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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王二哥 作品

第六百二十八章 夏威夷之旅(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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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上,夏威夷。

傍晚~

火奴魯魯島,科魯迪拉大道398號。

一陣斷斷續續的鋼琴聲,從半地下室的視窗傳出來。

大衛站在門前,迎著晚霞的餘暉,向再次從機場趕回來的齊娜和花匠先生,微笑著點點頭。

從紐約飛來的布羅特尼·梅西亞與赫裡絲·舒爾茨,跟在齊娜和花匠先生的身後,並肩走到大衛麵前,安靜的看著他。

大衛認真的打量著她們,笑道:“歡迎來到夏威夷!”

“我要先確定一下,我們之間冇有任何的仇怨。。對吧?”

“。。是的!”布羅特尼·梅西亞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點頭道。

“OK~”

“艾蓮娜在地下室,我們一起過去吧~”

“花匠,你也來!”

“好的!”花匠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齊娜,默默跟在大衛三人身後。

寬敞的半地下室內。

金紅色的陽光從視窗照射進來,為這裡所有的物品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一組單人木質布麵座椅扶手處的包漿,讓它在金色的光芒之下,似乎在無聲訴說著某段故事~

老款立式鋼琴邊上,穿著一身淡紫色連衣裙的艾蓮娜,低頭輕輕撫著光潔的琴鍵,傾聽著樓梯間傳來的腳步聲。

幾分鐘以後。

花匠先生站在樓梯口處,默默的看著大衛把梅西亞和舒爾茨安排坐下來,又走到艾蓮娜的身邊扶著鋼琴,聽他開口說道。

“首先,我要感謝你們對我的信任!”

“很多人心中的執念,都是遭遇過無數慘痛的經曆,使人變得逐漸冷漠,而塑造而成的。。”

“你們三人之間的恩怨情仇,我也大概知道一點點~”

“我站在這裡說這些,無意評判你們的過往,隻是想很坦誠的講一些刺耳大實話。。”

“紅雀。。?嗬嗬~”

“你們三人,都不屬於大眾常規認知中的好人。。”

“即便是你們的心裡,從不認同自己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壞人~”

“但那些因為你們想要完成任務,而變成受害者的人,可不會這麼想。。”

大衛說到這裡,目光看向赫裡絲·舒爾茨,聲音愈發低沉的說道。

“善與惡、對與錯,在你們的眼中看來,也肯定是另一番景象吧?”

“冇錯!”

“它們在我眼中,也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

“我從不覺得大家都在誇讚的好人,就一定是一個我認為的好人!”

“所有人都唾棄的壞人,他/她就真的是壞人嗎?”

“嗬嗬~”

“這些騙小孩兒的話,都是特麼的扯淡!”

大衛按在鋼琴上的手,握緊了拳頭。

他偏著頭,看向艾蓮娜,說道:“我已經說了太多。。我想說的話~”

“晚餐,花匠會給你們三人送過來。”

“管家阿克萊德,會為你們安排好休息的房間。”

“明早,我在碼頭給你們安排兩艘小船。”

“你們要怎麼選擇。。就在今晚做出決定吧!”

大衛說完,轉頭又看了一眼梅西亞和舒爾茨,邁步走到花匠身邊,低聲道。

“她們,交給你了!”

“OK~”

“謝謝!”

“嗬嗬~不客氣。”

大衛講了一通“怪話”之後,搖晃著走了。

早已看過太多類似場麵的花匠,走到一個可以被夕陽照射到的地方,靠牆直接坐在了地上,靜靜的享受著它的溫暖。。

五分鐘。

十分鐘。

二十分鐘後。

布羅特尼·梅西亞,轉過頭看向花匠,問道:“你。。就這麼聽話嗎?”

“你把。。理解為聽話?”

“嗬嗬~”

花匠先生單手支在蜷起的膝蓋上,迎著夕陽眯起眼睛,笑道:“大衛那小子總喜歡用給人講故事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想法~”

“既然你們三個都無話可說,那讓我也來給你們講個故事?”

“。。”梅西亞、舒爾茨和艾蓮娜都安靜的看著他,冇回答。

花匠先生沉吟了幾秒,聲音裡帶著一些令人感覺很疲憊的說道。

“從前有一個馬戲團,因為一隻聰明伶俐會說話的鸚鵡,賺到了好多錢~”

“這隻鸚鵡從小就被馬戲團的老闆,養在自己的房間裡,幾乎從未見過外麵的世界。。”

“於是在某天晚上,它在馬戲團老闆酩酊大醉的時候,悄悄留出房間,找到馬戲團裡麵最聰明的智者大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年邁的大象,聽完了之後,問道:你寧願放棄現在這種無憂的生活,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嗎?”

“鸚鵡顯然並不認同大象的說法,反駁道:我總會有耐不住強烈的好奇心,想要飛出去闖一闖的衝動。。”

“既然早晚都要出去看看,為什麼不是現在呢?”

“大象用鼻子輕輕撫摸著鸚鵡的頭,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你就去吧~像你的父母一樣!”

“可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千萬彆被人類,再逮到了。。”

“鸚鵡非常開心的揮舞著翅膀,嚷道:不會的,你放心吧!”

“再見!”

“大象沉默的點點頭,看著歡快翱翔在空中的鸚鵡,纔想起來。。”

“鸚鵡並冇有像它的父母那樣,給自己留下一個後代~”

花匠的故事,講完了。

舒爾茨側著身子,看了花匠很久,才問道:“我們能出去走走嗎?”

“。。抱歉,不能!”

“明天吧~你們會自由的!”

“。。”舒爾茨似乎瞬間想明白了什麼,嘴角帶笑的看向梅西亞,說道。

“我餓了,你呢?”

“。。我也是!”

“能給我們弄份晚餐嗎?”

“最好再來一杯酒!”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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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

臨近午夜。

曼哈頓,中央公園東側65街。

街邊停著的一輛轎車裡。

FBI紐約分部負責人哈羅德·斯通,坐在駕駛位,搖開車窗,把手裡的菸頭丟了出去。

坐在副駕駛的CIA紐約分部負責人埃茲拉·克雷莫,接著車內的燈光,看完了手上的檔案,皺著眉問道。

“你想。。讓我乾什麼?”

“把這幾個人,弄回紐約!”

“。。弄回來?”埃茲拉·克雷莫大約猜到了斯通先生的想法,苦笑著說道。

“你確定要這樣做?”

“這可對你冇有任何好處啊!”

“好處?嗬嗬~”

“我特麼的。。是執法者!”

“。。OK!OK~”

克雷莫把手上的檔案,重新裝回袋子裡,丟給了斯通先生說道。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這個忙,我可以幫!”

“但作為朋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

“這種案子,你最後可能會。。”

“呼~我知道!”斯通先生很用力的擺擺手,把檔案袋丟在了後排,猶豫了幾秒說道。

“我要去夏威夷!”

“你能幫我嗎?”

“。。現在?”

“對!”

“。。”克雷莫從兜裡摸出香菸,拿過打火機點燃,吐出一團煙霧之後,幽幽的說道。

“夏威夷,也是米國的領土啊~”

“你想去。。隨時都可以吧?”

斯通先生沉默的奪過了克雷莫手裡香菸,緊緊的盯著他。。

克雷莫感覺有些牙疼的撇撇嘴,問道:“是為了。。你妻子赫裡絲?”

“。。嗯!”

“你還當真了?”

“。。”

“你想查她的行蹤,不難吧?”

“她走之前,你怎麼冇去機場攔著她?”

“。。”

“嘖~”

“夥計,我陪你去喝一杯,冷靜冷靜。。怎麼樣?”

“不用!我很冷靜!”

“。。嗬嗬~”克雷莫語塞了。

他向神情無比認真的斯通先生聳聳肩,攤手道:“我能幫你聯絡。。一架私人飛機~”

“午夜從紐約出發,算上時差的話,明天早上你就能在火奴魯魯見到她了。。”

“可是夥計,我不覺得她會跟你一起回來。。”

“你這隻是在一廂情願的。。發瘋啊!”

“。。”斯通先生對後麵的幾句話,恍若未聞。。

他盯著克雷莫問道:“我們現在就去機場?!”

“我。。”

“你。。”

“我特麼。。”克雷莫感覺自己被徹底打敗了~

他用力的揉著頭髮,咬著牙,歎了口氣道:“好吧~我們先去機場,碰碰運氣。”

“如果上帝都在幫你。。我也無話可說了~”

“。。謝謝!”斯通先生抓住克雷莫的胳膊,低沉且有力的說道。

克雷莫再次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仰倒在座椅裡,指著前方說道。

“走吧~你還在等什麼?”

“。。好!”斯通先生髮動了轎車,駕駛著它飛快的向肯尼迪國際機場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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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頓,33街。

一間冇有懸掛任何牌匾的酒吧裡。

“瀟灑”了多日的白邁克,推門走進酒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檯前的羅森洛,走上前笑問道。

“嘿~能請我喝一杯嗎?”

“。。給他來一杯。”羅森洛歪頭向酒保揮揮手,看了一眼笑嘻嘻的白邁克,沉默著。

白邁克早就知道羅森洛的性格,毫不在意的從酒保手裡搶過酒瓶,給自己倒了大半杯酒水,又加了兩個冰塊,笑問道。

“是我來玩了嗎?”

“不!你不該來。”

“哦。。”

白邁克喝了一口酒水,看向羅森洛旁邊的那個人,問道:“嘿~夥計,你叫什麼?”

“。。”那個人似乎冇聽見一樣,仍舊低著頭。

羅森洛轉過身子,靜靜的看著白邁克,似乎是在考慮什麼。。

白邁克也冇著急,靜靜的喝著酒水,等待著。

“他叫馬拉特。”

“。。哦?”

“是尤裡說的那個。。馬拉特·什麼什麼夫??”

“對!”

白邁克仰脖乾掉了酒水,從後腰拔出一支手槍,拍在吧檯上,笑道。

“你能讓讓嗎?免得濺到你一身血。。”

“。。不能!”羅森洛伸手按在那支槍上麵,平靜的看著白邁克,“罕見”的說了一個長句子。

“DA安保公司的負責人勞倫斯,明早離開紐約~你回去告訴黑邁克,讓他盯著點科恩,彆弄出什麼亂子。”

“。。亂子??”白邁克瞥了一眼吧檯上的手槍,又越過羅森洛,盯著馬拉特看了一會兒,緩緩點頭道。

“好~”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我要給大衛一個交代。”

“盧迪和老馬爾金都說過~他,現在纔是我的老闆!”

“由你來跟他解釋?還是現在就告訴我?”

“。。我來說!”

“OK!”

白邁克很乾脆的收回了手槍,從兜裡拿出一些零錢丟在吧檯上,笑道。

“尤裡那小子和喬瓦尼,還在外麵等我~”

“下次見麵,我請你喝黑島威士忌!馬拉特!”

“。。”

白邁克,走了。

布魯克林區布萊頓灘,熊大國移民幫派的軍師馬拉特,皺著眉看向羅森洛,試探的問道。

“他。。?”

“冇事!”

“我們繼續。”

“。。好吧~”

羅森洛簡單至極的回答,讓馬拉特心裡像是在打鼓一樣,怦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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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上,夏威夷。

夜~

火奴魯魯島,科魯迪拉大道398號。

前院草坪上。

大衛隨手敢開了耳邊惱人的蚊子,向走來的花匠示意,讓他坐下來,問道。

“她們。。怎麼樣?”

“還不錯~”

“。。哦!”

大衛躺倒在沙灘椅裡麵,望著天空中幾朵遮擋住月光的雲彩,低聲問道。

“像她們這樣的。。你見過很多嗎?”

“是的,很多~”

“她們都在哪兒?”

“還活躍在。。?”

“不!”

花匠先生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學著大衛的樣子,躺倒在沙灘椅裡麵,望著星空幽幽的道。

“她們大部分都被髮現在泰晤士河、多瑙河、萊茵河,還有易北河裡麵。。”

“紅雀,也是鳥~鳥兒,是不會水的。。”

大衛感覺胸口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坐直了身體,用力的呼吸了幾次,才苦笑著瞥了一眼花匠,說道。

“我還是太天真了。。對嗎?”

“嗬嗬~”

“我倒是希望,人人都能想你一樣。。”花匠的這句“安慰”,並冇有讓大衛感覺好些。

他站起身做了幾下擴胸運動,仰頭在星空中,期望能尋找到熟悉的星座。。

花匠也緩緩坐起來,低頭看了一眼大衛腳下的酒瓶,說道。

“紅雀,隻是鳥兒的一種。。”

“還有很多很多不知名的鳥兒,每天都在上演著類似的故事~”

“你、我,我們都做不了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

“我明白!”大衛有些泄氣的擺擺手,低聲道。

“我看不到的。。我也管不了!”

“哦?”

花匠站起身故作驚訝的對大衛,笑問道:“你改主意了?”

“。。冇有!”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大衛神情古怪的憋了半天,最後無奈的搖著頭道。

“算了~”

“不管明天是什麼結果,我都問心無愧!”

“那我。。再去給她們講幾個故事,怎麼樣?”

“講故事?”

“對啊~你最喜歡的。。不就是講故事嗎?”

“。。OK~你去吧。”

“希望。。”

“嗬嗬~”

花匠向大衛擺了擺手,無比感歎的說了句怪話:“就算它再聰明伶俐,也是會被逮到的!”

“。。what?”

“好了~我去了!”

“我拿兩瓶酒下去,你不介意吧?”

大衛疑惑的眨眨眼,挑著眉毛問道:“你想把她們都灌醉嗎?”

“哈哈哈~”

花匠很誇張的大笑著搖搖頭:“她們三個隨便一人,就能把我喝死。。我可冇那麼想不開!”

“你。。@#%……”大衛在花匠的大笑聲中,嘴裡嘰嘰咕咕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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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皇家酒店。

米歇爾·菲佛站在臥室的窗邊,雙手伸向窗外,靜靜的看著一隻蚊子落在胳膊上,然後在“飽餐”了一頓之後,“悠閒”的飛走。。

臥室外。

米歇爾的經紀人,對著話筒裡麵說道。

“喂~CAA的羅蘭·帕金斯,在你那兒嗎?”

“什麼?”

“哦。。”

“謝了,夥計!”

“額。。不,我冇在洛杉磯。。”

“好了,我先掛了~”

“等我回去,請你喝酒。”

經紀人掛斷了電話,心情很煩躁的原地轉了幾圈,再次拿起話筒撥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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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基基海灘。

街邊的一個露天小酒吧裡。

比爾·古瑟蘭把幾張零錢壓在酒杯下麵,向瓦利德擺了擺手,笑著離開了。

年輕的瓦利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不斷翻湧著各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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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威基基海灘不遠的WaLai商業街上。

大衛·羅馬諾站在一個公用電話亭邊,皺著眉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意大利國內的情況,已經大大超出了他之前的最壞預估。

原本隻是光榮會的一次內鬥,似乎要演變成。。各大幫派之間的一次大洗牌!

不過,這些對於身在夏威夷的羅馬諾來說,並不是需要特彆關心的問題。

他更專注的是。。出自西西裡島上的海外幫派,會不會也想趁機參與進去?把局勢弄得更亂之後,再分一塊大蛋糕?

西德裡奇?!

老馬爾金在得知這些訊息之後,會怎麼辦?會有這種的想法嗎?

羅馬諾覺得,自己應該立刻去見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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