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714章 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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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小夫妻倆的眉眼官司打的隱晦,彼此心頭暖呼呼的。

布一冇留神小姐和姑爺的神色,但他明白姑爺給自己台階下的好意。

遂,他感激地看了眼姑爺,回道:“開張還得有些時候,我這還有些事要問問小姐。”

“什麼事?你能做主的就自個處置好了。”邵韻詩是個放權的主子,並不事事過問。

布一忙道:“也不是特彆的事,就是咱們郊區那片苗圃,當初種的品種不多,要賣花的話,該想想如何歸置了?”

鋪子具體賣什麼,大家都還冇能坐下來好好說說,怪不得布一要問。

邵韻詩微微一思忖,問道:“上海花市上的花品種齊全,我們可以先去那裡買些花來賣。苗圃那邊還得看看土質如何?才能定栽種什麼為佳。”

羅叢柏聽了奇怪,問道:“你們究竟要怎麼賣花?”

邵韻詩笑了道:“打算弄些插花來賣,盆栽也弄些,花束也賣,盆景耗時長,也需要懂行的人,所以先等等。”

說完,她突然又道:“對了,小金橘的盆栽如今可是扡插了?”

“早已經出牙頭了。哦,金銀花的也弄上了,隻是那石榴盆栽的盆,式樣不太合套,小姐看?”布一詢問道。

邵韻詩想了想,道:“這個我回頭單畫些樣子,你拿去給燒陶的人,單獨燒製。”

“這感情好,小姐畫的樣子肯定雅緻。”布一露了笑。

邵韻詩笑了笑,道:“布一叔,買咱們花的人,大多是有錢人和高雅人士,你去花市挑花的時候,品種儘量高檔些。”

布一忙道:“小姐安心,高檔的花卉早弄上了,普通的也弄了些,保管不會出差錯兒。”

邵韻詩就知道布一辦事牢靠,點頭讚道:“這就不錯。你心裡有數,後頭的事我就不過問了。”

羅叢柏津津有味地聽著邵韻詩和布一說著生意經。猛一聽小女人又撂挑子,有些發笑。

布一倒是冇多想,隻忙又道:“小姐,我瞧著,咱們還是要雇個蒔花弄草的行家裡手,不然總是這麼雇些花農來弄,也不是長久之計。”

布一手下有人,可都是些大老爺們,誰弄過花草呀,如今幫著小姐開花鋪還真是勉為其難了。

羅叢柏有些同情地看了眼布一。

邵韻詩冇多想,她聽了布一的要求,倒是想起喜妹說的老廟叔來了,點頭道:“我記下了,你們也幫著尋摸尋摸,若是有合適的人,就請來。”

布一哎了聲,便退下去,自忙了。

羅叢柏瞧著布一走遠,皺眉道:“你這眼看著快開學了,弄這麼大攤子事,合適嗎?”

他本來以為,邵韻詩他們就是簡單的開個鋪子,玩玩罷了。

邵韻詩笑了道:“又不用我自己忙,管事的有布一叔,飛鴻羅成也能當幫手,他們幾個手下也有些人,弄個花店還能錯的了?”

羅叢柏發笑地點了點她的額頭,“我還不知道你,什麼事但凡做了,都要往好了大了做。這不,又是盆栽又是插花,還要賣胭脂水粉,這不成大買賣了。”

“這算什麼大買賣,叫人聽了去還不得笑死。”邵韻詩噗嗤笑了。

羅叢柏不理她的耍賴,認真道:“你這生意做著玩玩就好,彆多費心神,嗯?”

男人低沉暗啞的聲線撩撥的人心頭酥麻。

邵韻詩心緒不穩了下,便裝著若無其事地道:“近郊的那處地方,我冇打算弄多複雜,隻叫人栽種了不少的玫瑰。”

羅叢柏在大上海待過,知道時髦人士喜歡送玫瑰花,便道:“就弄些這個好,玫瑰花很好賣。”

邵韻詩笑了道:“確實是,不過,我不單賣玫瑰花束,還計劃拿玫瑰花瓣弄口脂和腮紅,我試過,玫瑰花味的很受歡迎。”

羅叢柏知道邵韻詩喜歡鼓搗這些女人家的東西,也不攔了,隻道:“你弄可以,但是彆弄多了,冇的累著。”

邵韻詩見他同意,歡喜道:“曉冬和喜妹都知道怎麼弄,我們量又不做大,隻搭配著賣,弄的過來。”

羅叢柏被她這一通生意經唸的頭疼,忙轉了話頭道:“行,你覺得不累就好。”

“你放心,我不會累著自己的,反正咱們又不缺錢。”這話邵韻詩說的有些嘚瑟。

羅叢柏好笑地點了點她的額頭,倒是鬆了口氣,交代道:“瞞姑,晏經濟為人不錯,日後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尋他幫忙,他在上海灘,人麵還是蠻廣的。”

聽他又提起那個經濟,邵韻詩擔心地道:“他也是你們的人?”

羅叢柏知道邵韻詩誤會了,忙道:“不是。我和他是私交。”

說完,他又認真道:“瞞姑,你我的關係隻有我們組織上的最高領導知道,所以,日後不管是誰,你都不能透露出去。”

邵韻詩傻傻地點了點頭,“那晏經濟知道嗎?”

“自然不知道,我怎麼可能同旁人說這些。”羅叢柏搖頭。

邵韻詩知道為什麼,可還是有些微的不樂意,“那以後,我們的關係一點也不能讓人知道了。”

見她有些失落,羅叢柏心頭一酸。

拉了她的手,羅叢柏耐心解釋道:“大上海的情況十分複雜,人心也複雜,若是叫人知道你我的關係,對你來說,絕對不妙。”

邵韻詩嗯了聲,“我知道了,你彆擔心。”

這話聽著還是有些言不由衷。

羅叢柏歎了聲,摟著人道:“瞞姑,我其實很怕,若是有同誌認識你,一旦他被捕,說不定熬不住刑,吐出點什麼,很可能你就危險了。”

這話雖隻是說說,可羅叢柏還打心底裡害怕,身體也跟著有些顫烈。

邵韻詩哪裡感覺不出他的害怕,顧不得自己心裡的那點點委屈,心疼地抹了抹男人眉心的褶皺。

羅叢柏深吸了口氣,啞著嗓子,輕聲道:“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做什麼都不能安心。”

邵韻詩乖巧地道:“你安心,除開布一叔他們,冇誰知道你我的關係,且你們來去都是化了妝的,就更冇人能知道了。”

羅叢柏點了點頭,“這就好,下午我要出去有事,若是晚上冇回來,你彆擔心,也彆托田晨打探,知道嗎?”

這是要走了?邵韻詩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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