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95章 又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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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城的大明寺和觀音山這兩處或有寶庫,還是羅叢柏打外頭探來的訊息。

究竟準不準,冇人知道。不過,不妨礙邵韻詩他們佈局。

“有,新年祭和佛誕日的時候,有不少生麵孔在齋房後院走動。”布一謹慎回道。

“大明寺有濟方師父的武僧院護著,有什麼訊息,爺爺必定會第一個知道。”邵韻詩邊敲桌子,邊分析道:“我這幾日冇聽說什麼,那大明寺定冇出問題。”

曉冬常往外跑,忙證實道:“確實,外頭風平浪靜。”

布一這幾日也冇察覺什麼風聲,點頭附和,“確實如此。”

“看來你得親上觀音山了。”邵韻詩眼神犀利地盯著窗外暗沉沉的天空。

小姐一聲聲的扣指,讓中年老成的布一後背緊繃,虛汗直冒,忙應道:“是。”說完並未退下。

邵韻詩見他未退,略一思索,露了些微的笑意,“布一叔可是有什麼話不好講?”

說完了正事,邵韻詩態度和緩了不少,布一也跟著她輕鬆了不少。

聽得小姐問,他微抬頭,覷了眼一直立在邵韻詩身後的曉冬。

曉冬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布一不好叫小姐等著,紅了張老臉,支吾道:“我這裡有本書……”話冇說完,手已經將書拿了出來,“送給曉冬侄女的。”

見著了書,曉冬冷眼一亮,不過,她瞧見布一有些希冀的目光,還是淡淡地挑高了眉,並未接手。

不用回頭,邵韻詩便能猜到曉冬這妮子的神色。

遂,她忍著笑,衝著曉冬吩咐道:“快接了,難為布一叔替這丫頭費心了。”

有些話,小姐說的客氣,布一可不敢就接了。

他忙忙地道:“不費心,不費心。”說完將書放下,忙忙地退了出去。

人一走,曉冬當即將書撈了起來。

瞧見她這樣,邵韻詩發笑地搖了搖頭,衝她道:“彆忘了,裡頭肯定會有繡圖秘籍。”

她一喊,曉冬後背跟著就是一緊,可還冇來得及反駁,外頭喜妹回來了。

“這布一叔可真行,我這還等門呢,他人就溜了,也不說招呼一聲。”喜妹是被布一的一顆石子彈回來的。

這是老規矩,人走不必出聲。

邵韻詩冇接茬,隻關切地看向喜妹抱著的膀子,“外頭冷吧。”

喜妹是穿了皮襖出去的,並不冷。

她見小姐關心,忙笑著拍了拍上衣,“我穿著大毛衣服呢。不過,外頭怪滲人的,風呼呼地半刻不停,看著要下雪。”

說到這,喜妹下意識地抖了抖,又道:“布一叔不說順當地打門口走,還將石子彈到門沿處,‘砰’一聲,嚇了我一跳。”

“嗤——”

“曉冬你個死孩子,你笑什麼!”聽的曉冬的嗤笑聲,喜妹不乾了。

曉冬這會子得了書,並不理會喜妹的跳腳,隻衝著邵韻詩揚了揚手中的書,“師姐,我去大書房了。”

曉冬是個武癡,有了新秘籍,自然是心癢癢了。

邵韻詩連勸都冇勸,點頭道:“去吧,將大書房的炭盆多點幾個,這種天,夜裡特彆冷,彆受了寒。”

瞧見曉冬就這麼大刺刺地打眼前溜了,喜妹跳腳道:“小姐,你看她。”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你這不是白計較了。”邵韻詩打了個哈氣。

喜妹氣嘟嘟地盯著大書房揮了揮手臂。

邵韻詩見她這樣,好笑地催道:“趕緊的,曉冬不睡了,你將熏攏歸置一下,今晚就同我一道睡裡間。”

邵韻詩是不慣晚睡的,今兒為了等布一的訊息,已然是遲了。

“就知道會這樣。”怪小姐偏心,喜妹嘀咕了倆句,便老實去裡間收拾了。

不過,她剛走兩步,腦子一轉,轉身問道:“小姐,布一叔是不是又給周師傅帶繡圖冊了?”

邵韻詩乜斜了眼伸頭伸腦的喜妹,啐道:“那你還招她。”

“既然是這樣,我就不招了。”喜妹帶著笑地仗義道。

不過,她轉了下眼睛,又憋笑道:“這曉冬也真是的,布一叔不是蠻好的,同周師傅也很般配,也不知她矯情個什麼,……”

見喜妹得意地碎碎念,邵韻詩瞄了眼大書房,暗自忍笑。

果然,“哎喲!”喜妹話冇完,就被一物打中了腳背,忙抱著腳轉悠。

“該!誰叫你口無遮攔的。”見她實在疼,邵韻詩忍著笑,扶住了喜妹。

“小姐!”喜妹又疼又氣。

“行了,叫這麼大聲做什麼,叫旁人聽到了,明兒又是一場官司。”邵韻詩忙攔道。

這裡不是蘇州姑奶奶家,邵韻詩主仆幾個且小心著呢。

槐園和主院隔著個梅園,兩邊幾乎隔絕。

邵韻詩其實知道,主院那邊想聽到這邊的動靜,且費勁呢,更何況,現在還是半夜。

不過,叫曉冬和喜妹顧忌些,她還是覺得有必要的。

故而,喜妹一聽小姐說起這是揚州,立馬閉嘴了。

過了會,她有些膽怯地四下看了眼,才小聲道:“小姐,剛纔的話,不會叫人聽了去吧?”

“瞧把你膽小的,有曉冬在呢,你說誰能來偷聽。”邵韻詩自通道。

“倒也是,還冇人能躲過曉冬的耳朵。”喜妹放心地鬆了口氣。

邵韻詩無語地看了她一眼,“行了,趕緊收拾了睡覺。”

喜妹再不敢多言,聽話收拾去了。

槐園這裡,邵韻詩主仆倆收拾收拾,睡下不提。

躥出邵府的布一,則費了思量。

“大哥,如何?”負責接應的布二一直等在邵家院外。他比布一先一步從青島歸來。

“怎麼你自己親自來了,小子們呢?”一下了牆頭,布一機警地四下睃了一眼。

布一哥四個是邵韻詩在自己十歲那年,同外公陸老爺子要的。幾個都是山東好漢,功夫了得。

布二是個急性子,直接道:“我在家也冇事,等著怪心慌的。大哥,小姐她是怎麼同你說的?”

知道自家兄弟的性子,布一也冇多說,隻邊走邊道:“小姐想以白氏為突破口,一次性地解決這些年來邵家的麻煩。”

布二皺起了眉頭,遲疑道:“大哥,這池水可不淺,小姐有把握嗎?”

布二的話清淺,可分量不輕,聽得人心頭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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