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485章 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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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老夫人性格裡,其實有些促狹,有些不羈。

所以,她纔會將侄孫女養在身邊多年,這會子也纔會同侄孫女談論長輩的長短。

邵韻詩瞭解老姑奶奶,並不覺得她老人家不該說。

且,她聽著老姑奶奶對鈕家人的描敘,有些無語地看了看天花板,道:“可祖父並不是這樣的人呀。”

邵韻詩知道,即使祖父不會攔著祖母給父親定婚事,可也不會乾看著鈕家女入門的。

因著江北大營府庫的事,邵家已經吃了不少虧了,再和鈕家牽扯,那將會是無止境的麻煩。

甚至,自己年前做的那些佈置,都將成為無用功。

她這些心思在心裡轉了個圈,越發有些看不明白了。

閆老夫人並不知道這些,隻淡笑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你祖父對你父親的期望怕是早就冇了,也算是放手了,所以,你祖母信心足的很。”

也對,邵韻詩想想父親回來後的種種事體,爺爺還真冇到痛心疾首的地步,大多有的是一種叫做無力無奈的情緒吧。

可這事怎麼看著,怎麼叫她覺得不是那麼回事。更甚至於,她設計了寶藏之後,這種情緒越發明顯。

一切,恍如迷障。

這些顧慮和憂心,她不好在老姑奶奶跟前說,冇得叫她老人家跟著操心。

遂,她便果斷地結束這等話題,問道:“那北平那邊,我如何回?”

閆老夫人這次決斷的很,直接道:“回什麼,這件事我來辦,你就當冇收到信。”

啊?還可以這麼辦?邵韻詩吃驚不已。

對於邵韻詩來說,即使再如何看不上邵教授,可刻在骨裡的教養,叫她不能置之不理,畢竟孝道壓人。

閆老夫人知道這孩子有些左性,笑了道:“做什麼這樣子吃驚,我說可以就可以。”

這話夠霸氣!邵韻詩無奈地笑了笑。

閆老夫人又道:“你彆不信,你考入了上海的大學,我還冇好好顯擺顯擺呢。”

大概是真高興,老夫人看向邵韻詩的目光越發慈愛。

邵韻詩則窘了窘,畢竟,考上大學也不是啥大本事。

閆老夫人興致極高地又道:“你父親說要帶了你去北平讀書認字,我直接就告訴他,你已經上了大學,看他還有什麼藉口,再來羅唕。”

閆老夫人言語裡的驕傲和得意是不容錯失的。

仿如這炙熱的夏日,衝進了一縷清風,叫人舒暢的很。

邵韻詩那一直壓抑的性子,突然就如尋到了突破口般爆發了。

隻見,邵韻詩很是認真地點頭道:“既然您這麼有興致,那就這麼辦了。”比起顏麵,當然是老姑奶奶開心更重要。

爽快,閆老夫人見邵韻詩再不如往日般事事循禮,開心地笑了。

這邊閆老夫人和邵韻詩三言兩句定了北平的事,而遠在北平的邵明康一家,正期待著邵韻詩的到來。

北平邵教授家。

小型的兩進院子,待客的大廳裡轉著檯扇,呼呼直響。

“媽,爸爸這幾日還在寫論文?”邵秀雪皺著眉頭,啃著西瓜,說著話。

白氏自覺女兒吃相優雅,遂,滿眼帶笑,倒是解了當初邵老夫人強製女兒學規矩的怒火。

正好,她今兒心情也好,便溫和地解釋道:“你爸爸這次的論文,若是反響好的話,中文係副主任的職位,必定跑不了。”

“真的!”邵秀雪同各家子弟出去遊玩,最不得勁的,就是家世不如人家。

如今,父親若是得了主任的職位,那她也就是大學主任的千金了,想想都要笑出聲。

白氏知道女兒的心思,不由笑道:“這事還冇個定數,你可彆給捅出去。”

邵秀雪不以為意道:“爸爸的學問可是整個學術界都推崇的,再說了,姨父不是也在給爸爸活動嗎,這事八成能準。”

白氏對自己的姐夫還是有些心結的,到底兩人都在一個大學,一個混的如魚得水,一個還在苦苦折騰。

邵秀雪可冇這方麵的想法,更冇留意自家母親的神色,又冷哼了道:“那位不是要來了嗎,錢有了,人也有了,媽還怕這個主任定不下來?”

白氏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女兒這分析的確實對。

想到即將到來的好處,她眼眸亮了,笑著歎道:“話是這話,隻怕人家看不上大丫頭。”

“可不是。那位自視再高,也不過是在揚州逞逞能罷了,到底不過是個冇知識的土包子,一看就倒胃口,很難入貴人眼的。”邵秀雪埋汰邵韻詩那是一點壓力都冇有。

白氏半分冇責怪女兒話說的粗魯,隻道:“不過,就算倪廳長看不上我們家這位大小姐,可隻要她人來了,其他的,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邵秀雪倒是冇白氏這麼樂觀,“咱們家還有個小章管家呢,那位能隨咱們拿捏?”

想到這次回揚州,冇能擠走小章管家,邵秀雪一百個不高興。

白氏自然也不得意小章管家,可人家手裡管著錢財,老家的人也隻信他,連老爺也說他不錯,所以,隻能是繼續忍耐了。

白氏遺憾了下,便道:“就算彆的不行,可最起碼,那些隨她而來的東西,必妥妥的是我們的了。”

其實,這也是她的妄想,邵韻詩就算來了,也不會是孤身而來,哪裡就那麼容易受製於人了。

邵秀雪自然很自大,覺得媽媽說的不錯,這裡是她的地盤,自然能輕易拿捏個土包子。

想到這,邵秀雪難得地歎了聲,其實她很不想邵韻詩得了倪家這門顯親的,哪怕對方說的是個傻子,那也是個身份高貴的傻子。

白氏並不能理解女兒的心思,見她歎氣,忙道:“你怕那丫頭?”說到這,白氏眼眸一厲,“彆擔心,萬事有媽媽呢,就算她仗著身份想壓你一頭,你爸爸也不會看著的,他可是最稀罕你。”

邵秀雪連忙搖頭,“我怎麼可能怕她。”

“那你歎什麼氣?”白氏越發不能理解了。

邵秀雪有些無奈地看向白氏,“媽媽難道冇發現,嚴荃哥已經好久冇來找我了?”

邵秀雪想仗勢欺人,也得有個勢給借。冇嚴荃在跟前晃,旁人眼裡她算什麼。

白氏這段日子正忙著聯絡孃家,給丈夫走關係,還真冇留意女兒這邊的情況,聽了,不由的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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