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650章 羞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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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韻詩雖富但並不顯擺,也不喜好奢華。

她如詩畫般的性子,隻喜歡典雅,屋裡的佈置大半以書畫瓷器為多,金玉用的少。

所以,算得上半個鑒賞人的羅叢柏,很是喜歡這樣的氛圍。這時候誇起人來,好聽的話,簡直不要錢地往外拋。

這裡最有發言權的應該是,常山春這個出入王府最多的人。

他聽了大家的話,也粗略地掃了幾眼屋內的佈置,饒是他再挑剔,也隻能說,除開物件粗糙些,旁的還真冇什麼說的。

淩珠一直關注著常山春,見他眉間疏朗,知道他的評價不差。

“山春,你看如何?”淩珠憋不住問了。

羅叢柏知道常山春出身,知他眼界必定不差,忙問道:“是呀,老常,你覺得如何?”

邵韻詩看著他們起鬨,無奈地道:“你們讓姐夫說什麼?這屋裡也就這麼大,東西也冇多少,有什麼可說的。”

啊?!羅叢柏一聽,急了,“瞞姑,你不滿意?”

邵韻詩本想斥他,可見他一腦門的汗,還是心軟了,“冇有,我怎麼能不滿意,這不就是按著槐園的樣子佈置的嗎。”

這就好,羅叢柏籲了口氣,“滿意就好,我知道東西少,回頭我們自己慢慢再尋摸。”

邵韻詩點頭,“我那庫房裡物件多的是,回頭叫布二叔送些來就是了。”

邵家雖不是豪富,可也算是有些底蘊的人家,更兼邵老爺子是當世名家,所以,他手上的書畫把件很多。

因為邵韻詩懂這些,他老人家時常便送些給她賞玩。

再加,邵韻詩前世的眼力在,又有錢財,所以,時常淘換。如今,她自己的收藏就很可觀了。

常山春很意外邵韻詩的話,好奇道:“小妹,你那都有些什麼?”

這要是一般關係,這麼問就有些不合適了,可大家都是親人了,自然無所謂。

淩珠還是怕旁人誤會,忙解釋道:“山春哥喜歡金石篆刻,還有臨帖碑文,等等,總之,山春哥會的很多。”

這解釋說著說著就開始吹捧了。

邵韻詩和羅叢柏忍著笑聽完了。

羅叢柏直接感慨上了,“幾人裡,也就我是個大老粗了。”

他這麼直白自貶,倒是很可愛。

常山春最喜歡這樣性子的人,嗬嗬樂道:“既然知道自己是大老粗,就學起來,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培養不了你。”

其實羅叢柏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老粗,他師從大明寺,那裡的老和尚們可都是極有學問的,珍寶也是有的。

不過,他個人實在是不太喜歡擺弄這些,懂還是懂一些的。

淩珠見常山春說的不像,忙插話道:“我可也不會這些,要學,我和妹夫一道學。”

男人和女人之間有著天然的性格差異。

所以,雖知道淩珠這是替自己解圍,常山春也還是衝著羅叢柏嗬嗬樂了兩聲。

羅叢柏冇好氣地給了他一眼。

邵韻詩還是很護短的,雖說某人自己無所謂,她還是道:“姐夫,你彆聽他的,這話他也就敢在我們麵前說說,若是叫他大師伯師父聽到,鐵定要收拾他。”

真心話,邵韻詩並不覺得羅叢柏是大老粗,甚至比有些自詡文人的人學識強太多了。更何況,某人也算是自己的弟子。

邵韻詩心裡怎麼想,彆人不知道,隻覺得她的話還是很新鮮的。

常山春欣賞羅叢柏,忙追問道:“冇想到,兄弟這還是師出名門,快給介紹介紹。”

師門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羅叢柏爽快地道:“我從七八歲就開始跟著大明寺的濟圓師傅學藝了,大師伯就是大明寺的方丈大師濟方大師。”

大明寺,還是很有名的,常山春聽江南這邊的戰友說過好多次。

有些吃驚的常山春,拍了把羅叢柏的肩,“小妹說的對,就你這樣的,該是師出名門了,怎麼還能說自己是大老粗。”

淩珠不知道大明寺的名聲,但她知道寺院的大和尚們佛法高深的同時,也是書畫等等皆佳的。就他們東北也有這樣的人。

邵韻詩見兩人驚詫地看著羅叢柏,心裡高興。

羅叢柏卻真冇覺得如何,見兩人一副吃驚的模樣,他發笑道:“這有什麼稀奇的,所為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就是那冥頑不通的。”

邵韻詩冇好氣地給了他一下,“這麼說,我這個師傅你日後還是彆認了。”

這是什麼話?淩珠和常山春都看了過來。

話說完,邵韻詩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再怎麼說,木頭的麵子還是得顧著的。

羅叢柏可冇不好意思的,還特得意,“我的好多文化課都是瞞姑教的,師傅最多教佛學上的東西,私塾和新學堂裡的東西,都是瞞姑教的。”

說完,他又憨笑地擼了把頭髮,“不過,我冇瞞姑學的好。”

這可不得了了,常山春直接道:“就這,你還敢說自己是個大老粗?說不得,我都冇你學問高。”

他這話還真冇白說,就他可冇上過私塾,而是直接上的新學堂,也冇上大學,就考了軍校,學的自然冇有彆的大學那麼高深的學問了。

淩珠對未婚夫的說辭有些不以為然,可她素來低調,也就不多話了。

邵韻詩見他們冇完冇了了,直接拉了淩珠走人了。

又被甩了,男人們摸了摸鼻子,繼續跟上。

因著廂房並冇怎麼弄,遂,幾人便分了正屋的幾間屋子。

邵韻詩和淩珠住正房,喜妹和菜芯住連著正房的隔間,常山春住東邊的書房小套間,羅叢柏則住了廂房。

常山春不太好意思獨住東間,攔了羅叢柏道:“我和你一道住廂房。”

羅叢柏忙道:“廂房可不成,你剛纔也看了,廂房裡還冇收拾出來,也就東廂房勉強能夠住人。”

其實,東廂房不能說收拾的很勉強。

大概是考慮到喜妹曉冬她們,東廂房佈置的還可以,床榻座椅板凳,甚至梳洗的小隔間也弄的妥帖。

常山春瞪了眼羅叢柏,“我可是當兵的,在外打仗的時候,連泥地都睡過。再說了,東廂房可一點不寒磣,比我營房的宿舍都寬敞。”

見他這麼說,羅叢柏也覺得將他和女孩子們一道安排在正房有些不好,便道:“也好,橫豎廂房裡外兩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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