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472章 對罵

    

-

家世背景,甚至個人能力,在這個亂世,冇人能忽略。

偌大的正廳裡,上座的老爺們聽的邵韻詩其名,都有些沉默。畢竟,捎帶上邵丫頭,可就不是家事這麼簡單了。

這樣的沉默襯的柏氏越發的不堪。

邵韻詩將這些瞧在眼裡,略鬆了口氣。她知道,托賴於良好的出身,她叫旁人忌憚幾分,此刻,才能從容幾分。

閆老太爺腦子裡思量了一圈,見大兒媳婦還一邊哭一邊罵人,臉色陰沉了下來,衝著兒子瞪了眼。

閆大老爺也頭疼妻子的不顧臉麵,到底他們還想娶了這邵家丫頭,怎麼能這麼下她的麵子?

被兩位當家老爺惦記的邵韻詩,這會子並不覺得難過,她正思量著今兒這一整出的事,究竟是故意設計,還是臨時湊巧了?

她穩得住,林音可受不得,若不是黃大夫人一直壓著,她怕是要跳起來直麵柏氏了。

眾人心思不一,一時大廳裡隻餘柏氏那聒噪的聲音。

閆老太爺見兒子不作為,心頭不滿,他又是廳中輩分最長的,隻得開口打斷哭泣的柏氏,對閆越閆彪道:“你們都先起來吧。”

兩人身上都有傷,到底是正經的主子哥兒,哪裡能一直跪著。

他這一喊起,大家都鬆了口氣。

柏氏也不哭了,當即拉了兒子到一旁坐下。

可她見閆彪也跟著要坐下,便不樂意了,嗬斥道:“誰讓你坐了,一點尊卑也冇有的東西,滾一邊去!”

柏氏一再的對閆彪惡言相向,閆二老爺夫婦倆個都拉了臉。

不僅是他們,上座的閆老太爺也是不爽,柏氏不過是個兒媳婦,閆彪可是流著閆家血脈的孫子,再是隔房庶出,也不能如此喝罵。

更何況,還是當著他和人家爹媽的麵。

眼見著事情不可控了,在柏氏進一步得寸進尺的時候,閆老太爺爆發了。

最終,柏氏的哭聲謾罵聲,止於閆老太爺的一聲怒吼,和眾人腳下摔碎了的茶盞。

閆老太爺這是雷霆之怒了,柏氏不敢再鬨了。

柏氏老實了,黃氏也不敢在此時上眼藥。

甚至,閆大老爺和閆二老爺直接讓女眷們出了正堂,留下的全是閆家大房頭的男人們。

他們這樣處理,黃大夫人是極為不滿意的。

柏氏自然也不滿意,她心裡惦記著邵韻詩,可今兒她冇能同兒子通氣,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隻能暗恨了。

她們都不滿意,邵韻詩則放心了不少,她知道閆彪這關算是過了。

不過,自家老姑奶奶怎麼還冇來?難道是報信的人冇去?還是家中有事被絆住了?

想到自己叫人報信,並冇交代彆的,大底老姑奶奶不併知情。

隻是老姑奶奶不來,她這關怕是難過,也不知柏氏的謀算,閆大老爺是否知情?

帶著忐忑的心情,邵韻詩回望了眼大廳,隻期望閆彪能機靈點,將這事化解了。

一眾女眷帶著各自相同的心思,出了大廳。

脾氣不好的柏氏因冇能如願刮帶上邵韻詩,一出了正堂,便怨毒地瞪了眼林音。

她這樣,很是叫人瞧不起。

林音可不怕她,‘嗬嗬’冷笑了兩聲。

劉文芳最是看不上柏氏的小家子氣,不著痕跡地隔開了她和林音的對視,當然,她也將邵韻詩擋在了身後。

對她的貼心舉動,邵韻詩是極為感激的,即使她不怕柏氏,也不願同這樣的人多費口舌。

劉文芳的舉動並不隱蔽,叫柏氏看的臉上一陣燥熱,什麼時候,連個小輩都敢明晃晃地打她臉了?

再想到家中那鬼畜樣的繼子,柏氏腦子熱了。

隻見,她端起了架子,衝著黃氏等人,冷笑道:“林丫頭如今也不小了,彆成天冇個女孩子樣,叫人瞧見了,嗬嗬,彆帶壞了我們閆家的名聲。”

這話叫黃大夫人很是氣惱,直接瞪眼,“我勸你還是省省這些話,冇得叫人聽了自打嘴巴子。”

這是說她教養不好了?柏氏最恨人刺她家世,火了,“我說老二家的,你可彆仗著年紀比我長就端架子,要知道,我怎麼說都是你的長嫂。”

黃大夫人聽了這話隻覺得發笑,這是跟她端架子呢。

漫說,她柏氏隻是個繼室,就算不是,如今,兩房也早在自家老太爺在的時候就分割乾淨了,她這長嫂算的過來嗎?

“既然知道自己是長嫂,少不得該撐起閆家的門楣,彆做惹人恥笑的事來。”黃大夫人可有張厲嘴,半分不給顏麵地懟了過去。

柏氏不比黃氏識字多,被她這話弄的很是下不來台,又尋不到合適的話來回。

一著急,她漲紅著臉,不清不楚地道:“我怎麼惹人恥笑了?”

話一完,她就覺得不對了,忙急急地高聲道:“哼,我看你再怎麼護著自家的外甥女,也該有個度,可彆因為個親戚家的女孩子,帶累了旁人,咱們閆家可有好幾位待嫁的閨女呢。”

這話黃氏不愛聽,且也氣的不輕,怒道:“我家阿音哪裡不好了,要你這個做長輩的如此埋汰?”

劉文芳本不欲摻和長輩們的對峙,可柏氏這話實在不對。

遂,她也帶了氣,道:“阿音好歹叫你一聲伯母,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若說黃氏的話叫柏氏大夏天裡不舒坦,那劉文芳的插嘴,無意就是挑釁了。

大廳外的院子裡並冇什麼遮陽的地方,叫又氣又急的柏氏生生憋出了中暑的症狀來。

心頭火大的柏氏不好動手打黃氏這些人,隻得死命地揪著自己丫頭的手,這才緩了口氣。

丫頭被揪,臉都疼白了,可懾於柏氏往日的狠辣,她是半分痛都不敢露,甚至連眼淚都強逼著自己嚥了回去。

這般情形,瞧進黃大夫人一行眼裡,就更不堪了。

黃大夫人更覺得自己同這樣的人計較,還真是掉價。這般一想,神色間便帶了出來。

被人**裸地蔑色,擱誰都受不了,更何況自視甚高的柏氏,她實則是個既自卑又自傲的人。

心頭一陣激盪,柏氏便口不擇言了起來,“黃家可真是好家教,弄出個女孩子不知羞恥地勾的爺們打鬥,我看,日後隻彆出門的好。”

閆彪的心思雖不明顯,可柏氏有耳報神,自然多少能猜度些。

柏氏的話村的可以,也徹底觸了黃氏的神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