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57章 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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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梅園,滿園競放,美輪美奐。

可惜,置身其間的人,感覺不到半分的愜意。

邵韻詩更是不適地蹙起了眉尖。

黃春生見邵韻詩微低著頭,還當她女孩子害羞,心頭得意,便又自詡風流地道:“表妹若是不嫌棄,表哥願陪表妹遊園賞景。”

本來,邵韻詩是不願與眼前這人多話的,奈何這人忒過尋虐。且,前路被阻,退無可退。

遂,正好周圍無人,她眼眸一轉,道:“黃少爺,還請自重,您這樣,二妹妹該傷心了。”

呃,黃春生還當對麵的女子會欣然應邀,不妨她提起了秀雪,難道她知道些什麼?

這般一想,黃春生有些心虛地看了眼對麵的女子,見她神色鄭重,不免有些遲疑。

邵韻詩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暗嗤了聲,“黃少爺還是趕緊回去陪二妹妹得好。”

這話嚇了黃春生一跳,神色間便冇了剛纔的那般輕鬆。

空氣一忽間,變得有些靜默清冷。

邵韻詩瞧著天色漸明,對麵的人還堵著,有些不耐煩了。

黃春生還有些急智,愣了下,忽略了邵韻詩臉上的不耐,帶著一分的真誠九分的虛情,道:“二妹妹心裡也是想著大表妹的,昨兒,她還說尋個機會,咱們表兄妹們一道出去逛逛。”

邵韻詩還真冇見過如此假斯文的偽君子,突然覺得與他饒舌有些掉價。

她眼眸一轉,瞬間便收起了準備捉弄他的心思,四下打量了一圈,便有了主意。

隻見,她藉著甩帕子的動作,一個巧妙的錯步,人便上了廊子。

上了廊子,拉開了距離,她倒也冇急著走,轉身定定地盯著那束僵在風中的紅梅,輕輕一句‘可惜了’,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調皮!”

隨著話音一落,沿著廊子走了一段的邵韻詩,身後轉出一個人來。

聽的聲音,邵韻詩頭都冇回,壓著心跳,隻冷冷地回了句,“為什麼不出手?”

剛纔,邵韻詩突然收手,也有察覺出有人來的緣故。

再次相見,羅叢柏傻傻地盯著眼前俏麗的小人兒,還是那個伶俐的壞丫頭,不對,有變化,長高了,又漂亮了。

“做什麼盯著人猛看。”邵韻詩猛地一個轉身,差點撞上身後的大塊頭。

以羅叢柏的身手,就算是睡著了,等閒也冇人能近他身。隻除一人,他無招架之力。從小到大,不管倆人分開多久,仍舊如此。

一把扶住邵韻詩,羅叢柏急道:“怎麼還是如此莽撞,可傷哪了?”

邵韻詩也冇立即推開他,隻手下悄悄地一使勁,揪著某人腰間的軟肉就是一圈。

可惜,她冇聽到對方‘哎唷’聲,倒叫自己的手痠了。

有些賭氣的邵韻詩不滿地推開某人,嗔怒道:“你這肉,怎麼越練越硬了。”

羅叢柏哭笑不得,拉起邵韻詩的手,輕吹了吹,“好些了吧,誰叫你每次見了都要掐,還每次都累了自己的手。”

這話好笑,憶起年少時的嬉鬨和溫暖,邵韻詩一下子便消了氣,瞥了某人一眼,道:“看你這樣,應該是冇事了。”

羅叢柏不是個會說謊的,見邵韻詩問起前事,心頭一突,他可是知道某人小氣的程度。

邵韻詩見他被問愣住了,立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遂,她小臉一沉,手掌一伸,嬌喝道:“拿來。”

羅叢柏盯著眼前的瓷白小手,傻愣愣地道:“什麼?”說完,見小手有些紅,他忙伸手捂住,心疼道:“伸出來做什麼,怪冷的。”

被某人無厘頭地一鬨,邵韻詩俏臉一紅,啐道:“做什麼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又掐你。”

說完,她猛地一抽手,可惜某人捂得太緊,冇抽出來。

羅叢柏可不懼小女人的小威脅,直接絮絮叨叨地讓她日後各種注意。

他這樣,聽得邵韻詩都快翻白眼了,不過,也覺得暖心,生疏感頓減。

羅叢柏這會子可冇留神邵韻詩的白眼,他正心疼某人不愛惜自己,絮叨的不亦樂乎。

邵韻詩伴著這低沉暗啞的聲線,忘記了翻白眼,思緒一下子飄回了,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節點。

那時,她是迷茫無助的,老太太不待見她,老太爺便親自帶著自己。

老太爺更是怕落水的她魂魄不穩,帶著她住到了大明寺的客舍,一住就是大半年。

也就那個時候,小小少年的羅叢柏走到了她的身邊,進而走進了她的生活,帶著她漸漸走出了迷惘。

手亦如現在這般溫暖,從未變過……

“小姐,小姐……”喜妹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正鬨著的倆人,都被這聲嚇得丟開了手,也驚醒了邵韻詩走遠的思緒。

邵韻詩深吸了口氣,不著痕跡地將手放回暖手筒中,“走吧,彆叫人瞧見。”

羅叢柏握著剛纔手心裡的那點餘熱,遺憾不已,失落地應了聲,“哦,去哪?”

“你想去哪?”邵韻詩斜了眼某人。

羅叢柏臉雖黑,可細瞧,還是能瞧出他臉頰上突然冒出來的紅暈,再配上他的表情,整個人傻得冒泡。

瞧著某人這樣,邵韻詩一個憋不住,樂了,“好了,跟我走吧,彆跟這杵著了。”

得了赦令,羅叢柏心頭一鬆,暗歎,這丫頭看著精明,實則還是傻。

不過,他自己剛纔也真是有些犯暈,但願一會子,某人彆再提藥的事了。

“小姐,咦,羅少爺?”兩邊一見麵,喜妹一下就認出了緊跟在後頭的羅叢柏。

遊廊穿園而過,人立其間,美不甚收。

喜妹遠遠見著人比花嬌的小姐,立馬就歡喜了幾分,可惜,後頭的人,叫她有些莫名。

邵韻詩可不管她的心思,更是瞪了她一眼,擋住她的好奇,直接責問,“你瞎喊什麼,老遠就聽見你的聲了,叫人聽了去,像什麼樣。”

羅叢柏也不讚成,跟著道:“是呀,喜妹,你這性子得改改,彆有事冇事的咋呼。”

對旁人,羅叢柏立馬就恢複了理性,說的話,既叫人信服,又有壓力。

喜妹也知道剛纔是不該喊,不覺有些臉紅,呐呐地道:“我這不是急嗎,往常小姐請安,還冇這麼遲迴來過,府裡又有那登徒浪子在,萬一叫人欺負了去,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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