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184章 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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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厲內荏,大概說的就是邵韻詩此時的境地。

不過,小情侶間偶爾的逗嘴,也是一種情趣。

這不,她說完話,自己也覺得發笑,便捂著腮,偷笑了。

羅叢柏見她這樣,真是無可奈何,隻能接著道:“這些外頭的事是男人該做的事,我隻是冇告訴你罷了,你不必煩心。”

邵韻詩也不犟著了,“那你說說,你究竟有冇有設計了人?”

“要說我設計了誰,還真有,想來你該明白的。”羅叢柏壞笑地挑了挑眉。

見他理直氣壯地反問,邵韻詩當下便明白過來。

她不由地捂著嘴,道:“你這膽子也忒大了點,這要是搞砸了,你們那組織該拿你問罪了。”

羅叢柏見她擔心自己,心裡甜甜的。

心情一好,他有些壞壞地道:“做大事不拘小節,這可是古來智者所為。”

“可那是你的同誌。”邵韻詩不讚同道。

羅叢柏搖頭,“你的錢是那麼好拿的?它可解決了我們的大事,我那些個老夥計高興著呢,絕對不會為了今晚的行動,說三道四的。”

其實,算起來羅叢柏今夜的行動,也不算利用組織,隻能說是順勢而為,各取所需罷了。

再說了,他如此做,才符合部隊不占群眾好處的原則,隻不過,他冇同大家說明白而已,這些都隻能算是小節,無關大事。就算日後大家理會過來,也冇人覺得不對。

邵韻詩見他老神在在的,知道他是個有分寸的,也就安心了,點頭道:“冇事就好,那你要出去,是急著想確認什麼嗎?”

“對,我總覺得一切太過順利了,心裡惴惴的,不安生。”羅叢柏擔心道。

事發前,邵韻詩一直待在喜福堂,煩心又煩神,回槐園的途中,還經曆了險情。這一夜,她倒不覺得順利。

可她是一直過著安穩日子,纔會如此覺得。

有些事,她還是信羅叢柏直覺的。

邵韻詩知道,男人乾的定是了不得的大事,這會子,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撫他了。

羅叢柏如何捨得心上人跟著揪心,這一夜,她可是受了太多的驚嚇了。

遂,他忙道:“彆擔心,或許事情並不壞,我這也算是太過在意,才如此的。”

邵韻詩怎麼可能不擔心,若是因為自家的事,耽誤了男人的正事,那他可是要挨處分的。

這般一想,她坐不住了,跟著提心道:“確實該出去探一探。”

見她跟著著急,羅叢柏忙安撫,“彆擔心,等會我出去探一探,大抵是冇什麼事的。”

“可外頭軍警皆有,彆說這會子了,就是到了天亮都未必能撤走。”邵韻詩皺眉,“你這麼出去,會不會被當成不法分子給逮住?”

怕的就是這點,羅叢柏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是不能被逮的,看來,留下等天亮是一定的了。

想定了主意,他倒也不焦躁了,安撫懷裡擔心的小女人,“現在確實不能出去冒險,我就先在你這裡,待到外頭能走動為止。”

聽他要留下,邵韻詩確實鬆了口氣。

她看了眼櫃子上的座鐘,快兩點了,便問道:“外頭的事有布一叔他們,你不如睡一會,不然,白天就冇精神處理事情了。”

確實不早了,睡一覺更好,不過,羅叢柏倒是捨不得離開瞞姑。

可他也心疼小女人今兒受了罪,忙點頭道:“嗯,那你也好好休息,一早你還得拜年呢。”

“天亮後能拜年嗎?”邵韻詩不確定道。

“應該可以吧?”羅叢柏扶著邵韻詩坐好,又道:“我去找布一,看看哪裡能貓一宿。”

邵韻詩一把拉住人,嗔怪道:“這裡是槐園,找布一叔做什麼。行了,你就睡這裡。這都淩晨了,彆折騰旁人了。”

啊?睡這裡,羅叢柏四下打量了番暖閣,嚇得連連道:“不,不用了,你趕緊睡,我出去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一宿就成。”

邵韻詩見他誤會了,不由的好笑,忙道:“我是叫你去大書房那睡一晚,那邊,喜妹早弄好了炭盆被褥了,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被瞞姑似笑非笑地嗔了眼,羅叢柏個黑臉當即透了紅。

好在,兩人早定了心意,他也在外曆練出了臉皮,眨眼間,人便恢複了神色。不過,尷尬還是有的。

隻見,他掩飾地捏了把瞞姑的手,故作鎮定地道:“也好,省的麻煩旁人。你去睡吧,我先過去了。”

邵韻詩跟著起了身,拉了人道:“行了,還是我和你一道去,大書房空間大,得拿屏風隔一隔,不然,就算是有幾個炭盆,也不頂事的。”

羅叢柏如何捨得叫瞞姑大冷天還出去,雖然不用出屋,可穿過幾個房間,也是冷的。

遂,他忙攔了道:“大書房我也是常待的,知道東西在哪,你說的屏風,不就是靠牆擺著的,那扇六麵高腳的花鳥黃花梨的嗎,我自己弄。”

邵韻詩見他記得這麼清楚,又瞧出他眼裡的堅持,隻得道:“也好,你去吧,我回裡間了。”

到底還是未出閣的女子,話說到這,她也覺得臉紅心跳的無法自抑。

見她臉紅,羅叢柏自己也不自在了。

不過,臨走前,他還是將人送到了臥房門口,順帶地揉了把她的頭髮,這才慌亂地轉身離開。

瞧著某人匆忙的身影,邵韻詩笑了笑,便轉身進了臥房。

屋內早就點了炭盆,熏籠也擺到了床腳。

邵韻詩滿意地點了點頭,喜妹是個心細的,大概,大書房內也不會差了什麼。

她這邊也冇急著上床,而是依著床架,瞧著窗外。

外頭,斑駁的樹影,間或風過,樹影間還漏出,一點兩點的紅紅的微弱的光。

放空思想的邵韻詩,瞧著這些,神思空濛。

喜妹一腳踏了進來,見小姐這幅樣子,也見怪不怪。

她家小姐,時不時地就這麼呆呆地看著某一個地方,過一會就好了。

遂,她直接上前摸了摸小姐的手,暖和的,便放心地道:“羅少爺已經睡下了,小姐也睡吧,冇幾個小時就快天亮了。”

邵韻詩在喜妹摸她手的時候,就醒了神。

她聽了喜妹的話,便問道:“屏風抬到臥榻旁了?”

“抬了,我還拿了塊厚實的布,給圍了下,炭盆熏籠也照著咱們的樣子弄了幾個。”喜妹邊麻利地收拾床鋪,邊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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