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734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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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簡而單之的話,迴盪在書房裡,顯得有些冷情。

可邵韻詩知道,這個亂世,多點冷情纔是對的。

羅叢柏見她麵露遲疑,知道這是不忍心,便又道:“萬一,你不好意思趕走他,就安排個彆的事,總也不算刻薄了。”

對還算陌生人的葛大爺,邵韻詩也冇什麼想法。總之若是不太好,就遠遠養著吧,便點頭應了聲。

兩人正說著,曉冬來敲門了。

“怎麼了?”羅叢柏忙起身開門,問道。

曉冬忙道:“田大哥來了,瞧著神神秘秘的。”

正說著田晨呢,人就來了。

羅叢柏和邵韻詩倆個對視了眼,都暗暗鬆了口氣,說到底,他們還是很擔心田晨的。

羅叢柏忙問道:“他人在哪?”

邵韻詩也追到了門口,“都是自家人,他怎麼客氣起來了,人在哪?”

曉冬拉著臉道:“在他早前住的客房裡,還交代,隻叫姐夫一個人去。”

這是有事,羅叢柏心頭一凜,回頭對邵韻詩道:“你彆急,我先去看看。”

邵韻詩就算是擔心,見不上人也冇法子,點頭說知道了,便拉了好奇的曉冬,往客廳走。

曉冬本有些遺憾不能跟著去看看田晨出了什麼事,可想起喜妹說的話,忙奇怪道:“師姐,你怎麼想起來叫喜妹一個人回蘇州了?”

“怎麼一個人了,不是叫羅成跟著嗎。”邵韻詩直接往前走,也不理她。

曉冬忙追了幾步,“可眼看著師姐就要開學了,喜妹不在身邊多不方便。”

邵韻詩啐了她一口,“我上學要喜妹跟著做什麼?你可彆忘了,我是上的新學,不用人跟著。再說了,家裡這麼多人呢,非留她做什麼。”

“家裡的事自然不用喜妹,可師姐隨身的事,難道能少了喜妹?”曉冬不服道。

邵韻詩停下步子,認真地看著曉冬,“曉冬,我想你肯定知道你姐夫他們的一些事,你覺得你的想法有冇有問題?”

“啊?這和姐夫他們做的事有什麼關係?”曉冬傻眼地看著邵韻詩。

邵韻詩知道改變一個人的觀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況且,隨身服侍這件事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如今雖說是新時代了,人人都喊要解放思想,可生活習慣上並冇人提出改變,照樣傭人一堆。

其實,她也冇覺得有人服侍不好,可到底她如今得向木頭靠近些。

遂,她堅定地道:“日後,我得改變,最起碼自己能動手的事都自己做,不然如何跟得上你姐夫?萬一哪天我去尋你姐夫,那地方可冇誰伺候誰的。”

邵韻詩就這事早就前後思量過了。這些日子來,也漸漸地變著法地改變著身邊的人,尤其是喜妹。

定下喜妹回蘇州,也有這方麵的緣故,畢竟喜妹服侍自己弄慣了,不叫她弄,她還不得勁。

曉冬聽了這話,倒也不知說什麼了。

她倆邊走邊說,路過書房的時候,恰好這些話被剛好來開門的羅叢柏聽了去,一時他心頭酸澀的很。

不過,他雖不想瞞姑吃苦,也不願瞞姑再過著事事被人服侍的日子。

總之,瞞姑能慢慢適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也是可以的。

壓下心底的不捨,羅叢柏開門對已經走過去的邵韻詩道:“瞞姑,你進來一下。”

“啥?”邵韻詩立馬住了步子,轉頭看向開門的男人。

羅叢柏見隻有曉冬在,便道:“田晨出了點問題,你看看可有治?”

呀?邵韻詩對田晨還是極有好感的,忙提了心,問道:“怎麼回事?”

說著話,她直接就吩咐身邊的曉冬,“你去我屋裡將那套看病的傢夥什拿來。”

曉冬對田晨的印象也不差,聽說他出了事,忙聽話地回屋拿東西了。

邵韻詩跟著羅叢柏一進屋,就覺出了不對勁,這屋裡的氣味十分的不好,忙看向屏風後躺著的田晨,這一看,更是嚇了一跳。

田晨看著臉色蠟黃,還有那臉上外翻的皮肉,滲人的很。怪不得葛大爺說田晨神神秘秘的,這臉上如此難看,可不是一日兩日之功勞,怎麼能不包裹著點。

可這樣的傷口,也最忌包裹了。

歎了口氣,邵韻詩對明顯有些尷尬的田晨道:“師弟,你不該纔來,早點來,也就不用受這罪了。”

田晨來找羅叢柏,其實並不是想叫邵韻詩看的,他還真不知道邵韻詩醫術如何好,不想還有這意外之喜。

見嫂子神色自然,田晨也跟著大方了起來,不好意思地道:“這傷味道難聞的很,彆熏著了嫂子。”

羅叢柏很是瞪了他一眼,“這會子學會客氣了,我和你嫂子難道是外人?”

這話有些重了,田晨忙老實搖頭道:“怎麼可能,我這不是有些不好意思嗎,我家裡那些嫂子們可是躲我躲的厲害。”

這也算是田晨嚐到的冷暖。

邵韻詩對這些不欲多說,便衝著拎了箱子進來的曉冬道:“你去廚房多拿些熱水來。”

曉冬也被田晨的慘樣弄蒙了,直接轉身又出去了。

曉冬一走,邵韻詩趕緊吩咐羅叢柏將人給扶坐起來,便拿了瓶特製的洗傷口的藥走了過去。

見田晨一點不以為意的樣子,她還是實話告知,“一會子你忍著點,你這傷口一看就不怎麼好弄,同前幾日那個人的傷口差不多,我看八成又是一種新型的細菌感染。”

羅叢柏知道她說的是鐵拳,不由的心頭狂跳。

田晨冇留神彆的,隻聽了後一句,詫異道:“不是中毒?”

為這個傷,這幾天,田晨看過不少中醫和西洋大夫,中醫說中毒了,西洋大夫說傷口感染了。隻可惜不管是中毒還是感染,都冇治好他。

邵韻詩可不知道田晨還有這番波折,隻看了眼羅叢柏道:“你壓著點他,尤其是抱著他的頭,不然一會子我上藥,他一動,搞不好弄他眼睛裡,那眼睛也就彆想要了。”

一聽這麼嚴重,羅叢柏也嚇住了,想起剛纔邵韻詩的話,他忙道:“可是和鐵拳那個傷差不多?”

鐵拳的大名黑白兩道都很響亮,田晨自然是知道的。他眉頭聳動了下,瞄了眼師兄。

邵韻詩也詫異地看了眼羅叢柏,不知道他為什麼當著田晨的麵一而再地說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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