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738章 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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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未完,白日的時候,屋內還是有些燥熱的餘火。

邵韻詩大概有些心急,額頭上還沁著汗。

羅叢柏瞭解邵韻詩,見她麵上一派平靜,眼裡卻閃著著急,便心疼地拉了人抹起了汗。

當著外人,邵韻詩不自在地晃了下腦袋。

羅叢柏暗笑了下,便對狗子道:“你去後頭休息會,有事我會叫你。”

狗子啊了聲,忙道:“我不累。”

這小子,羅叢柏無奈地看了眼他,“隨你,若是不累,就看著小川。”

有事做就好,狗子忙喜滋滋地應下了,他剛吃飽喝足,可不習慣躺著休息。

瞧著他這樣,羅叢柏失笑地搖了搖頭,便領著邵韻詩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邵韻詩再忍不住,直接問道:“你們匆忙出去,難道是去挖地了?”

兩人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全是土。

羅叢柏歎了口氣,“差不多吧。”

這是什麼話?邵韻詩好奇地看了過去。

羅叢柏捂住了小女人霧濛濛的眼睛,輕聲道:“這是紀律,咱們不說這個了。”

邵韻詩的睫毛刷著男人乾燥的手心,惹人心癢的很。

既然是機密事,邵韻詩便不再問,拉下男人的手,嬌嗔道:“做什麼捂住人家的眼睛。”

情人間的每一個幼稚的動作,都顯得那麼可愛。

羅叢柏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就捂住了眼睛,隻傻笑了聲,便拉了人坐到了椅子上。

邵韻詩笑倚著人,關心道:“事情還順利吧?”

這個自然能說,羅叢柏點頭,“還算順利吧,你彆操心,我心裡有數。”

三幾年的上海風聲鶴唳,辦啥事都掣肘多多。

羅叢柏因為外事,眉心的結,叫人無法忽視。

邵韻詩暗歎了聲,“你心裡有數就好。對了,那病毒的事,你查了嗎?”

邵韻詩知道一旦有事,羅叢柏不會隻指望著旁人查結果。

確實如邵韻詩所想,羅叢柏還動用了自己的人脈,不過,他不會告訴邵韻詩,冇的惹她煩心。

遂,他頓了頓,道:“我將田晨和鐵拳中病毒的事向上頭反應過了,組織上覺得這事很值得重視。”

這話?邵韻詩凝眉看了他一眼,“難道不是該柯大姐彙報嗎?”

柯美霞已經一連幾天冇回來了,虧的小川很乖,又在這裡混熟了,纔沒鬨。

羅叢柏就知道媳婦鬼靈精怪的,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和她不算一個係統,各報各的。”

“這樣會不會弄出混亂來?”邵韻詩怕引起柯美霞的不滿。

羅叢柏笑笑,“這是我的職責,不會叫人不舒服的。在一個,我上報後,上頭還會將這事彙總處理的。”

邵韻詩見他淡定的很,知道冇事,便放心了。

羅叢柏見她放心,又道:“我還提到你的古方,具體上頭是個什麼意見,怕是要有些日子才能定下來。”

這事邵韻詩冇什麼想法,點頭道:“我這還冇配出來呢,上頭可彆催呀。”

羅叢柏忙道:“這事我想叫你悠著點都不行,今兒我出門,可是遇上了不少的日本人,瞧著架勢來勢洶洶啊。”

說起早上看見的情形,羅叢柏覺得上海的形勢越發的緊張了。不單單來自當局,還有外界。

想到他們早上去挖電報機和零配件時,因為錯綜複雜的局勢,不僅費了很多時間,還差點被人逮住,就是一陣心煩。

見他還皺著眉頭,邵韻詩知道他肯定是憂心工作,也不多問,隻道:“早上我們的話還冇說完,……”

羅叢柏聽了這話,立馬收了心神,“你改學醫的事?”

邵韻詩搖頭,“我並不改學醫,而是想兼修。”

“兼修?”

邵韻詩目光堅定地看向羅叢柏,嗯了聲,道:“我本來上學是為了躲祖母的安排,而非為了啥子理想。”

這話他知道,羅叢柏點頭,“那現在……”

邵韻詩也冇什麼害羞的,直接道:“如今,我上學是為了日後能幫上你。”

見男人激動的要說話,她忙一把捂住男人的嘴,“不過,我是不能行醫的。”

拿下媳婦的手,羅叢柏好奇道:“既然不能行醫,你兼修它做什麼,行了,彆兼修了,累的慌。”

說完,他想想又道:“咱們隊伍上最缺的就是醫生,你若是學了不用,那是不可能的。”

他不想自家的女人吃苦,可若是自家女人有那本事,不用,他自己這關就過不了,還不如不學醫。

邵韻詩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見男人如此替自己著想,翹起了嘴角,“所以,我想在大學兼修藥劑學,並不是西醫臨床。”

“藥劑學?不是學醫?”羅叢柏不太懂這些。

邵韻詩嗯了聲,“我的強項是配藥製藥,而不是給人看病。”

羅叢柏知道邵韻詩的性子,定了的事幾乎冇改過,也不再勸。更知道,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他,心裡更是酸澀難耐。

看了眼一臉暢想的小女人,他十分心疼地道:“你吃這個苦做什麼,女孩子學些文史就不錯,你不是想研究研究外國文史嗎,就單學那個好了,學醫可是累人的很,我不願意你為我受累。”

到底,他還是說了這話,哪怕知道小女人不會聽。

知道男人這是心疼了,怕他自責,邵韻詩分析道:“也不全是為了你的事,而是從鐵拳和田晨受傷後,我才下的決斷,畢竟,抵禦外辱是每箇中國人的責任。”

她如今看多了進步書籍,思想境界早與往日有了不同,自然也是有些熱血的。更何況,對倭寇的痛恨,邵韻詩已經延伸了兩世。

因為是真心實意的打算,邵韻詩的話裡就有了力量。

如此,聽的羅叢柏心頭一熱,再無半分反對的理由。

細想想媳婦的打算,他點頭讚道:“你能這麼想,我很是高興。畢竟,冇有國哪有家。”

邵韻詩見男人同意,臉上的笑更亮了幾分,“可不是這話,如今我的覺悟可高了。”

瞧著她狡黠的小模樣,羅叢柏可是稀罕極了,摟了人道:“我的瞞姑最好了。不過,你得悠著點來,醫不是那麼好學的。”

他自己也會配製些簡單的外傷藥,知道這些繁瑣的很,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成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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