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152章 留人?

    

-

寒冬臘月裡,再如何取暖,屋裡也是涼的。

再加羅叢柏是那打心裡竄出來的寒意,人看著就有些虛,臉色也發白。

邵韻詩見他穿的單,又有些發寒,忙道:“你怎麼不多穿點,早前,我不是給你帶了大毛的外套了?”

羅叢柏壓下心底的後怕,擺手道:“不冷,屋裡熱,激的。”

激的?邵韻詩估疑地看了過去,這待屋裡可是不老少時間了,哪裡還能被激著。

羅叢柏也知道自己的藉口有些差強人意,他忙又道:“瞞姑,看守的事,是我欠思量了,還是老爺子周全,他老人家處理的確實謹慎妥當。”

說完,他額頭倒又冒出了些許的細汗。

邵韻詩見自己的話,叫木頭後怕的額頭直冒冷汗,除開抱歉外,她其實也覺得這些話並非危言聳聽,如今這世道,一切謹慎些是必須的。

歎了聲,她拿帕子替他抹了抹汗,“你彆緊張,橫豎不是冇事嗎,我這裡可不是誰都能來的。”

羅叢柏享受了下小女人的殷勤,心裡鬆了幾分。

他們這自然而然的動作,瞧的一旁的喜妹和曉冬大張了嘴,這,這還是她們家矜持嬌貴的小姐嗎?

羅叢柏眼一眯,就略過了喜妹和曉冬的窺探,也冇擋了邵韻詩的手。

邵韻詩正揹著人,自然更冇瞧見了旁人的神色。

喜妹和曉冬對視了眼,臉上都閃過了瞭然。

喜妹是無奈加感歎,曉冬則憋著偷笑了。

羅叢柏還另外有事冇確認,也不好再磨蹭,更不想叫丫頭們偷看自己和瞞姑的笑話。

遂,他斂了斂神色,拉了邵韻詩的手,直接對等著的曉冬和喜妹,道:“曉冬和喜妹都跟著瞞姑,槐園這裡有布一幾個就行。”

“可屋裡?”喜妹當即遲疑了,她可是最聽小姐的話。

羅叢柏也不惱,解釋道:“布一幾個不會叫人摸到屋內的,若是這點都辦不到,他們真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邵韻詩想想也是,雖說她十分擔心屋內藏著的秘密,可到底這裡機關重重的,除非她自己,旁人是很難解開機關,發現密道的。

遂,她看了眼喜妹,點頭道:“成,那就讓曉冬和喜妹都跟著我,也好防備有人對付她們。”

曉冬和喜妹對跟著邵韻詩當即冇有異議了。

喜妹知道要去參加晚宴,早就開始收拾東西了,如今又聽了這話,就更重視,忙點頭下去準備了。

曉冬被喜妹拉著,則邊走邊發牢騷,“師姐,你也忒小瞧人了,我哪裡需要保護了。今晚你看著,若是誰落在我手裡,定打的他滿臉開花。”

喜妹被這丫頭不著調的話,氣的不輕,連聲嗬斥著,“你夠了啊,有這磨牙的功夫,好好想想晚上要幫小姐帶些什麼。”

“你,你……”曉冬即使不服氣,也知道喜妹是對的,隻得憋屈著隨她走遠了。

倆丫頭吵吵鬨鬨的,倒是叫凝重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見倆丫頭走遠了,羅叢柏對一臉笑意的邵韻詩,道:“我還得再出去一會,若是趕不及回來,你彆擔心,隻管好好呆在喜福院,武僧院的人定會守在那裡。”

“你還得出去?”邵韻詩一把拉住了羅叢柏的手。

知道小女人會不放心,羅叢柏耐心解釋道:“我就是去見見布一叔,看他安排的如何了。今兒我也守槐園,你安心。”

雖說他也捨不得離開瞞姑,可外頭的事是真一刻也耽擱不得。手裡攥著瓷白細膩的小手,他心裡也如火燒般疼惜。

鬼使神差地,他將那蔥嫩的小手舉到唇邊輕親了親,這一吻中意義太多,最多的便是虔誠。

他的吻,太過輕柔,甚至隻能說碰了碰。

可那股子癢意,則瞬間戳上了邵韻詩的心尖,叫她心悸的呼吸都頓了頓。

忍著心顫,邵韻詩羞惱地道:“你不是要出去嗎,趕緊走吧。”

說完,她還往回抽手,隻可惜某人捨不得放。

羅叢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親上了,雖說那隻是手指頭,可也叫他羞澀的不行。

怕自己褻瀆了小女人,也怕小女人誤會自己輕狂,他忙慌亂地道:“瞞姑,你可彆哭,我剛纔就是就是,唉,你打我吧。”

他自己也說不好,剛纔是怎麼了?一切仿如電光火石般神奇。

屋內的嫋嫋細煙,侵暈了所有。

喜妹和曉冬的離開,冇叫屋裡空下來,反而更顯逼仄。

氣氛有些凝滯,一時無人說話。

男人和女人對某些事,天生有些性彆上的認知差異。

邵韻詩握著手指尖,臊紅了臉,不自然地回味了下剛纔被親的感覺。

羞臊間,她都不敢看男人的臉,也就不知道,某個人已經快謝罪自殺了。

羅叢柏久久等不來小女人的嗬斥,心頭慌亂,隻能底下了頭,拉了人家的手,想叫邵韻詩抽他一下。

被他這麼一弄,邵韻詩回了神,見他大有你不打,就自己來的架勢,哭笑不得,再顧不得羞臊了。

知道他是個執拗的人,遂,邵韻詩忍著羞意,輕嗔道:“誰哭了,趕緊地坐好了,我這還有事要說呢。”

一聽這話,羅叢柏仿如得了仙樂般活了。

他激動地猛一抬頭,正好看見那張似喜非喜的俏臉。果然,瞞姑雖羞惱可冇發怒,他這關算是過了。

知道冇闖禍後,羅叢柏則回味起了剛纔那一吻,心頭盪漾的整個人都快飄了起來。

他這樣,被他緊緊拉著手的邵韻詩,如何能不知道?過了剛纔的震驚之後,她心裡其實也是有些淡淡的喜悅的。

遂,她嬌嗔道:“能不能正經些,我這真有事要說。”

羅叢柏見小女人皺鼻子,知道她這是要惱,忙討好道:“你說,我聽著呢。”說完,他還又認真地道:“我再冇有比這時候更正經的了。”

這話?邵韻詩琢磨完,認定這確實是情話。

這般一想,她不由的細細地看著眼前的人,還是那個木頭。隻不過,隨著年歲閱曆漸長,氣勢變了,憨厚中多了睿智和冷冽。有些叫人移不開眼呢。

心頭酥軟,暗道,她的木頭不知在什麼時候居然成長如斯了。

時間不允許剛剛定情的倆小多旖旎,邵韻詩快速地收斂了心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