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 收穫滿滿的島國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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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
夜～
千代田區日比穀公園東側，內幸町1丁目11，東京帝國酒店。
眾議院得州議員查理·威爾森，穿著一套老款牛仔夾克＋牛仔褲＋牛仔靴，站在酒店門口仰頭望了一眼麵前高高聳立在夜色中的大廈，領著他的行政助理邦尼·巴赫邁步走了進去。
幾分鐘後。
齊娜邀請威爾森議員兩人先在客廳裡稍等片刻，轉身走進臥室的方向，順手帶上了門。
查理打量著酒店客廳裡的陳設耐心等待著，助手吧邦尼拿起麵前桌上的咖啡壺，給兩人倒好了咖啡之後，小聲玩笑道。
“等會兒，如果這位年輕的千萬富翁邀請我們留下來，我可不陪你！”
“哈哈～”查理笑著端起咖啡，調侃道。
“邦尼，彆緊張！”
“我們這次過來，隻是想拜訪一下選區內新搬來的。。”
“行了！”
“這些話，還是你留著對彆人講吧！”
查理喝了一口咖啡，眼睛卻瞄著遠處酒架上擺放的幾瓶好酒，輕歎道。
“我們從華盛頓乘坐十幾個小時飛機來到這裡，冇有第一時間去酒店休息，反而到這裡來拜訪～”
“你覺得他是不是應該為我們舉辦一個美女＋美酒的歡迎宴會？”
“ＮＯ！”
“我覺得你就不應該在飛機上喝酒！”邦尼的態度很“強硬”，搖頭道。
“ＯＫ～”
“你開心就好。”查理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目光在低頭的瞬間忽然看到一份摞放在桌上的檔案。
他快速瞄了一眼臥室方向，挪動身體湊到檔案旁邊掃了一遍，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驚訝嘟囔道。
“看來。。不隻是我們做了準備啊！”
“哦？那是什麼？”
“是一份關於我的調查資料。”查理重新坐好，剛纔表情中的輕鬆消失了，思索著喃喃道。
“馬格那傢夥。。到底給自己找了個什麼樣的老闆啊？”
邦尼聽到了查理的自言自語，對那份檔案的內容更加好奇了。
她伸手挪開麵前的咖啡壺，快速把檔案第一頁拿在手裡看了幾秒，又把它放回去後笑道。
“國會議員查理·威爾森，可以稱得上是在整個國會無人能夠匹敵的時髦人物？”
查理挑著眉毛撇了撇嘴，笑道：“這次，可不是我自己吹牛！”
“。。”邦尼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轉頭看著臥室方向，心裡對等會兒的會麵有了一絲新的期待～
約十分鐘後。
大衛穿著一件襯衫＋西褲走出臥室，遠遠的便向查理兩人笑道。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威爾森議員，巴赫小姐！”
“哈哈哈～你太客氣了，科爾曼先生。”
“叫我查理。”
“她是邦尼。”
“好的～查理，邦尼！”
“請坐！”
三人坐下後，齊娜和艾蓮娜兩人穿著款式相同、顏色不同的睡袍，跟在大衛身後走出臥室，向查理兩人微笑點頭後，走了。
查理目送著身材曼妙的艾蓮娜離開後，向大衛笑道。
“我和馬格是老朋友了。”
“我第一次獲得議員選舉勝利的時候，馬格是第一個向我發來問候的。。”
查理·威爾森議員，口才非常不錯。
他僅用了不到兩分鐘，就在大衛麵前把馬格·路德維斯形容成了自己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之一。。
大衛麵帶微笑傾聽著，用手揉了揉濕潤的頭髮，目光卻盯著邦尼·巴赫看了一會兒，對查理說道。
“我還要向你說句抱歉！”
“在你們過來之前，為了避免我們初次見麵太過於陌生，請朋友調查了一下你的情況。”
大衛說著拿起桌上的檔案，向查理兩人晃了晃，看著它念道。
“國會議員查理·威爾森，可以稱得上是在整個國會無人能夠匹敵的時髦人物～”
“他是得州第二行政區的民選議員代表，整整為其服務了5年的時間。”
“這位來自於得州拉夫金市的自由主義者，總是會表現出一種令人費解且自相矛盾的特質。”
“他既可以像一名真正的國會議員那樣例行公事，也可以在權力抵達不到的地方如魚得水。”
“他曾經為婦女爭取過權益，還主張政府免除年長者的納稅義務。。”
“他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德州人，一直在反對政府對槍支進行更加嚴格的管製措施。。”
“由於他經常替弱者出頭，選舉時站在他背後、給他提供了最大支援的選民，自然就是那些從他身上看到希望的人了。。”
查理聽到這裡，感覺有點意外的小道：“我在海軍服役時，我的副官在一份報告中寫道～”
“在海上，我是他服務過的最好的長官。”
“在港口，我是他服務過的最糟糕的長官。。”
“你可以去查查～”
“我肯定是畢業於米國海軍軍官學校，在校史上所有學生中，缺點第二多的學生。。”
大衛安靜的看了查理幾秒，心中對這個人的形象似乎立刻就豐滿了起來，點點頭，繼續念道。
“不過，讓查理·威爾遜在國會裡麵最為知名的。。還是他那些私生活上的怪癖！”
“在超過19米的俊朗外形的襯托下，他那充滿激情的性感嗓音、電光石火般敏捷的智慧以及無限的魅力，在女人叢中無往不利，往往隻需要一杯威士忌，他就能從女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有他在的地方，就會飄揚起真真假假的流言蜚語～”
“他總卻是能如此地待人親切友善，懂得如何巧妙地避開任何針對他而製造的傷害。”
“查理·威爾遜身邊永遠不乏美女，即使是他隨時更換的助手，每一個也都是秀色可餐～”
“所以她們很自然被賦予了一個美麗的外號查理的天使。”
大衛讀到這裡放下了檔案，把它隨手放在邦尼·巴赫麵前，對查理笑問道。
“這上麵說，您是國防預算委員會（Defense
Subcommitte）的主要成員，同時還是國外秘密行動委員會（Foreign
Ops）九位委員之一。”
“您身處於國會、國防部和ＣＩＡ，三方的交彙位置。”
“而我想請問的是，您作為委員會的成員之一，您到底有多大權力？”
查理瞥了一眼被邦尼拿在手裡的檔案，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裡，反問道。
“你說的是哪個？”
大衛笑了笑冇有立刻說話，站起身走到酒櫃前，拿起一瓶威士忌向查理示意了下：“Foreign
Ops？”
查理表示“它很棒”的點點頭，笑道：“我和其它八名成員，已經向秘密行動小組撥款100億米元。”
“Defense
Subcommitte？”
“抱歉～我們的預算數字，是個秘密。”
大衛倒好了兩杯酒，把一個酒杯交給查理，繼續問道：“它是個秘密，也表示著它是無上限的。。對嗎？”
“Yeah～”查理接過酒杯喝了一口，看著大衛的眼神裡更加好奇，玩笑道。
“我們是不是要繼續討論。。沃樂恩·懷特總統在明年的財政預算中，為何會減少軍費開支？”
“哈哈哈～不，查理！”
大衛笑著瞥了一眼邦尼，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對她說道。
“請給我們十分鐘，好嗎？”
“當然！”
邦尼·巴赫放下手裡的檔案，問道：“您的衛生間在哪裡？”
“那邊～”
“ＯＫ！”
查理和大衛目送著邦尼走進衛生間後，兩人都知道應該進入正題了。
大衛放下酒杯，雙手交叉搭在膝蓋上，看著查理問道：“您是Foreign
Ops九位委員之一。”
“是不是隻要您願意，ＣＩＡ某個海外分部的預算審批額度，就能翻倍？”
“Yse！”
“電視裡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報道出國會又否決了總統提出的某項議案。。”
“可是您要如何搞定國會，做到呢？”
“這。。很簡單～”
查理抿了一口威士忌，解釋道：“如果Foreign
Ops通過了一項機密撥款，該項提案被報到國會投票決議時，整個國會都必須遵守保密守則，進行盲投～”
大衛恍然的點點頭，問道：“也就說～參與投票的議員們隻知道這筆錢有多少，卻不知道這些錢會被用在哪裡？”
“Yeah～！”
“所以從理論上來說，我想要達成預算翻倍的目標，隻需要說服委員會主席一個人，道克·郎參議員！”
大衛接著說道：“有了他的支援，其他委員也會讚同這項提案～？”
“Yeah～！！”
查理輕輕搖晃著手裡的酒杯，望向大衛的眼神裡閃爍著好奇與疑惑的光芒，說道。
“前兩天我與馬格聯絡，他說你在去夏威夷度假的時候，結識了一位朋友？”
“你是說戴維斯·Ｄ··萊希？”
“冇錯！”
大衛在腦海裡自動過濾掉了一些廢話，直接說道：“自從越戰結束後，關於政府和軍方一樁又一樁的醜聞接連被爆出來～”
“再加上前些年國內開始集中爆發的經濟危機和通貨膨脹，以及熊大國在國防軍事方麵越來越強勢態度，都讓尼克鬆總統之後的繼任者不得不接手一個超級爛攤子。”
“龐大的軍費，被列入政府財政預算削減名單頭名，一點也不出人意料～”
“我答應了戴維斯，會幫他想儘辦法從政府手裡爭取多拿到一些預算給海軍。。”
大衛向查理攤手道：“你也是海軍出身，肯定不希望看到它在與陸軍和空軍的爭奪中，處於下風吧？”
“當然不！”查理仔細斟酌了一下措辭，答道。
“可我也隻是國防預算委員會的成員之一，想要單獨提高海軍的軍費預算。。”
“您誤會了！”大衛向查理擺擺手，笑道。
“我想請您幫忙的事。。提高一些ＣＩＡ島國分部的經費預算！”
“這裡？”
“這裡還有ＣＩＡ分部嗎？”查理滿臉驚訝的指著地板問道。
“冇有～明麵上的冇有。”
“額。。”
大衛瞥了一眼遠處的衛生間，冇有給查理過多考慮的時間，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查理，你對如何使用彙率武器瞭解多少？”
“what？”
“我對經濟和彙率，瞭解的很少。。這些都是經濟委員會成員們需要考慮的。。”
“ＯＫ～”
大衛用手點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自信笑道：“現在有能力把問題解釋清楚明白的人越來越多～”
“但憑藉親身經曆真正瞭解問題的人，卻越來越少了！”
“而由冇有實戰經驗或親身經曆的人精心設計出來的方案，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越來越複雜！”
“彙率武器，就是其中之一！”
“根據《國際貨幣基金協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執行董事會於1977年4月29日，通過了一項旨在避免操縱彙率或國際貨幣體係的決議。”
“該決議規定了三項原則～”
“第一項，基金成員國有義務避免操縱彙率、操縱國際貨幣體係、阻礙其他成員國對國際收支的有效調整，或者不公平地取得優於其他成員國的競爭地位”
“第二項，如果外彙市場的紊亂情勢構成對成員國貨幣彙率的短期乾擾，為消除這種紊亂的情勢，相關成員國必要時，應對外彙市場進行乾預”
“第三項，此項乾預應當充分考慮到其他成員國，包括所涉及外彙的發行國的利益。”
“要如何認定是否操縱彙率，應從主客觀兩個層麵分析：”
“主觀要件，是指影響彙率的目的是為了產生阻礙其他成員國對國際收支的有效調整的結果，或者不公平地取得優於其他成員國的競爭地位。”
“客觀要件有兩個層次。一是進行調控和影響的條件，包括三種情況。。”
（此處省略幾百字。）
隨著大衛的講述，他看到查理慢慢被自己“代入”了進去，笑著向從衛生間裡探頭出來的邦尼·巴赫招招手，繼續說道。
“政府官員和民間百姓全都認為，米國逼迫島國主權貨幣日元升值，僅僅是為瞭解決兩國不斷擴大的貿易逆差，把彙率武器僅僅當做刺刀，而不認為彙率武器是隱藏在貿易幌子後麵的子彈。。”
“你覺得世界上哪個國家的彙率水平，是根據其本國貨幣平價購買力理論計算出來的？”
“ＮＯ！”
“這是所有人都低估了它的威力！”
“尼克鬆總統時期米元的急速貶值，我們都是親曆者！”
“這是一顆完全可以摧毀島國經濟、阻斷島國工業化進程、剝奪全民財富、引發國家財政稅收危機和金融係統危機、最終導致島國政府和全麵社會危機的原子彈！”
“它，可以被包裹在各種華麗的外衣下，欺騙所有自認為能力和經驗十足的學者和決策者。。”
“這類所謂的彙率理論，其實就是占據了主流媒體的經濟學家們，用各種宏觀經濟學論點包裝出來的糖衣炮彈！”
“而我想請你幫忙，也是因為彙率武器在試圖摧毀這裡經濟的過程中，與ＣＩＡ海外分部的秘密行動一樣，都會做的十分隱蔽，極難被人發現。”
大衛的目光轉向邦尼，看著她淺藍色的眼睛，笑問道：“如果讓一位肥胖的女士靠節食減肥，每天隻喝水不吃東西～”
“你覺得她會先餓成瘦子，還是被餓死？”
邦尼默默與大衛對視著，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奇怪怪”的，輕輕搖頭答道。
“她應該會被餓死。”
“哈哈哈～是啊！”
大衛收回了對邦尼的“審視”，看向查理又換了一個話題說道。
“我在休斯頓Memorial區Piney
Point
Village，鬆林大道購買房子的時候，並不知道那裡就是你的選區。。”
“我買那裡的房子，隻是因為我導師巴特萊教授養病期間住在那兒～”
“我也剛好想讓家人們從新澤西小鎮搬出來，換一個更適合我爸爸養病治病的南方城市養老而已。”
“如果我們一家人的突然出現，給你帶來了一些麻煩或困擾。。”
“不～冇有麻煩，也冇有困擾。”查理聽到大衛如此客氣的道歉，連連擺手笑道。
“鬆林大道８６號的那棟大平層房子，原來的主人是達拉斯一間石油公司的老闆。”
“上一次石油危機爆發，他發了大財。”
“許多與他同住在Piney
Point
Village的鄰居們，都受到過他的派對邀請。”
“這些鄰居中的某些人，因為當時的油價持續上漲，就向他試探著詢問能否入股他的公司。”
“他很爽快的答應了，並把律師招來當場向所有感興趣的人仔細說了入股規則和盈利分配方案。”
“可是在僅僅兩個月之後，所有人都發現自己被騙了！”
“那個石油商人在達拉斯的公司，就是個空殼公司。。”
“他邀請投資人去實地參觀的油井，是他臨時找人租來的。。”
“包括那些跟在他身後，為他工作的員工們，也是他從好萊塢招來的臨時演員。。”
“所以當他騙到了一大筆錢人間蒸發之後，他的鄰居，鬆林大道８９號的房主，很快被股市危機搞破產了。。”
查理歪著嘴角看向大衛，聲音低沉的說道：“那位破產的鄰居，後來在搬出去後又開車回到了８９號前院外麵，坐在車裡看了房子最後一眼，吞槍自殺了。”
“哦～”
完全不知此事的大衛，張著嘴緩緩點頭，思索著那個賣給自己房子的中介果然是個“能說會道”的大騙子。。
“鐺鐺鐺～”
恰在此時，剛纔離開的齊娜和艾蓮娜，兩人衣著正式＋妝容豔麗的敲門回來了。
她們走到大衛身旁坐下，分彆向查理和邦尼，介紹了自己。
查理也主動向兩位美麗的女士，介紹了自己。
不過他的助理邦尼在查理“忙”著與兩位女士聊天時，發現大衛一直盯著自己“猛瞧”，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邦尼下意識的低頭檢查了一下衣著，並冇有發現自己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忽然意識到。。
這個據說已經擁有千萬財富的年輕風流富豪，是不是看上自己了？
Emm。。
他要是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怎麼辦？
查理會替自己出頭嗎？
應該會！
查理不是那種利用、出賣下屬，達成自己目標的人。
可是。。
邦尼一邊躲閃著大衛“炙熱”的目光，一邊用腳踢了一下查理向他求助。
查理其實早就發覺了大衛有些“出格”的表現，卻冇有把它說破，主動拿起酒杯站起來向大衛笑道。
“我猜，你一定有些話想和邦尼單獨聊聊。”
“是啊～可以嗎？”大衛也站起來用一種征詢的語氣，向邦尼問道。
“請給我十分鐘，我們聊聊？”
“。。好的！”邦尼短暫思考了幾秒，站起來跟著大衛走向牆邊，心裡有些莫名的緊張。
齊娜和艾蓮娜，不明白大衛為何會對邦尼·巴赫“另眼相看”。
但她們心裡都清楚大衛不是那種會“見色起意”的毛頭小子，轉回頭繼續熱情的招呼著查理。
牆邊處。
大衛背對著查理三人，近距離仔細觀察著雙臂抱在胸前的邦尼，低聲詢問了她許多個人問題。
漸漸地～
邦尼緊張的情緒緩解下來，同樣近距離觀察著大衛，對他提出的這些“簡單”問題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十分鐘後。
大衛表示非常滿意的向邦尼伸出手，微笑道。
“我覺得在國會裡，可能有很多議員們都會查理的天使。。覬覦已久！”
“如果你想離開查理、離開國會換一份工作，請第一時間考慮我！”
“我肯定會是你遇到的最好老闆，冇有之一！”
“。。好！”邦尼聽到大衛竟然在查理麵前挖牆腳，要自己去給他工作，感覺非常可笑，眨著眼點頭答道。
“如果下一屆查理·威爾森議員冇能連任成功，我會考慮您的提議！”
“一言為定？”
“嗯！”
查理和邦尼，走了。
他們兩人沉默的走出電梯，站在街邊，回頭再次看著對方，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邦尼在微冷的夜風中很快“清醒”過來，扭頭尋找著酒店安排的轎車，對查理問道。
“你對這個大衛·科爾曼，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
“他是不是個騙子嗎？”查理挑著眉毛打趣道。
邦尼冇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向遠處駛來的轎車招招手：“你又被那兩個女人迷住眼睛，忘記今晚的來意了？”
“什麼來意？”
“我們今晚過來要乾什麼？”查理把外套的領子豎起來，瞥了一眼緩緩停下的轎車，上前打開車門笑道。
“我剛纔被那小子上了一堂經濟課，又被他當麵想要挖走你，羞辱了一番！”
“我。。”
“羞辱？”
邦尼用手扶著車門，歪頭對查理嗤笑道：“我倒是覺得，他並不是在故意讓你難堪，而是他確實對我產生了一些興趣。”
“哦？”查理趴在車門上盯著邦尼，好奇地問道。
“你們都聊了什麼？”
“你可從來都冇有替彆人在我麵前辯解過！”
“冇什麼，隻是簡單的閒聊。”
邦尼主動坐進車裡，掃了一眼司機，對坐在自己旁邊的查理說道。
“他隻問了我的個人資訊和工作經曆。”
“就這些？”
“嗯。”
“額。。”這下，輪到查理感覺有些迷糊了。
他用手指挖著耳朵，思索片刻後，向司機說了一個地址，又壓低了聲音對邦尼說道。
“你有冇有覺得，他。。很可怕？”
“可怕？”
邦尼忍著笑反問道：“他身邊的女人漂亮迷人，就讓你感到可怕了？”
“不！”
“是他身邊的女人們好像從不會吃醋！”
“嗬嗬～你關注的重點，永遠都無法讓我接受啊！”
“你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想他說的那些話啊～”查理扭頭看向車窗外，眉頭慢慢皺起，手指輕輕在褲子上摩挲著，低聲道。
“也許，馬格·路德維斯曾說過的那些話是對的。。？”
“傷疤的價值就在於，它從不是讓人詆譭的藉口，而是用於承擔責任的見證！”
“人們憎惡的並不是那些願意承擔風險的富人，而是那些身處高位卻不願承擔任何風險的人。。”
邦尼在心裡默默“咀嚼”著查理這段話，眼睛越來越亮的問道。
“這些都是馬格說的？”
“不，這些都是大衛說的。”
“他。。？”
“是啊！你冇想到吧？”
“我也冇想到。”查理向邦尼攤開左手，意味深長的笑道。
“那些刻意四處宣揚大衛自掏腰包捐助、照顧越戰老兵的人們，根本冇有意識到，他們的行為不會對大衛產生任何令人滿意的效果。。”
“這些言論反而會慢慢提高大衛在人們印象中的評價，幫他樹立了一個勇於承認越戰老兵應有榮譽，甘原為他們爭取開啟全新生活的。。踐行者！”
“他是在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著他正在承擔的責任和義務。”
“Honor？”邦尼皺著眉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查理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霓虹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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