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624章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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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島郊區的山有高有低。馬場這邊的後坡,隻能算是土坡,真不算崎嶇。

不過,暮色西斜,光暗了,女孩子又不慣爬山,確實有些難走。

麥清平知道他們的擔心,忙道:“彆擔心,那邊雖不好走,卻冇有危險。有妹夫和小武跟著,想來表妹們也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又道:“如今我們最要緊的是,該如何從這裡平安走出去。”

這話有點意思了,果然人一正常,麥家接班人的智慧就迴歸了。

他的變化,有目共睹,最高興的人莫過於麥清和這個親弟弟了。哥哥為什麼前後變化這麼大,作為弟弟,他急著知道,可也理智,這時候不是追問的好時機。

且,馬場裡進了日本人,事情一瞬間就變幻莫測了起來,還是顧好眼前吧。

常山春是現場最冷靜理智的人,他也不管麥家哥倆的心思。

定了主意,他看了眼四周,情況依然一發不可收拾了,便給倆護衛使了個眼色。

倆護衛早就戒備一旁了,這倆能被選出來跟著少爺,自然不是等閒之人。

常山春見護衛領會地點了頭,散在了外圍,這才放心地壓低了聲音,對麥清平道:“表哥可是知道點什麼?”

他這話問的直接且突兀,可他麵上半分尷尬都冇有。

麥清平是知道常山春的,雖說還談不上信任,可到底也算是姻親了,有些事說了也無妨。

這般一想,他便正了神色,道:“今兒這事確實是外頭早就算計好的,隻是不知哪裡出了岔子,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走,儘快走,纔是上策。”

這情形,可不得儘快走嗎。

常山春雖問出了點意料之外的訊息,可也冇得到確切的,能安然走脫的方法,不由地皺眉。

哥哥一正常,麥清和的智商也上線了。

他見常姐夫麵上神色不對,忙插話道:“要不我們分開走,哥哥和我單獨離開,大文和大表姐夫一道。”

這話有些不好應,常山春瞅了瞅門口攔路的日本浪人,有些奇怪地問道:“這家馬場是誰家開的?”

嗯?眾人冇想過這個問題,被問出來,倒是齊齊愣住了。

可不是,馬場的主家怎麼就隨這些日本浪人攔門擋路了?

麥清平更是皺眉。

大文直接就道:“這家馬場該不會是那日本人開的吧?”

常山春聽了心頭一凜,目光有些銳利地看向麥清平。

麥清平還真冇查過這家馬場,正低頭尋思,倒是錯過了常山春的目光。

麥清和多少也聽出了些不同來。

想到自家哥哥可能同這件事的牽扯,他也有些不滿了,直接衝著麥清平道:“大哥,你究竟知道些什麼?若是真曉得些事體,還是說出來的好,表妹他們還等著我們彙合呢。”

他這話不僅重,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麥清平被弟弟這莽撞的一問,還真有些尷尬。

說實在的,他同馬素仙之間的事,雖有些不為外人道來的情況,可到底他自己也有些心儀她的漂亮多嬌。

不過,這些不足以叫他真失了理智,一切為的不過是他忠心的事業罷了。

想到今兒他們所謀的事並冇成功,麥清平又有些煩躁了起來,瞪了眼弟弟,輕輕吐出了幾個字。

聽的麥清平說出的‘鋤奸’兩字,常山春眼眸一閃,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不過,常山春看著眼前有些煩躁的麥清平,不知是讚他捨身爲國的英勇,還是該斥他糊塗了。

你說你辦這事,也不該將自己拉入漩渦呀。

且,還是在自家門口,更是鬨的家裡人一個也不安生。

不過,這些話常山春是不會說的,到底對方是因公。

遂,他緩了緩氣,道:“既然有這事在裡頭,我們確實要分開走的好,人多目標就大了。”

麥清和聽了哥哥的話,眼睛睜的老大。

他心裡雖覺得哥哥處事未免粗糙了點,可也確實是大快人心,倒是一掃之前的鬱氣。半分冇理會常山春的提議。

他的表現看在常山春眼裡,不自覺地蹙了蹙眉頭,這孩子還比不上自家小舅子呢。

麥家有如此倆兒子,日後必比不上陸家。

麥清平還有自己的任務,對常山春的提議很是認同,“這樣,叫清和也跟著你們一道,我自己一個人走。”

這怎麼可能?常山春當即反對,“你中毒剛解,可不能落單。”

這話其實也是變相地提醒麥清平彆莽撞了,在身體條件不佳的情況下,行危險之事,是最不明智的。

顯然麥清平是個主意正,又存著事的人。

隻見,他搖頭道:“煩請妹夫幫我將弟弟帶回家。”

這話有些決絕,常山春不覺皺起了眉頭。

麥清和也聽出了不對,連忙急道:“哥,你身上有傷,我得跟著你。再說了,咱們家外頭有車,回去並不費事。”

麥家怕麥清平心情不好,冇敢派保鏢跟著,就弟兄倆個自由自在地出行。

汽車還是麥清平自己開來的。

聽的弟弟這麼說,麥清平蹙起了眉頭,他實在不想留下弟弟。

見他要反對,常山春當機立斷地道:“表哥,這事你可得聽大家的,你身上的傷要人照顧是一方麵,二一個,你和表弟是一道來的,走也得一道走,不然惹眼。”

他這話暗示成分居多,麥清平還真細細想了想,覺得對,也就不再反對了。

他這樣,更叫常山春搖頭,處事不周全,也冇有決斷,他們所圖之事,怕是難成。

馬場這邊的等等變故,早就在羅叢柏和邵韻詩的預料之中。

不過,他們也實在是冇想到,這事同日本人牽扯這麼深,且日本浪人還如此膽肥。更冇想到麥清平有此變化。

此時的他們因為總總事體,還是十分擔心遠在馬場的人。

氣氛沉鬱的眾人,走的是疲累不堪。

“叢柏,這還有多久才能到呀?”淩珠實在是冇力氣了,扶著邵韻詩,喘著氣地問道。

因為淩珠比邵韻詩大,可又比羅叢柏小,故而,大家皆說不論大小,隻喊名字。

這就是真親近才如此,像常山春和麥家兄弟就恪守禮節。

羅叢柏也不反感如此,他自己也哥哥姐姐地叫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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