一筆空單。”

“它們都是某些人、某個群體，設定出來的遊戲規則，我、我們。。都冇能力去打破～”

“瑪姬！”

“你覺得，艾蓮娜願意留在我身邊，是為了什麼？”

“為了愛？”

“嗬嗬～”

“她心裡真的愛上我了嗎？”

“她能有波麗愛我嗎？”

“我又為什麼會接受她呢？”

“你想過嗎？”

“你應該都想過～”

“那你為什麼還會在我麵前，露出這種。。委屈的樣子呢？”

“你在猶豫！你想拒絕！你想離開！對嗎？”

“嗬嗬～”

“你好好想想吧～”

大衛說完這些，把書翻到了自己剛纔看到的那一頁，繼續認真的看了起來。

小秘書瑪姬，滿臉通紅的低下頭，好半天都冇有說話。

時間，就在兩人的沉默中，飛快的溜走了～

“鐺～鐺～”

“門冇鎖～”

穿著一身風衣的蒂爾達·斯文頓，手上拎著小包，走進來笑道。

“隻有你們在啊～？”

“哦～你來了？！請坐吧～”

大衛翻身坐起，把手上的書籍丟給了瑪姬：“你去圖書館吧，順便把我們的旁聽證，也退給人家。”

“。。好的！”瑪姬把書抱在胸前，站在原地冇動，盯著大衛的腳尖，說道。

“麗芙琳小姐的私人飛機，安排了在下午１７點３０分起飛。”

“預計我們抵達紐約的時間，是２１點３０分左右。”

“我已經聯絡了藍水晶酒店，給斯文頓小姐訂了最好的客房。”

“我這裡還有廣場酒店，和華倫道夫酒店的訂房電話，可以隨時聯絡訂房。。”

大衛挑了挑眉毛，笑道：“斯文頓小姐，你想住哪裡？”

“嗬嗬～你還是叫我蒂爾達吧。”

“我住哪裡都行～它們都比寄宿學校的宿舍，好得多吧？”

“哈哈哈～”

“嗯～我倒是有個建議！”

大衛向瑪姬擺了擺手，坐下來看著她低頭走出了房間，笑道：“你住我樓下的公寓，怎麼樣？”

“它能讓你提前感受一下，在紐約獨居的生活～”

“好啊～”

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後，大衛給蒂爾達倒了一杯剛纔瑪姬準備好的咖啡，又找來了紙和筆，把它們放在了蒂爾達麵前，笑道。

“你冇來之前，我和瑪姬聊天時，我似乎知道了應該怎麼幫你～”

“幫我？”蒂爾達狐疑的看了眼紙和筆。

“你要寫什麼？”

“我來問，你來答。”

“請告訴我你最真實的想法，好嗎？”

“。。好！”

蒂爾達隻是略微猶豫了下，便麵帶好奇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大衛笑著拿起筆，想了想，問道。

“你最大的興趣愛好是什麼？”

“文學，詩歌！”

“你對自己的貴族身份，引以為傲嗎？”

“。。曾經有過～”

“你進入大學了？”

“嗯。”

“你在大學裡，找到新的人生目標了嗎？”

蒂爾達歪著頭想了想：“暫時冇有～”

“你想做一名詩人？”

“是的！”

“你覺得，自己會成為一名人生贏家嗎？”

“。。會吧～”

“蒂爾達，你經常會感覺孤獨嗎？”

“。。會！”

“你除了喜歡文學詩歌之外，還會對什麼。。感到有趣嗎？”

“嗯。。電影？”

“演電影，應該會很有趣～”

“那請你從一個觀眾的角度，評價一下自己的樣貌！是美？還是醜呢？滿分是百分～”

“額。。八十五分～”

“嗯～”

大衛偏過頭，很認真的看著蒂爾達淺綠色的眼睛，笑道。

“你略顯消瘦的臉型，佈滿了棱角、線條分明，帶著女人的溫柔和男人的剛毅。”

“我倒是覺得，但從你的臉型來看，更接近醜的定義。。”

“但它卻充滿了無法界定～很模糊卻有無比清晰的魅力。”

“如果。。你再瘦一點，你骨感的顴骨、額頭，高挺的鼻梁、淺綠色的眼睛，會令人感受到更加不可思議的強勢、古怪、深刻、夢幻、模糊、沉靜、優雅、淡然～”

“你認為，人們會喜歡怎樣的你呢？”

“。。我不知道。”

“他們的喜歡程度，對你來說重要嗎？”

“不重要！”

“ＯＫ！”

大衛把手裡的記錄，遞給了蒂爾達，笑道：“拿上它吧～”

“如果你覺得滿意，可以留下來～”

“如果你還心有疑慮，或者想去紐約玩玩兒，我歡迎！”

蒂爾達·斯文頓接過了記錄，很快的掃看了一遍，回想著大衛剛纔對她樣貌的評價，笑道。

“你是。。心理醫生嗎？”

“不！”

“我是心靈捕手！”

“哈哈哈～”

兩人大笑過後，蒂爾達把這份記錄摺疊好，放進了兜裡。

她看向大衛目光，產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啊～”

大衛笑著聳聳肩：“在我看來，女人是一本書。”

“不管去讀她多少遍，她都會給你不一樣的驚喜～”

“書？”

“嗯～就像你一樣。”

“你是貴族出身，受過良好的教育，思想裡帶著很多與普通女孩們不同的。。另類幻想～”

“所以，你纔會覺得，自己的生活很孤獨，充滿了無趣。。”

“你想找到的、尋覓的、追求的，無非是內心裡最簡單的愛好和興趣。”

“你感興趣，你就會去做～”

“他人怎麼看你，你也不會在乎～”

“不管是做詩人、做模特、做演員、做編輯，你都是在追求自己最簡單的。。樂趣而已～”

蒂爾達微微瞪大了眼睛，身體前傾，疑惑的看著大衛問道。

“這些。。都是你剛纔從問題裡麵，得出來的答案嗎？”

“冇錯，我是心靈捕手！”

“。。”

蒂爾達感覺自己有點迷糊了～

大衛諱莫如深的笑笑：“你這本書，我剛剛隻能算是簡單的翻看了一下目錄而已。”

“女人，可並不僅僅是一本書。”

“她可以是一把鎖、一朵花、一片海、一團火、一陣風、一張畫、一塊未知的大陸、一眼深不見底的古井、一隻永遠翱翔在空中不願落地的飛鳥。。”

“比如：當我想你的時候，我可以把它告訴身邊的一陣風～它會轉告我對你的思念。”

“比如：你想得到一個答案的時候，我可以是一把鑰匙，打開你心裡那片未知的大陸。”

大衛攤攤手，笑道：“我隻上過高中～”

“但我能從剛纔的問答中，看到你心裡燃燒的溫度。”

“也許，五百年的時間，也不夠你去追尋心中最想找到的樂趣～”

“不過，我知道在遙遠的東方，有一本介紹星象的書中，提到過一個詞兒。”

“華蓋星。”

“華蓋星，是一顆天上孤高的星星。”

“它代表著聰明好學、孤獨、孤傲、才華不凡、有點自戀，喜歡獨處，喜歡鑽研自己的興趣。”

“另外，被比喻人生如華蓋星的人，對文化、藝術、音樂等等都很感興趣，並具有非凡的天賦。”

“但它也會令人對現實生活缺乏熱情，無法找到自己的終身伴侶，直至孤獨終老～”

“蒂爾達，你來到我們的這個世界，看到的、聽到的、找到的，你要承擔的，你將會失去的。。”

“當你找到了一點感興趣的東西時～你還會感到孤獨嗎？”

“你究竟是樂觀的人？還是悲觀的人呢？”

“你會是華蓋星嗎？”

“。。”

蒂爾達沉默的靠坐在沙發裡，思考了起來。

大衛對自己這段“裝Ｘ”的表演，非常滿意的點點頭，仰倒在沙發裡，放空了大腦，準備休息一下。

幾分鐘後。

“鐺鐺鐺～”

“請進！”

“您好，先生！”

“我是給您送來兩份禮物的人。”

“禮服？卡內斯和小彼得？”

“是的，先生。”

“好～”

一名中年人，把手上的一個行李包放在了大衛麵前，打開它，介紹道。

“這裡麵是小彼得先生為您挑選的幾頂秋冬款紳士帽。”

“還有，這一袋是卡內斯先生送給您的鑽石。”

“。。鑽石啊？”

“是的，先生。”

“嘖～它們太貴重了吧？”

中年人笑著微微躬身：“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哦～冇了，謝謝您！”

“好的，再見先生！”

“再見！！”

中年人走了。

大衛翻看了下各種款式的紳士帽，隨後打開了黑色絲絨小袋子，把裡麵的鑽石慢慢倒在了桌子上。

“一、二。。九！？”

“九顆，是什麼意思？”

“卡內斯，你搞什麼啊？”

大衛看著手上顏色各異、品相不同的九顆鑽石，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做項鍊？

不夠啊～

做錶盤？

也不夠啊～

做戒指？

這也。。太特麼多了吧！？

那。。用它們做一條鑽石手鍊，應該足夠了～

大衛為自己的“機智”，笑著點了個讚。

他瞥了眼仍舊陷入沉思狀態的蒂爾達，搖搖頭，手上拎著黑色絲絨袋子，把鑽石裝好，走進了臥室。

－－－

夜色，降臨～

麗芙琳的私人飛機上。

大衛坐下來，長出了一口氣，從視窗看向外麵的機場。

在他身邊坐下來的波麗，笑著道：“你出來有一週了吧？”

“嗯～”

“想家了？”

“當然！”

“ＯＫ～我們出發，回家嘍～”

“哈哈哈～”

同樣坐下來的幾女，也跟著很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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