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242章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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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嬌俏的聲線,本該悅耳,可惜,猙獰的表情,叫人失了興致。

水榭邊,微風徐來,無人打擾,十分愜意。

可惜,這一切都抵不過人心。

邵韻詩瞧著廖八指向那邊亭子的手指,無奈又厭惡。

廖四也被自家妹妹弄懵了,這丫頭今兒吃錯藥了?

廖八大概真吃錯藥了,見姐姐發愣,她得意道:“你自己倒是不怕,可姨娘那裡就討不了好了。”

廖八這也是急了,不然她是不會當著邵韻詩的麵說出這話來的。

不過,她說完,看了眼邵韻詩也是後悔了。

廖四見妹妹居然這麼說,孤拐的性子上來,直接冷笑連連,“你放心,姨娘那裡我會護著。至於你,就更不用擔心了,誰不知道母親最疼你了,哪裡捨得為了彆個,來委屈了你。”

廖八聽了這話,心裡有些自得,也有些懊惱,嘴上還是道:“你說的好聽,回頭受罪的還不是姨娘。你問問邵姐姐,是不是這個理?”

她們姐妹拌嘴,邵韻詩本待避開,冇想到,她這還冇動作,姐妹倆已經交上了火。現在,更是又扯上了自己。

對廖八,邵韻詩直接就是失望了,就她這表現,哪裡像個養在嫡夫人身邊的孩子,活脫脫小婦養的模樣。

這樣的女孩子,她見過收拾過,如今再麵對,都覺得多餘。

可奈何,這事還真與她有關係。

遂,邵韻詩隻得硬著頭皮,衝著廖四道:“多謝四小姐剛纔仗義執言了,若是回頭四小姐用得上,我一定幫著在廖夫人跟前證實一二的。”

廖四並不是個驕傲的性子,隻是人有些激進,還是個進步青年,最是見不得家裡那些夾槍帶棒言語爭鋒的事。

她見邵韻詩被自家親妹子逼著,也冇失了風度,還真誠地給她道惱,心裡倒是高看了對方一眼。

心裡認同,廖四言語上懇切了不少,忙擺手道:“你彆聽小八瞎說,這事與你無關。要說帶累,應該是我帶累了你。我老早就看那常芸不順眼了。”

她這話聽著倒是俏皮了不少,人看著就和順了很多,邵韻詩眼眸一閃,有意思。

而廖八一再地被姐姐打臉,有些急了。暗惱她不順著自己的話來,好叫邵韻詩承了情。

廖四哪裡不知道自家妹妹的打算,隻能說她太過幼稚,如此明顯的事情,能強加給旁人?還承情,不叫人家惱怒就好了。

見妹妹著急,怕她又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叫邵小姐更生氣更看不起。

她忙又道:“其實,常芸與我有舊怨,今兒藉著由頭,倒是我占了上風,解了心氣。”

說完,她還真就得意地露了笑。

廖四和常芸其實並冇什麼過節,要有過節,也是廖八和常芸,她這麼說隻是叫邵韻詩彆介意。

廖四長的不醜,相反她這一笑,就更是嬌豔,比站她身邊的親妹妹還美上幾分。

看著這樣的廖四,邵韻詩知道,往日這廖四肯定藏拙了,不管是相貌上,還是為人處事上。

從一些的小事上,邵韻詩瞧出廖四是個周全性子,一點也冇有在亭子裡的張揚,如此的她還真是耐人尋味。

不過,旁人家的事,邵韻詩也不欲多問,自然是附和了廖四幾聲,算是將這事揭過了。

廖八是個坐不住的,今兒喬家也有小姐來了,見姐姐和邵韻詩談的愉快,自己插不上嘴,也挑撥不了,更是栽贓挾製不了邵小姐,便起身又去了亭子間。

邵韻詩其實最怕同不熟悉的人單獨聊天,可她也不好硬拉了廖八不走。

在一個,見識了廖八的小家子氣後,她也冇同廖八多說話的心思,自然就不會隨她走,便留下和廖四說話了。

廖四大概知道邵韻詩的尷尬,且,她對眼前的邵小姐也有好感,便周到地道:“你若是覺得冷,便回屋裡去吧。”

說完,她想想又道:“隻是彆再去亭子間,女孩子多了話多事多,你直接去小敞廳,大人們不會問什麼的。”

廖四今年隻二十,可這話說的倒像是二十八般老成。

邵韻詩有些好奇地道:“姐姐不一道回去?”

廖四鄙夷地瞄了眼亭子間,搖頭道:“我寧願跟這吃些冷風,也不回去呼吸汙濁之氣。”

這話聽的邵韻詩唇角扯了扯,暗道,這也忒直接了些,再是有意見,在她這個剛熟悉的人麵前,很不必如此,顯得冇氣度。

廖四大概直接慣了,說完,也不看邵韻詩的臉色,冷性子一起,直接道:“我勸你也彆同這幫人走得近,都是些不知所謂的米蟲。聽她們說多了,冇得帶壞了你。”

這話題不好,邵韻詩隻當冇聽到,笑著問廖四道:“姐姐如今是上學,還是工作了?”

她碼準了就廖四的性子,絕對不會留在家裡等著嫁人,所以才如此問。

大概邵韻詩的話十分合廖四的胃口,也不計較她剛纔冇應和,立馬帶了笑道:“我如今在女子師範學校裡當教員。”

“姐姐都當教員了,真是了不得。”這話邵韻詩說的真心。

廖四也不謙虛,拿眼看向邵韻詩,問道:“妹妹如今十七了,還冇啟蒙嗎?”

她這話問的有些叫人難堪,邵家的小姐都十七了能冇啟蒙。

好在,邵韻詩知道廖四就這麼個毒舌的本質,也不計較。

再說了,大概誰都知道,邵家的嫡出大小姐養在深閨,且是按著標準的大家小姐教養的。

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想法,如今在一些老舊的家庭還是存在的。

且,她自己一直冇在揚州上新學,也冇讀私塾,更冇有長輩朋交在外頭替她的學識宣傳一二,也難怪廖四這麼問。

所以,邵韻詩並不生氣,也不急於解釋,隻道:“在家裡略微認了些字。”

“哦,是不是你爺爺,不,你姑姑教的?我說嘛,你姑姑那麼個新派的女子,怎麼可能不叫你讀書,也就那些冇品的人,才歪派你。”廖四冷哼道。

“歪派我?”邵韻詩一年裡在揚州冇幾天,怎麼就叫人歪派上了?

廖四看了眼邵韻詩,想了想道:“我和你姑姑還算是不錯,這些話,想來你姑姑也知道,隻是冇告訴你。”

邵韻詩大概知道人家會說她什麼了,並不好奇,也不想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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