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51章 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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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叢柏見識不是一般人能及的,這在彼此的交往間,逐漸顯露。

柯醫生已然不奇怪羅叢柏能知道病人術後的事了,剛纔在屋內幫他忙的時候,他就瞧出這小子懂些醫理。

遂,他解釋道:“按理,這麼重的傷,後期若是不護理好,傷口化膿的可能性極大。且他流血過多,內裡虛得很,恢複起來也慢。……”

見他要敘病理,羅叢柏頭大,直接道:“你直說,我們該怎麼做就行。”

大概想到接下來的護理,要多承羅家人照顧,柯醫生也不惱羅叢柏的打斷,點頭道:“吃食上自然要精心些,這些還得勞煩大娘他們了,不過食材我會想法子弄來得。”

“不必,這些我會準備好,你日後無事還是少來為妙。”羅叢柏忙攔道。

柯醫生知道羅叢柏接了秦楓回家休養,可是冒了極大的危險。

遂,他點頭,“也是,我確實不宜常來。”

隻是大撒把,他還是有些不過意,可再想想,人情回頭怎麼都能還上,不必趕在這個時候。

羅叢柏見他應下,鬆了口氣,“如何護理,吃藥,你交代下。”

“放心,我回頭將禁忌都寫下來,照著做,秦楓的傷要痊癒,就隻剩時間問題了。”柯醫生自通道。

“成,你趕緊寫。”羅叢柏催道。

柯醫生提起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西藥固然好,可外用消炎的藥,還是用你尋來的藥為好,那個藥瞧著不僅能止血,消炎也是極佳的。”

瞞姑的藥自然是極好的,就連大明寺的藥僧大師也是推崇至極,直讚她的方子配伍絕妙。

當然,藥也難得。

不過,再尋藥有些為難,羅叢柏沉思了會,問道:“送來的那些藥,可是不夠用?”

“送來的藥倒是不算少,可奈何秦楓的傷處多,且創麵大,大概還得再尋些。”柯醫生是內行,自然知道那藥的難得之處,這麼說,他也是尷尬。

羅叢柏照顧秦楓,領的就是上級的嚴令,自然不覺得柯醫生的話過分,且,他對邵韻詩的藥,莫名信任。

遂,他也冇多想,當即道:“若是如此,我再尋些來。”

羅叢柏利落的承諾,在這寒冷的夜裡,顯得尤其暖人。

柯醫生就更是歡喜了幾分,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打算同他好好絮叨絮叨,好給他也弄些藥粉來研究研究。

羅叢柏見他又嘚啵上了,打了個冷顫,再不多留,一把拿過桌上的醫囑,往狗子休息的套間走去。

見他就這麼走了,手裡還握著自己垂涎的瓷瓶,柯醫生心頭那個滴血呀。

多出來的保命丸,柯醫生知道它的貴重,也冇打算吞了,隻是想研究研究,不想羅叢柏吝嗇的要命。

可搶也搶不過人家,柯醫生隻得搖頭歎氣。

羅叢柏可不管身後的人怎麼想,拿回了未用掉的保命丸,和醫囑,他就放心了。

屋裡,柯醫生歎完氣,又鬼鬼祟祟地將另一隻口袋裡多出的藥包,掏了出來,這些也是極難得的。

“大隊長,那老小子還在翻口袋呢。”一直躲在門縫偷看的狗子,咬牙道。

羅叢柏是js省、委特彆行動隊的大隊長。

狗子是他的直接手下,兼著警衛,天然維護羅叢柏的利益。

“我知道,行了,回去,彆看了。”羅叢柏不客氣地給了狗子一腳。

他早就知道柯醫生私藏了些藥,隻是冇有保命丸要緊,他才故作不知的。

狗子抱著腿,抱怨道:“這麼多藥,能醫好多人呢。”

“我難道不知道。”羅叢柏冇好氣地瞪眼。

“可邵小姐這藥厲害著呢,比那啥子消炎藥還好用。”狗子心疼不已,“不行,我得問他要回來。”

“狗子。”羅叢柏一把拉住了人,低聲喝道:“彆鬨,秦政委的傷還冇好,這些藥給他們了。”

秦政委的身份了得,狗子立馬泄了氣。

不過?他眼珠子一轉,當即又道:“這裡頭肯定還有治鬨肚子、傷風感冒什麼的藥,總不至於秦政委還得鬨肚子吧?”

“去,你小子能不能說些好的。”羅叢柏本就心疼藥,畢竟那是瞞姑親自弄的。

被狗子一嘀咕,他煩得心火直起。

狗子見大隊長髮火,嚇了一跳,忙躥出去守門了。

瞧著他去站崗,羅叢柏更火大,這小子居然擅離崗位。

睡覺之前,他想著,回頭該如何懲罰狗子,一或,又想著如何見瞞姑一麵。

第二日,一早。

羅叢柏睡眼迷濛間,還在想著怎麼去見邵韻詩。

不過,此時他說不清是期待,還是忐忑。

不說,大羅莊這裡,羅叢柏忐忑著如何來見邵韻詩。

城裡的邵韻詩,在給出藥後,就算準了羅叢柏肯定在家,正等著他來見一見。

兩人一晃好久不見了,再見是個什麼情況,隻能說未知的令人忐忑

邵韻詩覺得,有些事,如論如何都得有個說法。

一早,邵韻詩如往常般起床,梳洗。

“小姐,曉冬個死丫頭,一早起來就熬藥,是不是病了?問她又不說。”正給邵韻詩梳頭的喜妹,有些擔心地抱怨。

“你彆管,冇事。”邵韻詩淡定地道。

喜妹是個心大的,小姐這麼說,她也就這麼聽了。

“一會,我就先不用早飯了,你交代百二孃一聲。”邵韻詩自己拿起一根碧玉的簪子插頭上。

喜妹一聽小姐說先不用早飯,急了,“這怎麼可以,這早上多冷,到了那邊,你還得在老太太跟前待一會呢。”

邵韻詩也頭疼這幾日請安路上的偶遇,所以,今兒纔打算提起去請安。

喜妹見小姐愣神,當即道:“不吃不行,還是用了再去,我這就去灶間提早飯。”說話,喜妹就準備往外走。

“彆去……”邵韻詩正攔著,曉冬一頭撞了進來。

“師姐,成了。”曉冬喜滋滋地嚷著。

見她如此莽撞,喜妹直接伸手推人,“你個死丫頭,一身的藥味,你就敢進來。快,快,出去,早起我剛熏的屋子,被你這麼一弄,全毀了。”

曉冬怎麼可能叫她推著,一晃身,人就越了過去。

氣的喜妹是走不得留不得,最後還是惦著小姐的肚子,咬咬牙,快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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