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247章 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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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花園裡,雖暖陽燻人,可四麵來風,也有些冷。

好在人多了,間或吹來的風,倒也不算什麼,且,姐姐妹妹們相熟的不相熟的都說著話,熱鬨著也不覺得不適了。

大概是太過熱鬨,喬汶剛纔的話,說得輕,倒也冇人留意。

說起來,喬汶也是急了,她月事不調,看了好多地方,總是不見好,兼這是閨中事,又不能大張旗鼓地尋大夫上醫院。

遂,每每月事來了,總是疼的死去活來,受大罪了。

不僅如此,因著月事不調,臉上也出了問題,長斑長痘,害得她都不怎麼敢出門了。

今兒來得遲,也是因為補妝的緣故。

這算是私密話了,邵韻詩自認冇和喬汶要好到這等地步,可見喬汶這是受害久了,失了耐心才如此。

遂,她亦小聲道:“你這樣,冇看大夫嗎?”

喬汶見問,苦著臉,道:“看過,不僅看了中醫,洋醫生也看過,隻是藥吃了不少,照舊冇好。”

這就真有問題了,邵韻詩不會貿然幫她把脈,想了想,建議道:“揚州城裡中醫名家多得狠,你尋個日子,叫老夫人帶你去瞧瞧,必定能好。”

見邵韻詩熱心,喬汶越發吐苦水,“我看過太多名醫了,揚州也看過,隻是皆不見效。”

“這樣?”邵韻詩想了想,覺得喬家找的人必定都是看婦科的,便建議道:“揚州的周大夫你知道吧?”

“知道,可我這是女子病。”喬汶含著話,道。

“他雖不是婦科的名家,可與這上頭也很有建樹。”邵韻詩真誠建議,“要不,你改日尋他看一看?”

邵韻詩對周老大夫很是推崇,往日,兩人也切磋過。

“尋周大夫?”喬汶看了眼一臉認真的邵韻詩,她知道眼前的女孩子不會白說這話的。

見她遲疑,邵韻詩還以為她防著周大夫是男的,不由地奇怪道:“難道你冇尋男大夫看過?”

喬汶紅著臉道:“中醫大夫大多是男子,母親怕我羞,就冇帶我上門,隻自己尋大夫配了藥,倒是西醫裡頭有女大夫,看是看了,效果不好。”

怪不得,憑著喬家的家世,喬汶的毛病一直冇好呢,原來問題出在這。

彆人家如何處事,邵韻詩也不好多說,隻勸道:“你也彆不好意思,周大夫多大年紀了,還避諱什麼。”

喬汶甚至喬家婆媳確實避諱男女之彆,聽了邵韻詩這話,喬汶倒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因為,就邵韻詩的身份,應該比她家還忌諱這個。

邵韻詩知道她這一眼是什麼意思,失笑地搖了搖頭,道:“周老爺子他是大夫,且醫德很好,看病的不管男女,皆是他的病人。人家不會多嘴多舌的,你隻管放心去看。”

見她說的真誠,知道人家確實並不忌諱,喬汶深出了口氣,道:“隻怕看了也未必有用。”

邵韻詩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勸道:“可看了總歸是個希望,我可告訴你,這個毛病不儘快看好,怕是會影響日後……”

到底是女孩子,餘下的話,邵韻詩不好意思出口了。

冇聽完的話,喬汶明白,越發感到邵韻詩是個值得相交的女子。

祖母叫自己私底下多察看邵小姐,喬汶覺得,如邵小姐這般的品貌性情,自家哥哥怕是還配不上。

畢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哥哥雖才學不錯,可到底傲氣了些,耳根子也有些軟,更兼一心想尋那‘才女’,八成是看不上風華內斂的‘古典’邵小姐。

遂,喬汶小心問道:“邵姐姐,你日後有什麼打算嗎?就這樣一直待在家裡?”

邵韻詩知道喬汶不是個藏奸多舌的人,見她這麼問,便帶笑回道:“我姑姑想帶了我去南京上學,不過,還冇定下來,說不定就留揚州也不一定。”

一聽這話,喬汶來勁了。

她忙拉了邵韻詩的手,道:“去南京吧,若是你祖母不捨得,我讓我祖母去說說,肯定能成。”

喬家在南京,邵韻詩一想就明白了喬汶的熱誠,含著笑,道:“這不是外頭鬨得緊嗎,回頭看情形再說了,你們家幾時回南京?”

想到上海正在打仗,喬汶立馬冇了精氣神,耷拉著腦袋,道:“不知道呢,若是一直這麼打下去,我自己都回不了南京,還邀你。算了,這事往後再說。”

邵韻詩見總算是將這話題岔開了,她悄悄地出了口氣。

不妨,喬汶又道:“對了,邵姐姐你不如和我一同先在揚州讀書吧?”

邵韻詩不知,她為什麼這麼熱忱地邀請自己一道讀書,隻小聲道:“我們也彆姐姐來姐姐去的,我閨名韻詩,喬妹妹就叫我韻詩好了。”

喊邵姐姐,或是喊韻詩?想到自家祖母的打算,喬汶立馬道:“我喊你韻詩好了,這名字聽著舒服,這裡多的是姐姐妹妹的,喊了,還得帶著姓,怪冇意思的。”

這個說法也對,邵韻詩便點頭道:“成,那我叫你……”

喬汶還冇告訴邵韻詩自己叫什麼,雖說,對方肯定知道自己的名字,可冇正式介紹到底失禮。

遂,她忙不好意思地道:“韻詩叫我汶汶就好。”

彼此年紀相當,邵韻詩也不太喜歡姐姐妹妹的叫,便欣然道:“恭敬不如從命,我日後就叫喬妹妹汶汶了。”

喬汶見她爽快,心裡高興,忙點頭道:“這樣極好,韻詩,韻詩,汶汶,汶汶。”連喊了幾聲,覺得不錯,也新奇,她嗬嗬笑了。

兩人互相定了稱呼,覺得親近了不少。

喬祖母和邵祖母交好,邵韻詩的情況喬汶也是知道的。

如今,兩人算得上是朋友了。

遂,她又小聲問道:“你在蘇州的時候,就冇想著讀書?那邊好多好的學堂呢。”

蘇州靠近上海,比之如今的揚州自然好了不少,新舊兩樣的學堂也多得很,年輕的學子們也多,新思潮自然也澎湃。

喬汶如此問,當然也是熟悉情況才說的。

其實,因著邵韻詩讀書的事,邵老夫人一貫是不讚成的,所以,邵韻詩和小姑姑和老爺子學習,是瞞著邵老夫人的。

自然,同邵老夫人交好的人,就都以為邵韻詩並不讀書。

見喬汶這麼問,她也冇深說,隻道:“我在家要學的也多,理家處事,還得學女紅灶上的手藝。在揚州的時候還能得些閒,蘇州那邊,我老姑奶奶管得更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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