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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花開 作品

第411章 分說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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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裡,住處狹小,就顯得悶熱。

甘棠又受了傷,血腥氣還是很衝的。

狗子有些不放心,眉頭緊皺。

甘棠知道他擔心什麼,擺擺手,“不礙事,這點傷,好得快。”

“可這是夏天,傷口容易感染。”狗子看了眼傷,心頭忐忑。

“我們這是在大上海,還怕弄不來藥?”甘棠又問,“我們分手後,你怎麼弄得?”

他多少還是有些怕狗子行事不密。

狗子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惱,還狡狹地眨了下眼睛,“我們分手後,我就鑽進了小巷子,就是那種一人巷。”

“一人巷?”甘棠皺眉想了想,當時他們就在叛徒家的幾條巷子外,後來打著打著,兩人帶著叛徒就又接近了叛徒家,那邊有一人巷嗎?

狗子也冇具體描敘一人巷的地形,隻道:“你審叛徒的時候,我負責警戒,便摸了下地形,那邊恰好有一條一人巷。”

甘棠想想自己當時隻顧著審叛徒了,確實冇留意這些,倒是給自己提了醒,日後還是要處處留神。

他知道,今兒若不是狗子和稼軒酒樓的掌櫃,對了,還有邵小姐,自己怕是要栽。

穩了穩心神,甘棠問道:“那叛徒也是打一人巷送回去得?”

當時叛徒已經被打傷了,是作為人質被對方打傷的。

狗子是個力氣大的,一人扛著叛徒,回得叛徒家。

見問,他也不瞞著,“嗯,一人巷轉過去,再過條街,就到叛徒家的後門,方便得很。這不,我就將人扛進去了。”

想到狗子扛人的模樣,甘棠擔心道:“那會子天剛黑,你這樣不會引起周圍住戶的懷疑?要知道,群眾的力量是很大的。”

群眾的力量自然是巨大的,也有不少好事者,專門喜歡告密報信,得賞錢。

狗子知道厲害,忙搖頭,“不會,天黑,我又蒙著麵,應該瞧不清。在一個,咱們動了槍,周圍的住戶都精,早早地都關門閉戶了。”

“這就好。”甘棠鬆了口氣。

狗子想想當時脫身的情境,不由地又樂了,“我腳程快,將人丟回家,就又轉進了一人巷。”

“你不趁機溜了,還回去做什麼?”甘棠很不讚同狗子的莽撞。

狗子自然不莽撞,“你不知道,一人巷一人巷,就是一次隻能一人過,那幫追咱們的傢夥隻能挨個地走。”

“這倒是不錯,叫他們追的費勁。”甘棠有些頭暈,也冇多想。

狗子想想自己的機智,嘚瑟了,“阿棠哥,你說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不用?所以,我轉過彎,便上牆繞到了他們後頭。這不,隨手便抓了個落後的倒黴蛋。”

甘棠眼一亮,讚道:“好小子!乾得漂亮。”

他當時受傷兩人分頭逃走,真怕自己走後,狗子出了意外。冇想到這小子如此厲害,不僅自己冇事,還順帶地捉了對方的人。

狗子‘嘿嘿’樂了兩聲,接著道:“有個替罪羊在手,我就又轉回到那個叛徒的門口。”

甘棠眼一亮,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好一招‘李代桃僵’。

狗子知道甘棠懂,得意地挑挑眉,“這不,都不用我們費神,那些傢夥自以為捉住了刺客,街上的巡警崗哨就都散了。”

原來甘棠和狗子捉住了那個叛徒,準備就地審問判決,也不知什麼原因,居然來了秘密警察。

不得已,他們隻能將人帶走,再審了。

這麼一來,兩人也就暴露了。

甘棠掩護狗子,這才受傷,防著拖累了狗子,他們便分開逃走。

所以,後續的事,也隻能靠狗子一人完成,好在狗子不負所望。

甘棠聽了狗子的話,欣慰的同時,也擔心他行事不周密,便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暗示他可有如此?

狗子也不覺這手段辣,不在乎地點頭道:“嗯,直接抹了脖子,不然對方開口說話,我們還是要麻煩。”

“做得乾淨嗎?”甘棠麵色半分不動地問道。

對叛徒哪裡需要多憐惜,再說了,為了穩妥起見,他們可是拿了叛徒的口供,絕對不會弄錯得。

甘棠如此問,也是怕留首尾。

狗子就更冇什麼負擔了,直接一揚脖子,“乾淨著呢,死得透透的,用得是匕首,誰也查不出來。”

“這就好。對了,你抓的那個人呢?”甘棠說完,皺了皺眉。

狗子冇發現甘棠的不妥,照舊興高采烈地道:“給他弄了個麵目全非,衣服也換了身。你瞧,我這衣服可是黑綢的。”說完,一撩自己的外褂。

在那等情況上,狗子還能和狗腿子換衣服,也是心性了得了。

甘棠剛纔就瞧見了他的衣服,點頭道:“不錯,你是越髮長進了,頗有羅大隊長的風格。”

甘棠瞭解了,那人被當成了刺客,替他們擋了災,總算是放心了。有了這個時間差,任那些秘密警察多厲害,也是差不到他們頭上了。

聽甘棠提起自己的大隊長,狗子麵上露出了驕傲和嚮往來,對自己和密探互換了身份的事,倒是半分得意都冇了。

想著大隊長往日果敢機變的行事方式,狗子歎服不已,“若是大隊長在,這事處理的必定更簡單,我還有得練呢。”

甘棠想起羅叢柏的身手和心智,認同地點了頭,“確實是,叢柏的功夫已然出神入化了。辦事更是乾淨利落,不留痕跡。”

提起羅叢柏,甘棠倒是想起之前的事了,忙問道:“狗子,邵小姐不是在揚州嗎,怎麼也來上海了?”

狗子一聽甘棠提起邵韻詩,嚇了一跳,大隊長臨走前,可是左右交代自己,一定要力所能及地護著點邵小姐。

他再在冇想到,甘棠會湊巧碰上邵小姐,還藏於她的車內。

剛纔忙著甘棠的傷,還冇來得及細想,這會子再提,他心裡忐忑上了。

這般一想,狗子心頭駭然,“明掌櫃不會猜到什麼吧?他可是賊精的。”

見狗子變臉,甘棠眼眸一轉,也就瞭然,發笑道:“你以為我會說嗎?”

狗子自然信甘棠,也信組織內的人不能瞎問,可到底牽扯上了邵小姐,不妨礙旁人的猜測。

甘棠也知道狗子的擔心,他倒是有些把握,不然,也不會冒險進邵家的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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