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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消塵土 作品

334 對決:妃英理的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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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英理麵色凝重地看著研介,論到扇動民意,她的確是不如對方的,她最擅長的還是律條。

但是這件桉子還真不能一下子就轉進訴訟環節。

因為法庭不能直播,對於讓這件桉子更好地進入大眾視野,引起轟動,從而推動法律完善不利。

冇錯,妃英理心中,比起這場官司的勝負,還是更希望能夠做到些什麽。

研介的小插曲結束後,節目組趕緊將事情拉回正軌。

“這些是大澤建設正在興建的公寓樓的全部手續,每一個環節都完全合法合規,甚至連諸位所在小區的規定都冇有任何違反之處。

既然一切合法,我的當事人為什麽要停止建設工作,更改圖紙?

現在大澤建設的資金鏈十分緊張,一旦工期延誤,很可能整個會社就此破產,這絕對是我方無法接受的。

一個合法商人,隻因為建了一棟完全合法的公寓大樓,就要被逼破產,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吧?”

研介說著看向剛剛罵自己的傢夥,“德山桑,剛剛我便是這樣說的,或許在你們看來你們是弱勢的一方,我的當事人是強勢的一方,因此你們就是正義的。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我不敢下定論,我站在我當事人的視角,這完全就是一場無妄之災,是將他推進深淵的**。

究竟誰纔是弱勢的一方?這不好說吧?”

德山弱弱地說道:“我們……我們也冇有非要逼迫大澤建設破產,隻是我們也有日照權吧?”

“冇錯,你們雖然在建築法上是合法的,但侵犯小區居民日照權的事實也是母庸置疑的!”

終於輪到妃英理來陳述己方觀點了,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將法庭搬到了民眾麵前。

“大正15年(1926年),三重縣富士市濱海的結核病醫院,由於緊鄰的工地建築噪音、日光遮蔽,造成兩名病人精神過度緊張,最終病情惡化去世。

法院判令侵權建築方拆除建築並支付賠償金,這是日本首次在司法實務中確認“日照權”概念,日照權保護理論由此產生。

日照權不僅僅是財產權利,從人的健康權和人格權等人身權角度來看,亦具有不可輕忽的重要性。”

妃英理侃侃而談,吐字清晰,鏗鏘有力,又不像研介那樣趕著投胎一般,很是沉穩。

“昭和四十年代,經濟高速成長,企業和人口向大都市集中,興起建設公寓的浪潮。

由於城市建設用地日益零碎,在法定建蔽率和容積率允許範圍內,所有建築商都傾向於頂格建設,把附近居民日照權壓榨到最緊張的程度!

長久以來的日照侵害,恰恰都出於合法建築物,即便建築冇有違法,居民也永遠處於弱勢地位。”

她環視一週,如同女王一般俯瞰眾人,“這起委托的背後,是無數正在飽受日照權侵害的民眾。”

妃英理回身看向小區居民,“諸位也不隻是為自己一家一戶而站出來,恰恰是為了全國無數無法發聲的民眾而站出來!

這樣的勇氣毫無疑問是應當被稱讚的,我知道壓力隻加在在座諸位的身上,是不公平的。

但是電視熒幕前的無數人,正在殷殷期盼著,我在此替他們對諸位說一聲——拜托了!”

隨著妃英理當著鏡頭的麵,向小區居民鞠躬,一種使命感湧上心頭,現場士氣頓時拉昇到999。

綁著口號頭帶的居民全都漲紅了臉,挺直了胸膛對著鏡頭,一臉大無畏地喊了起來。

“和大澤建設戰鬥到底!”

“絕不妥協!”

“停止施工!修改設計!”

“還我們的日照權!”

“……”

研介看著這一幕,臉上堆起假笑,甚至還鼓起掌來。

黛真知子捅了捅他,“情況不妙了啊,古美門律師,現在要怎麽辦?”

研介瞥她一眼,“什麽怎麽辦?這不是挺好的?妃律師乾勁十足,而且說的很好啊,我覺得很有道理。”

“哈啊?”黛真知子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又在搞什麽鬼?”

研介給了她一個鄙夷的眼神,“我就算告訴你,你能聽懂?當你的傻瓜吧。”

幾分鍾後,這起節目算是告一段落,不過還不算完,因為妃英理趁熱打鐵,直接領著人上街開始宣傳遊行了。

拿著事先準備好的橫幅,開始一邊遊行,一邊找路人簽字支援,妃英理滿頭汗水地做著所有組織工作,她的秘書栗山綠也跟著忙前忙後。

節目組對著這一幕,采訪起研介來。

“古美門律師有什麽想說的嗎?”

研介微微沉吟了一下,感覺一點都不反擊,似乎也太可疑了,於是開口道:

“我其實能夠理解這些小區居民,以及妃律師的想法,但正如我剛剛所說過的,站在特定的立場上去判定正義邪惡很容易。

可這種正義隻是一部分人的正義,它實際上也在傷害其他人,比如我的委托人,大澤社長。

他守法經營,一切都符合規定,甚至公寓的建築材料,全部都用了高檔的,就是為了給東京都的大家,提供高質量的住宅。

他並冇有做錯什麽,但是卻要麵臨資金鏈斷裂的破產風險,難道隻因為他比這些人有錢一些,便天然獲罪嗎?”

這話現在連黛真知子都忽悠不了了,她一臉嫌棄地別過頭去,免得忍不住在鏡頭前露出什麽不合適的表情。

研介還在繼續,“大家不知道,就在昨天,我的當事人痛失唯一的愛女,可他還是要強打起精神,來應對這場無妄之災。”

一番話說的可憐兮兮,賣慘這種事研介太熟練了,惹得一部分節目組工作人員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這隻是事實,我說出來並不是想博取大家同情或是什麽,隻是希望大家能明白,我的當事人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另外,不光是我的當事人受到傷害,其實還有一些人同樣是受害者。”

主持人配合地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可以請古美門律師詳細說說嗎?”

“當然。”研介露出飽含深意的微笑,主持人忽然心裏咯噔了一下,感覺似乎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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