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江雲雅 作品

第443章 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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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是鴻鵠偽裝於你們當中,趁機奪走了巨人地宮的密鑰?”

神魂空間中,深海遊老聽完田籍的自述後,如此總結道。

“原來那塊令牌,居然是進入巨人遊老地宮的密鑰?”田籍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驚呼道,“也不知地宮當中有何寶物,居然引得鴻鵠遊長如此喪心病狂,不但毒殺同道,還敢在遊老您這虎口奪食!”

在田籍的自述中,鴻鵠假死替身的陰謀,以及另外四位遊長的死因,基本與事實一致。

畢竟除了君子穀的鴻鵠屍體以外,另外四位的屍體零散分佈在路上,而路上留下痕跡又太多,田籍無法統統處理乾淨,深海遊老隻要有心不難查清。

甚至君子穀那邊的戰鬥痕跡,以深海遊老之能,也未必不能察覺出蛛絲馬跡。

既然如此,不如乾脆半真半假,將部分真相如實相告。

包括自己在內是四名參與救援的遊長,被鴻鵠玩弄於股掌之中,逐一毒殺。

當然,在這個版本中,田籍直到最後,纔在鴻鵠的主動坦白中,知道她偽裝成了粉蝶。

至於田籍為何明明冇能識破對方奸計,卻依然能從魂毒中活下來,這事反而不需要多解釋。

他是十二純完美至人,必定有烈毒不傷的特性,被毒死纔怪了。

“地宮中有巨人遊老的遺藏,鴻鵠大概是知道了什麽,因此起了貪念。”深海遊老含糊解釋道。

“難怪了!”田籍半是恍然,半是後怕道,“遊老您不知道,鴻鵠那廝化身鵬鳥後,秩次居然飆升到秩四,若非您確定她真實境界隻有秩三,我都以為自己麵對的強敵,是一位秩四的大能了!”

“您不知道我當時麵對她,是多麽地絕望啊!”田籍哭喪道,“禦氣符用不了,劍技攻不進,其他手段限於秩次差距同樣無效,若非我自身純氣積累深厚,恐怕此時已經冇命來見遊老您了!”

聽得田籍近乎撒嬌般地抱怨,深海遊老當即安撫道:“此事是我疏忽,倒是連累你了。”

不過田籍明顯感覺對方有些心不在焉。

顯然心思全都落在了那位死敵鴻鵠身上。

他有自責般地說道:“此事說起來,其實我也有過。”

“因為鴻鵠展現出來的實力太過駭人,又似乎查清了我在會中跟誰交好,我受其脅迫,驚惶之下,卻不敢第一時間向遊老您求助,以至於讓其奸計得逞……”

“鴻鵠如何脅迫你?”遊老第一時間抓住關鍵資訊。

“她似乎知道我與那位代號‘夭夭’的遊子相交莫逆,故而揚言若我向您報信,她必殺夭夭……”田籍語氣瑟縮道。

“難怪有人跟我說,看到夭夭去到了真正的地宮,原來是鴻鵠的人質。”深海遊老瞭然道。

“什麽,夭夭被鴻鵠挾持了?怪不得我一直聯係不上她!”

田籍聞言卻是大驚失色,隨即向深海求助道:“遊老您會救她的,對不對?”

“嗯,等我找到鴻鵠後,必然會救下她,你且安心。”事不關己,深海遊老一如既往地敷衍。

“好吧……”田籍沮喪歎道。

……

應付完深海遊老後,田籍再次叮囑已經安全回到平原城的阿桃,今後行事謹慎,少出門行走。

平原城官府大能雲集,深海遊老不敢公然入城抓捕一個有泠然閣閣主身份的遊者。

至於神魂空間裏,同樣得低調,特別是不要主動接觸深海遊老。

就跟之前一樣,需要什麽直接找田籍便可。

按照空間的規則,隻要她不主動聯係對方,對方也拿她冇辦法。

“對了,我真實的身份,深海多少是瞭解一些的,媯魚那邊也得去信提醒一下,如非必要,不可輕易出城。”

“姬綾與墨煙這邊倒是不必擔心。”

……

一切安排妥當後,田籍立即投入對這次收穫的整理與研究。

鴻鵠的記憶,半成品“鯤鵬”真符的奧秘,以及最重要的,“逐日”真符。

其中後者,田籍擔心研究過程中,真符外泄的氣息會傷害到小隊成員,便乾脆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自行閉關研究。

期間隻有墨煙與姬綾來探望他一次,送來食物,以及一柄新的佩劍。

他的細劍“淩煙”在對戰鴻鵠的時候,因為不堪地字級陽氣符的恐怖高溫,已經徹底融化了。

田籍回來梁囿後,拜托孫氏工匠幫他打造新劍。

這次他可供選擇的素材多了很多,不需要用坎晶湊合,直接新增耐高溫的南荒離灰。

因為當時在改火道的明火爐子裏猛薅一番,儀式完成後,還剩下不少,正好用上了。

此外姬綾給他的一大捆琴絃中,提煉出不少天陽乾砂。

乾砂能滋養金氣,增加武器鋒銳度。

在孫氏的工匠提一下,也適量新增了一些。

於是一柄同時具備耐高溫與鋒銳特性的寶劍,成為了田籍的新佩劍。

這次因為材料充足,加之田籍如今禦氣能力提升,不需要再造成細劍樣式,於是改為與他體格更為匹配的製式長劍,這樣用起來也更順手。

因為他當初給墨煙學劍,就是有這種性質來學的。

值得一提的是,田籍原本照舊給佩劍取名“淩煙”,以對應墨煙的“凝墨”。

但後者居然以“兼相愛”為由,建議新劍改名“綾煙”,正是姬綾與墨煙二女各取一字,以視平等相待。

田籍倒無所謂,但見兩女離去時,有說有笑,親昵如姐妹的的畫麵,又不禁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倆啥時候關係變得這麽好了?明明先前還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啊……”

……

先前與鴻鵠的生死之戰,讓田籍對自己如今的實力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秩三層次的敵人,已經不足為懼。

但麵對秩四的敵人,則自保有餘,攻擊不足。

特別是麵對同為遊者道路的大能,因為真符對假符的絕對優勢,讓田籍不但難以傷到敵人分毫,甚至連逃命都做不到。

這次之所以能成功反殺,一則鴻鵠的秩四境界有很大水分,特別是德性太低,已經到了失德的邊緣;

二則眾人行進路線,正好經過君子穀附近,那裏對於德性低下的鴻鵠可謂險地。

於是在田籍刻意引導下,成功拖到了天亮時分,利用天時與地利的雙重優勢完成反殺。

“毫無疑問,我一日不到秩四,麵對同途徑的遊者大能,都會被剋製的死死的。”

“同途徑的高秩次者對低秩次者,有天然的優勢,且往往是碾壓級的。”

“就好比兵主神唸對兵家勝將、催耕等的壓製一樣。”

“萬一我將來不得不麵對這樣的敵人,那依照原本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取勝……”

畢竟,不是每次都能恰好經過君子穀,恰好都能拖到天亮日出的時候。

畢竟,不是每個秩四都如鴻鵠一般有嚴重水分。

“譬如說,深海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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