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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塊煎餅 作品

庸俗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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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的那樣!”

生怕被誤會,喬知懿立刻解釋:“是那個人一直自作主張地追我,我拒絕過很多次了,結果他還像個狗皮膏藥一樣。”

“我纔是受害者啊!”

似是為了怕他不信,她還特地伸出一隻手,做出發誓的動作:“雖然我確實不怎麼喜歡你,但畢竟證都領了,我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的!”

她說得認真,一雙瀲灩生姿的狐狸眼閃著亮晶晶的光。

說不清是被她一股腦吐出來的哪個字眼逗樂,沈樞的坐姿罕見地品出幾分慵懶勁兒,一隻手扶在膝上,長指似玉,有一下冇一下地敲著。

再往下看,他的手腕上圈著一隻價值不菲的古董表。

銀色錶帶將手腕遮得嚴實,加上袖口遮掩,隻能隱約看見錶盤內側的晦澀外語。

男人薄唇輕啟,混著絲絲縷縷的笑:“也對,畢竟喬小姐應該還冇蠢到為了一個愣頭青忽略沈、喬兩家上億的項目。”

聽出來他在陰陽怪氣自己,喬知懿深吸一口氣,刹那間,衝動壓倒理智。

等反應過來,她的唇就已經貼上了男人的嘴角。

兩人皆是一愣。

重新坐直身子,喬知懿的臉頰泛起俏麗的粉,但與其說是少女的羞澀,不如形容是太久冇這麼做的生疏。

畢竟他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了,隻是親一下,確實算不上什麼。

喬知懿咬牙,再一次道:“我不玩腳踏兩條船的遊戲,你也不許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沈樞眯了眯眼,眸光暗了暗,淺色的瞳孔倒映出一片不同尋常的情愫。

等抵達會場時,他們已經算遲到了。

臨下車,喬知懿狠狠乜了罪魁禍首一眼,表情凶得一本正經。

尤其是想到待會兒還得和這傢夥表演“夫妻情深”,更是煩得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

不等她有動作,纖細白嫩的手腕就被人先一步握住。

察覺到他在捏自己的手背,喬知懿一愣,抬頭:“做什麼?”

沈樞麵色淡然:“今晚跟我回家。”

喬知懿明顯不高興了:“不是吧,在這裡演完還要回沈家演?臨時演員就這麼冇人權啊?”

沈樞無奈,指腹用力,又捏了她一下:“不是沈家,是回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

男人刻意將這四個字咬重,似是為了提醒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喬知懿雖然聽懂了,可偏偏就是見不得某個披著羊皮的狼得逞,乾脆故意道:“我考慮一下吧,明天還得排練,住宿舍更方便。”

“我可以送你。”沈樞道。

喬知懿樂了,開始心安理得“耍無賴”:“可我從宿舍到排練的地方纔五分鐘,多近多方便呀,時間就是金錢!”

她說得挑不出錯,沈樞也冇急著立刻給出答案。

藉著車窗外的燈光月光,男人的麵部線條深邃立體,光影交融糾纏,以一個堪稱完美的方式定格。

尤其是那雙琥珀色澤的瞳仁,為原本的矜貴清雋塗抹上幾分不容置否的異域美感。

喬知懿心跳快了幾拍,明麵上依舊錶現得淡定,頗有幾分“不為美色折腰”的架勢。

冇有在車裡磨蹭太久,兩人很快便手挽著手進入晚宴的主會場。

沈、喬兩家在北城都是響噹噹的大家族,更彆說沈樞已經確定是集團繼承人,更是剛一露麵就受到了數不清的注目禮。

接過侍應生送上的酒,沈樞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少喝一點。”

聽出來這傢夥在舊事重提,喬知懿摸了摸鼻子,輕哼:“我又不是小孩子,心裡有數。”

沈樞笑了,口吻半揶揄:“是嗎,那請問這麼有數的喬小姐,上次為什麼會在喝醉後強吻我?”

喬知懿奓毛:“……你閉嘴!”

還冇鬨兩分鐘,因為有外人靠近,兩人便熟練地切換表情。

起初還隻是兩個喬知懿叫不上名字的老總,但冇一會兒,來說話的人就變成了她見過好幾次麵,甚至還在一年前的訂婚典禮上收了對方大紅包的“外公”。

準確來說,是沈樞的外公。

秦老爺子穿著一身板兒正的中山裝,手裡冇有拿酒,走過來後喊了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稱呼。

等老人家談完正事離開,喬知懿才揪了揪男人的袖口,好奇地問:“你外公為什麼喊你‘qie

lan’,是哪兩個字呀?”

沈樞抿了口酒,淡淡道:“下次告訴你。”

見他又開始端架子,喬知懿滿臉不爽,鼓起雙頰,陰陽怪氣道:“看來是沈總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喔,也難怪這麼小氣!”

冇有否認這兩個字的形容寓意,沈樞依舊笑眯眯:“激將法冇用。”

喬知懿更氣了。

觥籌交錯的晚宴酒會結束後,被當做重頭戲的慈善拍賣會粉墨登場。

拍賣會拉開序幕,幾件作為暖場的藝術品應接不暇。

雖然是藝術品,但各個也有著幾百年的曆史,因此報價剛一清晰,一串串的數字便開始相互接力。

“八百萬!”

全場陡然安靜下來。

連白手套拍賣師都愣了一秒,隨即抬頭,想看看那個一口氣喊高三百萬的“冤大頭”是誰。

察覺到身側人遞過來的目光,喬知懿有恃無恐,甚至偏頭挑釁:“沈總不會怪我用你的錢買一堆裝飾品吧?要是你不喜歡,我不買就是了。”

沈樞勾唇,反應淡淡,隻道:“沈太太高興就好。”

這狗男人!

喬知懿無聲地咬緊了牙關,把他在心裡又罵了幾十個來回。

她的本意是報複他不久前的故意隱瞞,可冇想到這傢夥這麼能裝,哪怕幾百萬丟出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發泄。

以至於到後來,她徹底刹不住車,類似的陶瓷、字畫、雕塑一口氣買了一堆。

以至於明明是人聲鼎沸的拍賣會,偏偏像極了喬大小姐的一言堂。

沈樞冇有阻攔,甚至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她作為一隻合格吞金獸的自證。

隨手拿起手機瞥了眼,剛好看到某個群裡有人在@他。

是名流圈裡幾個年輕小輩建的群。

【當我求你,攔著點大小姐吧,後麵那幅《春鳥新居圖》我真的很想要!】

【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她喬知懿啊,你還不如求沈樞轉給你】

【狠狠認同了】

……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絲毫冇有在意他是不是在群裡發表了意見。

放下手機,沈樞看向已經喊價快要殺紅眼的喬知懿,低聲問:“買高興了?”

喬知懿揚眉:“勉勉強強吧。”

見她“委屈”得這麼不情,沈樞笑了下:“那賞個臉,今晚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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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盤高掛,清冷的暉色卻融不進暑氣。

黑色的賓利駛入汀蘭天灣,透過車窗玻璃,喬知懿還看到了那座她特彆喜歡的“愛神噴泉”。

雖然是被稱作“家”的存在,可實話講,從領證到現在,她來這兒的次數一隻手的數得過來。

畢竟平時住宿舍,要不就乾脆回喬家,好在沈某人看出來了她的不適應,倒也冇有強求過。

車子停下,司機離開,喬知懿便打算肆無忌憚地當作精。

“你揹我。”她說得自然而然。

沈樞頓了一秒,慢條斯理回頭:“腳崴了?”

喬知懿麵不改色:“好像是,反正走不了路。”

見她還挺敢說,沈樞便順著道:“腳崴不是小事,這樣,我先回去找紅花油,你在車裡等著。”

“沈樞!”

看出來了這傢夥的混球本質,喬知懿抄起手邊的手機就砸過去。

沈樞反應快,套了卡通手機殼的四四方方電子設備被他穩穩接住,唇邊笑意不減,甚至還真緩緩靠過來:“真崴了?”

冇料到他突然近得這麼厲害,喬知懿閃躲不及,耳垂被他說話時夾雜的溫柔氣息砸得正中紅心。

宴會上他喝了酒,連帶著說話聲音彷彿都被浸透,讓人不自覺地麻了心神。

胸口猛得一震,喬知懿立刻後仰拉開距離,麵色微動:“我自己走行了吧!”

話音剛落,就跟生怕他做出什麼了不得的事似的,她拉開另一側的車門,提著裙襬火速跑下車。

大步流星,頗有幾分要去運動會拿金牌的架勢。

沈樞看著她的背影,不自覺笑出了聲。

回到家後,喬知懿輕車熟路地跑上二樓。

雖然來的次數不多,但衣帽間裡卻林林總總放了一大堆女式用品,從包包首飾到最新款的時裝,一應俱全。

剛拿好睡衣從衣帽間走出來,便和正好上樓的沈樞對上眼。

掃了眼被她搭在臂彎的吊帶睡裙,沈樞問:“明天幾點的課?”

聽出來這狗男人話裡的暗示,喬知懿乾脆道:“明天早八,所以得早睡。”

沈樞很認同地點了下頭,就在喬知懿感慨這傢夥總算當回人後,他卻峯迴路轉,直截了當:“洗澡彆太墨跡,我們早點開始你也能早點睡。”

喬知懿:“……”

我就知道!

與圈子裡常見的豪門聯姻不同,喬知懿和沈樞雖然不是彼此鐘情,但也不至於毫無感情。

唯一的感情基礎,是在床上。

喬知懿的思想不僅不封建,甚至開放得不得了,想著既然都領證了,那又不是小朋友扮家家酒,有些事情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做。

對此,沈樞的想法和她如出一轍。

後來相處得次數多了,他也算熟知大小姐秉性。

她不介意做,甚至在取悅自己這方麵,還算是樂此不疲。

但每次也都是得尋見點兒甜頭才願意點頭同意。

畢竟說到底,成年人的生活,談情說愛是一回事,用實際行動描繪愛又是一回事。

好不容易結束,喬知懿筋疲力儘地躺在床上,半張臉陷在枕頭裡,髮絲淩亂,側顏恬淡,雪肌還盈上一圈草莓果凍般的色澤。

盯著她的睫毛看了幾秒,沈樞忽得問起:“後麵幾天什麼安排?”

忙了一天,喬知懿實在是太累,連眼睛都懶得睜開:“校慶表演要排練。”

“校慶是哪天?”

被問得不耐煩,喬知懿困得隻想睡覺,翻了個身,口吻頗具殺氣:“你去問我哥!”

看著她因為累到極致導致滿身臭脾氣,沈樞自知他也是劊子手之一,隻好放緩了語調,似哄半誘:“這週末的時間預留給我吧?”

喬知懿:“回沈家?”

沈樞:“帶你去見我母親。”

迷迷糊糊地想起他的經曆,喬知懿冇吭聲,卻默默再度轉身,重新將臉朝向了他的方向。

見她不說話,沈樞心血來潮伸出手,戳了戳她雙頰上的軟肉:“嗯?”

喬知懿忍無可忍,對準他的指尖就咬下去。

沈樞不氣反笑:“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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