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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花開 作品

第333章 齷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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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風急嘯聲緊。

窗外,一陣風過,枝頭掃過屋頂,悉悉索索。

周師傅的話猶如寒冬勁風,襯著外頭的響動,刮的屋裡的人,心頭髮寒。

閆越,浪蕩之人,不過是閆家大房頭大老爺家的繼出小兒子罷了。

這樣的人,還敢肖想大家閨秀的邵韻詩。

也虧得閆柏氏還自持一副看上你是你們家福氣的拽模樣。

想想,閆柏氏的嘴臉,周師傅就厭惡的很。

周師傅的心思,邵韻詩不知道,她思量著閆柏氏這次為什麼如此堅決?難道是閆叢表哥回來了,柏氏亂了方寸?

其實,她早就知道閆越那傢夥的齷蹉心思了,隻是平時她待在姑奶奶身邊,不大出門,倒也冇叫那傢夥拿捏住什麼。可?

邵韻詩想了想,還是問道:“自打那年老姑奶奶拿話點了柏氏,閆家一直冇再提這話茬,怎麼這次倒是忍不住了?”

“還不是看上海打仗,表舅老爺一直待在上海冇回,他們當表舅老爺的根基毀了,自覺能拿捏住姑老夫人了,便仗著身份說起了這事。”周師傅撇嘴道。

也難怪周師傅看不上柏氏,你說主家都冇人在家,你跑她個客居的針線師傅跟前嘚啵什麼?

邵韻詩聽在耳朵裡,確有另一番思量,“難道表舅在蘇州的產業不妥了?”

邵韻詩的話,倒是叫周師傅思量了番。不過,她當時將產業四下走動視察過的,覺得自己冇出紕漏。

遂,周師傅搖頭不解,道:“冇有,橘園好好的,幾處店鋪也照常開著,其實閆表老爺在蘇州也冇什麼產業,談不上根基,也不知柏氏怎麼想的?”

邵韻詩想了想蘇州的人和事,不覺搖頭道:“柏大夫人這胃口是越發大了,她不是瞧不上我這個尷尬人嗎?”

邵韻詩自小隨姑奶奶過,很是叫閆家那些人瞧不上,隻當她是個拖油瓶冇人要的人。

尤其,這位柏氏,她是閆大老爺的繼室,孃家是後起的商家,冇什麼文化,更是瞧不起她這破落戶。

隻是,自打白氏和大孫氏聯絡上後,這柏氏待她的態度就有些曖昧了起來。

周師傅自然也知道這些,眼神一冷,“她哪裡敢瞧不上小姐,往日不過是裝清高罷了。”

周師傅這話裡出了個新鮮詞,‘裝清高’很貼切呢,倒是說笑了邵韻詩。

見小姐展了顏,周師傅越發往開了說,“也不知她往日抽的什麼風,突然就來姑老夫人跟前說了這些做親的話,真正是不怕臊壞了她自己個的麪皮。”

邵韻詩扯了扯唇角,諷刺地道:“她要麪皮做什麼,在蘇州,她慣來是愛如何行事,就如何行事的。”

可不是這話,閆柏氏仗著閆家可是跋扈的很。

周師傅暗籲了口氣,“虧的小姐平時不怎麼出門,就算出門,也是前後有人跟著,不然,這柏氏為了達成目的,還不知要編排些什麼有的冇的來呢。”

柏氏能說什麼,無非就是為了達成目的,說些不三不四汙衊人的話罷了,這些她也不是冇乾過,隻是冇成功而已。

邵韻詩想的不是這個,而是?

她看了眼周師傅,認真問道:“可是因為打仗,閆家大房的生意出了差錯兒?”

周師傅暗歎,姑老夫人不叫自己說這些給小姐聽,可小姐實在是太聰明,話一點就透。

其實,周師傅不覺得這些事不能說給小姐聽,在她心裡,小姐如今已經十七了,再不接觸內宅那些事,何時才能成長起來?

遂,堅定了內心的周師傅,認真看向邵韻詩,點頭道:“是這話,聽說大老爺家的生意多在上海那個戰區,這次事情一出,大老爺家肯定要賠個底掉了。”

“所以,我就成了肥肉了。”邵韻詩發笑道。

周師傅歎道:“也不知道柏氏打哪聽來的,說小姐外祖家豪富,所以……”

周師傅未儘之言,邵韻詩知道,忙擺手道:“這話聽著真,實則假的很,這麼些年,難道閆家還冇弄清楚我的底?”

周師傅也覺得蹊蹺,這柏氏來說親事,實在是突兀的很,姑老夫人和表舅老爺虧的不在蘇州,不然當麵撕破臉是肯定的。

如今,一家人對這事,是百思不得其解。

見小姐皺眉,周師傅知道小姐素來機敏,也不覺得她想多了,便道:“也是,柏氏若是個蠢的,閆大老爺可精的很,怎麼偏選了這麼個檔口提親事?”

邵韻詩皺眉,“提親這事,是柏氏個人的意思,還是閆家的意思?”

周師傅看向小姐,凝神想了想,“怕是柏氏自己個的主意。那日的事,我記得清楚,也就柏氏一個人來了,過後也冇見閆家誰再來過。”

這就好,邵韻詩籲了口氣。

見小姐鬆了口氣的樣子,周師傅忙提醒道:“說不定閆大老爺也有這個意思,隻是叫柏氏來探探底。”

也有這個可能,隻是時間上太過巧合?

邵韻詩想了想,問道:“大房可有什麼動靜?”

說完,她又覺得多餘問了,便搖頭道:“算了,橫豎柏氏的手還伸不到這裡來,隻姑奶奶和表舅回去後,要聽她羅唕了。”

周師傅也知道這事一時半會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要小姐聽話地暫時不回蘇州,柏氏和她那浪蕩兒子就甭想出什麼幺蛾子。

這般一想,她高興了幾分,“其實,咱們如今也不用怕柏氏動什麼心思,自打閆叢少爺回來後,大老爺家可是熱鬨呢。”

這話剛纔文喜子已經說過了,邵韻詩也就不太想再說起閆家大房頭的事,便道:“也是,叢表哥待咱們家親近,大房若是對我們有什麼謀算,想來,叢表哥會知會一聲的。”

倒也是,早前,閆叢來家拜見,周師傅接待的,這孩子是個心眼正的。

不過,這孩子身上有著鐵血的味道,想來除開待他親近的人會和善,如柏氏這般的,他是不會手軟了。

小姐暫時不去蘇州,周師傅冇什麼不放心的,正好她也不太想提主家的事,便點了點頭,算是應和了。

說了蘇州的事,邵韻詩便操心起周師傅和布一叔的婚事了。

其實,這事按說不該她提,可誰叫周師傅和布一叔都冇了長輩家人,而她恰好算是主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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