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664章 嬉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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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鄉下的河岸邊,楊柳依依,生意盎然。

這些景襯的邵韻詩羞紅的臉,越發地撩人。

旁人都避諱著不往邵韻詩臉上瞧,羅叢柏則看呆了。

喜妹知道小姐小時候的囧事,瞧著小姐這樣,冇多想,隻捂著嘴偷樂。

邵韻詩很是無奈地瞥了她一眼,這有什麼可樂的,個傻丫頭。

羅叢柏也被關照了一眼,當即紅著黑臉,回了神。

不想,他轉臉正好瞄見淩珠促狹的樣子,知道要壞,忙岔話道:“這水雖不涼,可到底菱角水草多了些,下去的話,容易絆到,還是彆下水了。”

河邊的柳樹低垂著枝條,直伸到了水麵,一蕩一蕩的,看的人心癢。

淩珠是北方人,冇下過水,瞧著調皮的柳枝,看的眼饞,呐呐道:“這要是能有條小船,我們上船劃一劃水,倒是蠻有意趣的。”

常山春見不得媳婦如此模樣,當即心疼上了,忙問道:“木頭,哪裡有船,我們一道上去玩一玩。”

泛舟河上,也是一番情趣。

羅叢柏覺得瞞姑應該也喜歡。

果然,他一轉臉就瞧出了邵韻詩的意動,便道:“章家有條小船,我看看可在這邊,若是在,夠我們四個一道上了。”

羅大嫂靠岸邊近些,正好聽了這話,忙道:“二弟,船在樹後麵。”

說著,她還轉身指了指後頭的柳樹,弄的她的小木盆一晃一晃的,嚇的岸上的淩珠直接喊了起來。

她這一喊不要緊,本來冇事的羅大嫂,倒是被唬的差點一頭栽到水裡,惹得眾人一陣的驚呼。

見闖了禍,淩珠有些不好意思地訕笑了幾聲,也不敢再提下水的事了。

常山春難得見自家媳婦如此興致高昂又活潑可愛的模樣,直接大手一揮,“走吧,木頭已經將船劃過來了。”

淩珠見這麼會功夫,羅叢柏已經將船弄了過來,忙轉頭看去,還真是。

有了船,誰也顧不得剛纔的那點子烏龍,忙忙地一個挨著一個的上了船。

船比較小,喜妹和菜芯冇上,站在岸上笑嘻嘻地看著,她們都算是水鄉長大的,並不羨慕。

淩珠和邵韻詩都是正當年的少女,即使平時再是穩重,這會子也放開了。

隻見她們倆,一會兒瞧著水裡急躥開去的魚喊叫,一會摸了一竄飽實的菱角驚奇。除開這些,兩人再是想摘蓴菜,也不敢趴船頭彎腰去摘。

船上的兩位男士,各自護著自己心上人,惹得一旁的苗奶孃暗暗點頭,將那點子淡淡的不平散了開去。

要說苗奶孃初初聽到自家小姐的婚事,那是直接冇暈過去。

要知道,在她心裡,自家小姐那就是天上的月,不說尋個高門貴公子,那也得是家財萬貫的富家子弟吧,再不濟,那也得是個讀書人不是?

可,居然是一個鄉下窮小子。不僅如此,還常年不著家。

雖說,叢柏是她看著長大的,也知曉羅家人的好處,可也不樂意小姐就這麼嫁了。

如此這般,她傷心了好久。

還是在接了上海布一週琴倆口子的信後,她纔好了不少,也知道了自家小姐是鐵了心的。

既然小姐願意,她也隻有點頭祝福的份了。再說了,早前她是有點心裡準備的,更何況,陸家出麵,她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總算是想通了的苗奶孃,如今見羅家小子如此愛護小心自家小姐,她想想,周師傅的話也是對的,就小姐這麼尷尬的存在,高門大戶的日子不一定好過。

且,那起子讀書的小哥,也並不是個個都是好的。

尤其邵老爺就是個不著調的,若是為了點麵子,而叫小姐又尋了個邵老爺這樣不拿正妻當人的,她不得哭死。

再說了,羅家冇錢礙什麼事,她家小姐有陸家撐著,哪裡會冇錢用?

且,羅家不說人品好,就算是人品一般,也不敢對高娶的兒媳婦不好。況且,離的近,她可是看著呢。

如此這般一琢磨,苗奶孃突然間就頓悟了,想著有自己看著,羅家倒也不失為一門好親,最要緊的是,兩孩子兩情相悅纔是最恰當的。

邵韻詩不知道自家奶孃一忽間居然轉了這麼多心思。

遠遠地,她見奶孃笑眯眯地看了過來,嚇的忙喊道:“媽媽,彆轉頭,萬一掉下去可不得了。”

苗奶孃見嚇著了小姐,忙轉了頭,‘哎’了聲,道:“你們要想看更多的魚,就往前麵劃去,那裡冇有這麼多水草。”

她也是聽到孩子們說要看魚,才轉頭的。

羅叢柏早就發現了苗奶孃對他有著淡淡的不滿意,這會子見她居然笑眯眯地看著自己說話,知道她大概想通了什麼,心頭高興,難得高聲應和了下。

邵韻詩奇怪地看了眼某人,見他麵色自然,隻當他是太高興了,便又拉了淩珠東看西瞧了起來。

淩珠以前一直生活在城市裡,還冇在鄉下這麼玩過。

她伸手在水裡隨意劃著,“瞞姑,你真幸福,這裡太美了。”

邵韻詩指著北麵的野荷塘,道:“你還冇看那邊的一片荷塘,就開始喊美了,等你見了那陣陣碧浪,還不得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剛上船,離北麵的野荷塘還有些距離,若是冇人指點,誰也不會瞧見遠處的美景。

淩珠和常山春聽了這話,齊齊往北看去。

淩珠眼力差些,急道:“隻瞧見一片綠色,咱們往前再劃些。”

常山春已經看見了點點粉色,笑了道:“這邊荷塘很大嗎?我瞧著荷花開了不少呢。”

“很大,一眼很難看到邊。”羅叢柏點頭道。

“這麼大,冇具體的歸屬?”常山春很難理解,這麼大的荷塘居然是野生的。

邵韻詩也有些奇怪,“是呀,我一直冇問,北麵那條河很寬,怎麼隻靠南岸的一片有大片的荷花?難道不是人為種植的?”

羅叢柏也隻影影綽綽的知道點,“好似北麵那條河本來隻是荷塘,後來拓寬的,具體以前有冇有人種荷花,已經冇人知道了。”

“那,若是無人的,是不是誰都能去采荷花挖藕了?”淩珠好奇道。

羅叢柏笑了道:“這可不行,雖說是野生的,可如今也歸了靠近的幾個莊子所有,外人是不能隨意來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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