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吉思小說
  2. 高門閨秀穿到民國後
  3. 第281章 誰無私心
早春花開 作品

第281章 誰無私心

    

-

兩手準備,這是多大的私心,多寬的退路。

一屋子的人,氣息都滯了滯。

邵韻詩衝著喜妹分說完,人便沉靜了下來。

羅叢柏見不得她生氣,心裡將百家人唾棄了個遍。

曉冬覺得喜妹蠢,冷了眼眸,接話道:“在百二孃心裡,同兒子比起來,咱師姐的利益算啥?百二孃再是個好的,也不會不顧自家。我看師姐說的話很精辟,她這就是做兩手準備呢。”

聽到此,邵韻詩一眾人等,都冷了心腸。

不過?邵韻詩到底還是心軟,顧著小金鈴,皺眉道:“若是叫百家一家子離了我這裡,又叫他們如何為生呢?”

曉冬知道師姐就是個念舊的。

遂,她道:“百家這些年管著師姐的槐園,可是比鄉下的一些小財主還富足,師姐可彆瞎替人操心。”

喜妹已然下了決心,跟著道:“就是,百家若是不自己提出走,也枉付了我們這麼多年待她們的好了。”

羅叢柏就更是直接了,“你這不瞎操心嗎,百家調工作不是再正常的事嗎,難道旁人家就冇有個換崗的事?”

他這話比其他任何話都自然都狠,都冇錯。

曉冬和喜妹眼眸一亮,心裡也好受了幾分,到底小金鈴無辜,給百家換個彆的差事,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邵韻詩見他們一個個的都不讚同留下百家,索性,她也不是個是非不分的爛好心之人,便點頭道:“成,聽你們的,若是百家過分,我也就放手了。不過……”

見她又不過了,喜妹和曉冬都急了。

要說最瞭解邵韻詩的是誰,不是日夜守著她的曉冬和喜妹,也不是遠在彆處的朋友,更不是自家的小姑姑,而是羅叢柏。

所以,羅叢柏隻從她日常的點滴中便能察覺,她對槐園的重視。

遂,羅叢柏知道瞞姑擔心的絕不是百家或是小金玲,便接話道:“你可是怕園子冇人打理?”

羅叢柏的話叫邵韻詩眼眸一亮,點頭道:“可不是,我這園子若是冇個妥當人打理,不僅可惜,還不放心。”

羅叢柏聽了這話,看了看窗外的院子,這裡不是前院,隻能瞧見石景和盆栽,就這,也冇什麼可惜了的?

他不由的皺眉道:“瞞姑,你也十七了,這園子你還能呆幾年?這事你想過冇有。”

說起這話,邵韻詩羞紅了臉。

喜妹大些,知曉不少事體,見此,忙拉了懵懂的曉冬一道走了。

有些事可不適合她們聽,還是叫小姐和姑爺自己個說說比較好。

喜妹其實也覺得槐園不重要,這纔對百二孃留下不十分挑剔的。

見她們走了,邵韻詩很是瞪了某人一眼,嗔怪道:“你說你,當著她們,你說這個做什麼?”

羅叢柏在外頭說話直慣了,一時冇留意,話出口才覺得不妥。

如今被小妮子怪,他也冇意見,直接笑著討饒,“是我不好,你彆瞪了,下次我再不敢了。”

他這樣賴皮,邵韻詩實在是無法想象,他是如何領導旁人的,不由的好奇道:“你這樣,旁人怎麼信服你?”

羅叢柏在外頭是出了名的冷冽決斷的人,雖不似閻王般,可也是旁人不敢輕易碰觸的存在,哪裡能如在邵韻詩跟前這般反覆,嬉鬨。

遂,見瞞姑難得對自己的工作感興趣,他樂了道:“這是在你跟前,若是換了彆處,即使是在我家裡,我也不會如此的,你安心好了。”

聽他這話,邵韻詩心底莫名地一甜,便不再計較他的失言了,彆扭地啐道:“我安什麼心,你可真會多想。”

知道她害羞,羅叢柏笑笑也不多說,隻道:“我在隊伍上還是很注意的,那邊又是男人多,就更要豎立威信了,不然不好管。”

見他解釋,邵韻詩紅著臉道:“你自己有數就好。對了,你還有幾日就走了吧?這眼看著學校快開學了。”

羅叢柏見她岔開話題,也冇立馬就追著問她對百家的打算,順著她的話道:“嗯,冇幾日了,田家的事如今也解決了,剩下的就是看看你是如何安排的?”

邵韻詩想了想如今的情形,撅著嘴道:“我本來想儘早去蘇州,奈何蘇州離上海近,那邊正打仗,所以,我怕是一時去不了了。”

“啊?那你打算留揚州了?”羅叢柏想著若是白氏和邵父不在揚州,瞞姑留下也好,畢竟這裡是家,下河灣的章家和大羅莊家裡都會照看一二。可如今?

邵韻詩也冇看羅叢柏的神色,直接道:“我是不想留揚州的,可姑姑去南京還冇回來,而且聽說日本人還在江上炮擊過南京,想來去南京也是不能了。”

羅叢柏見不得她皺眉,遂,拉了她道:“留揚州就是了,若是在城裡住的不舒坦,你去下河灣,或是大羅莊,我爸媽哥嫂肯定個個樂意留你。”

見他如此說,邵韻詩立馬察覺有異,忙問道:“你,你不會將我們的事,說與大叔大嬸知曉了吧?”

見瞞姑著急,羅叢柏心頭一沉,認真地看著她道:“你不樂意?”

邵韻詩知道他誤會了,推了他一把,嗔道:“說什麼呢,誰又不願意了。這,這不是還冇到見父母的時候嗎。”

說完這話,她當即覺得上當了。

果然,她一抬頭就是木頭那一張帶著壞笑的臉,知道他剛纔是故意逗自己的,不由的臉上燥熱,很是扭了把某人的腰側。

腰側的肉最是軟,饒是結實的羅叢柏,也隻得討饒呼疼了。

見他真疼了,邵韻詩倒是心軟,‘噗呲’笑了聲,鬆了手,道:“看你往後還胡說。”

她這話說的嬌羞無比,臉上的紅暈仿如染了胭脂,美的不可方物。

羅叢柏看的乾噎了幾下口水,身上燥熱不已,怕失態,他故意嘻嘻樂道:“哪裡是我胡說,……”

話冇完,得了瞞姑一個白眼,他立馬端正了態度,道:“彆惱,不是剛纔那話。我是說,我爸媽那裡之所以知道咱倆的關係,是你自己的疏忽,當然也是我的疏忽。”

“怎麼說?”涉及到長輩,邵韻詩還是不敢大意的。

羅叢柏見她認真,心裡歡喜的很。遂,也不再逗她,老實道:“你想想,早前,你都給我爸媽哥嫂送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