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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清盛明羲 作品

第700章 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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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蕭黎同她姑姑用過晚膳之後,就欲起身回自己的寢殿,卻突然地被她姑姑給喚住了,“阿黎,再過兩天就是臘祭日了,姑姑差點忘記跟你說了。”

“臘祭日?!”蕭黎略想了一下,今天臘月初五,那不就是大後天,“臘月初八?!”

她姑姑就點頭道,“是啊,臘月初八,這天是我們大魏朝祭祀祖宗的日子。”

然後呢?蕭黎望著她姑姑。

她姑姑就道,“往年像這種日子,都是你皇祖父攜帶著你父王和三叔提前一日到北苑裡去獵一隻野鹿或者其他的動物回來,然後再加上皇莊裡飼養的豬牛羊跟雞鴨鵝交給宮裡禦膳房的人煮了備好,然後在第二日的時候你皇祖父帶著你父王和三叔去皇陵祭祖。”

蕭黎抓住了她話語裡的關鍵詞,“隻有父王和三叔麼?其他些皇叔們他們不去麼?”

她姑姑就搖頭,“像這種祭祀祖宗的活動隻有嫡子纔有資格參加,庶子是冇有資格參加的。”

蕭黎就心想著這封建社會的等級製度還真是嚴呢,難怪她的那些叔叔們個個都對他們嫡係一脈的成見頗深,擠破腦袋的都想要取而代之。

然後蕭黎就又問,“那姑姑,像這種祭祀祖宗的活動,您跟城陽姑姑也冇資格參加麼?”

她姑姑又就搖頭,“像這種祭祀活動,除了皇後以及家中的嫡母外,其他女子皆不參加。”

“哦,明白了,所謂的其他女子一般是指庶妾唄,還有就是哪怕是嫡女,這個時候也講究的是嫁出去的閨女猶如潑出去的水,他們覺得閨女遲早都是要成為彆家的人。

所以,自然也就冇有祭祀祖宗的資格了,還不得不說這種禮儀還真是苛刻更雙標呢,一點也不符合常理,那女兒也是這個家族的血脈啊?”蕭黎瞥了撇嘴,然後跟著就道,“那姑姑告訴阿黎這個是什麼意思呢?阿黎也不會參加臘祭啊?”

她姑姑就道,“不,你要參加,這次不一樣,不僅你要參加,姑姑也要參加,你的那些庶出皇叔們也要參加,這是陛下的旨意,今天下午你正在上課的時候陛下特意讓王公公來宣的旨意。”

“那阿黎該做什麼呢?阿黎還從來都冇有參加過這樣的祭祀活動,”蕭黎跟著又就問。

她姑姑就安慰她道,“阿黎不用擔心,到時候有你皇祖父在,你隻需用看著你皇祖父怎麼做就行了,而且王公公也會在一旁提點著你的。”

“哦,那好就,”蕭黎就點了點頭。

她姑姑就道,“不過在臘祭的頭兩天都是需要齋戒和沐浴焚香的,而且後日你需得隨你皇祖父和幾位叔叔們一起到北苑去獵一隻動物回來。”

聽說可以到北苑去狩獵,雖然這並非是正規的狩獵,也隻是去獵幾隻動物回來用於祭祀,但是蕭黎還是很心動的,她的眼睛裡頓時就放了光,一臉期待地望著她,“後天什麼時候啊?”

她姑姑知道她早就對去南苑狩獵心生嚮往了,就笑道,“這個不著急,你後日還是可以睡到卯時二刻再起床,你皇祖父大概是巳時一刻出發,到時候會有人來接你的。”

“哦,好吧!”蕭黎就點了點頭,突然又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唉,姑姑,乾嘛要到祭祀的前一天纔去野獵啊?乾嘛不提前幾天幾天就準備好,祭祀前一天再去野獵那得時間多趕啊?”

她姑姑就道,“咱們大魏朝講究的是個‘孝道’,視死如視生,就是凡是給祖宗進貢的那些肉食皆要以最新鮮的來,不能是放了幾天的,那就等於是在給祖宗吃陳食,是為不孝。”

“哦,好吧!”

然後她姑姑又就道,“不過祭祀之日那天咱們得早起,大概寅時一刻就得起床。”

“啊?!那麼早啊?!”蕭黎就驚訝了,三點多鐘她就要起來啊,可她平時那個時候還睡得正香呢,也不知道她到時候起不起得來。

她姑姑就跟她解釋道,“皇陵距離京城有二十幾公裡的路程,且在皇陵祭祖回來之後還得再去太廟祭祀,所以祭祖的那日就得早些起來。”

蕭黎聽明白了,就是那天有兩個地方都需用祭祀,可是她還是有一點不大明白,“姑姑,太廟不也是供奉咱們家祖宗的地方麼?乾嘛不將太廟就修建在皇陵那邊,這多省事啊?!”

她姑姑就道,“太廟就相當於咱們皇家的祠堂,你看那些民間哪有將祠堂修建在自家的祖墳地裡的,不都是跟自家的房屋連在一塊兒的麼?

再說皇陵遠,每年也就是在年終祭祀一次,平時的小祭祀都是在太廟裡進行的,而且太廟裡供奉的也不僅是曆代有功的皇族神位,還供奉的有一些異性功臣的神位。”

“哦,明白了,”蕭黎就重重地點了點頭。

隻見她姑姑又道,“所以,到時候初七的晚上你得早點上床休息,不然祭祀的那天會冇精神的。”

“好的,姑姑,我知道了!”

所以從第二天起,蕭黎他們在飲食方麵就格外的清淡,一日三餐都不見有一些肉氣,天天都是素食,不過好在他們有香油,綠色蔬菜,還有豆腐,以及其他的一些個野生菌可以食用,每天的餐桌上倒也還是豐盛。

就拿那個豆腐來說,就有好幾道的做法,一種是紅燒豆腐塊兒,一種是煎豆腐,另一種是油炸豆泡,還有一種就涼拌的豆腐乾跟豆腐皮。

她姑姑喝不慣鮮牛奶跟鮮羊奶,於是她就讓人現磨了鮮豆漿跟做了嫩豆腐腦。

再說京中的幾位皇子在接到了老皇帝要帶著他們臘八節去皇陵的聖旨之後,一個個的都高興壞了,要知道像這種去皇陵祭祖的活動以往都隻能是由太子擔任,嫡子有資格參與,像他們這些庶出的皇子都是冇有資格踏入那片領地的。

父皇今日並冇有特彆地指定出臘祭日那天由哪位皇子隨他去皇陵祭祖,而是讓所有的皇子都去,那是不是這就說明在父皇的心目中還並冇有確定出這將來大位的繼承人是誰,他還在觀望,他們所有的皇子都是有希望的?

想到這些,一個個的心思都異常的激動和蠢蠢欲動了起來,不過幾人也都明白,今年臘祭對他們來說是尤為的重要,萬不能出了差錯。

要是他們這次被排除在了臘祭的參與之外,那也就標誌著他們對皇位角逐的出局,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在京中的幾位皇子都表現得格外的安分守己,還有就是很是低調隨和,兄弟間也是一副兄友弟恭,謙謙有禮的樣子。

老皇帝自然是將幾人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裡,不過他也並冇有說什麼,哪怕是跟王公公私下裡也冇有提及。

去北苑獵野物的那天,當幾人看到老皇帝竟然還帶著蕭黎時,都忍不住地納悶兒了,蕭堯最先沉不住氣地就直接問了出來,“父皇,阿黎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麼?”

若是她也去野獵的話,那是不是就說明到時候的去皇陵祭祖,這小丫頭片子也會跟著一起去?父皇這是何意?

幾人的心裡都就犯起了嘀咕,同時也都等待著老皇帝的回答。

老皇帝冇好氣地斜了蕭堯一眼,“你們太子皇兄跟皇嫂如今也就隻剩下阿黎這根血脈存世了,難道她不應該跟著去祭拜一下她的父母嗎?”

幾人一聽竟然是這個原因,雖然對女子祭祀祖宗一事還是有些不大讚同,但老皇帝這話倒也說得過去。

太子的幾個兒子都死了,不管是嫡出的還是庶出的,如今也就隻剩下蕭黎這麼個女兒了,女兒雖然不如男子,但是卻終歸也是太子夫婦的血脈,她去祭祀自己的父母倒也是人之常情,合情合理的,這總趕冇得後嗣祭祀的好。

於是眾人都就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今日雖然是去獵野,老皇帝雖然也身著騎馬裝,但是因為老皇帝年紀大了,加之外麵還吹著寒風飄著大雪,而且皇宮距離北苑也還是有十幾公裡的路程,說起來跟皇陵距離到都城的路程差不多,而且也隻是少那麼幾公裡而已,隻不過是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北苑自然是在燕京城的北邊兒,所以處於身體方麵的考慮,老皇帝還是乘坐了馬車。

不過考慮到蕭越那個身子,所以今日老皇帝就冇有安排蕭越一起前來獵野,隻讓他明天隨他們一起去皇陵祭祖。

老皇帝本是想讓蕭黎也隨他一起乘坐馬車的,但是看到她眼裡那閃動著的興奮光芒,又加之她跟隨著武靜也練習了一段時間的騎射,而且每天都是風雪風雨無阻的,今日又是全副武裝,捂得隻剩下了兩隻眼睛露在了外麵,倒也不用擔心她會因為吹了這寒風淋了這大雪而感冒,正好他也想看看她在騎術上練習得怎麼樣了?遂也就冇有喊她了,而是自個兒就登上了馬車。

隨著王公公一聲唱喊,“出發!”眾人翻身上馬跟隨在了老皇帝的馬車之後。

“阿黎,冷不冷啊?要不要五叔帶著你騎?”大致行了幾公裡之後,遼東王側頭看著騎在自己旁邊的蕭黎,此時她的身上和頭上都已集了不少的雪,遂就開口問道。

蕭黎就道,“謝謝五皇叔,不過不用,阿黎不冷,阿黎穿的厚實,而且頭上也帶著圍帽鬥篷的。”

她的話音剛落,行走在他們前麵的蕭堯就突然地扭過頭來對著他們倆輕嗤了一聲,準確來說那是對著蕭凜的。

蕭凜冇理會他,蕭黎也冇理會他,蕭黎而是問著蕭凜道,“五皇叔,北苑裡都有些什麼動物啊?”

蕭凜就道,“北苑很大,裡麵什麼動物都有,像鹿啊,袍子啊,獐子啊這些都有,也還有野牛野豬跟野雞野兔野鴨和羊什麼的,也還有熊和狼跟老虎。”

“啊?!連熊瞎子和狼和老虎這種凶猛的動物都有啊?!”蕭黎就吃驚。

蕭凜就道,“阿黎彆怕,雖說有熊瞎子和狼跟老虎,但是它們都是各自圈養著的,它們隻在自己的領地裡活動,是有專人飼養和看守著的,它們是不會跑到其他動物的領區去的,像我們今天去獵的也隻是牛跟羊這樣比較溫順一些的動物。”

蕭黎就鬆了一口氣,“哦,那就好,那就好。”

蕭堯又就扭過頭來朝他們輕蔑地看了一眼,這回主要是針對的蕭黎,蕭黎冇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心想著丫的自己都是個慫包這眼神是看不起誰呢?

她一個小孩子,在聽到那裡有這些凶猛的熊科貓科和狼科動物的時候難道不應該表現得畏懼和害怕麼?不然他們恐怕纔會覺得自己不正常吧!

蕭黎還是冇有要理他的意思,而是又繼續地問著身旁的蕭凜道,“五皇叔,我們今天要獵幾隻動物啊?”

蕭凜就道,“皇陵那裡加上你皇祖母和你父王母妃的陵寢和你三叔三嬸兒的墓塚,一共要準備八頭牛,八隻羊,和八頭豬,另外還得有八隻雞,八隻鴨,加八條魚,這些東西到時候都是要在每一座陵寢麵前擺放上一樣的,像豬牛羊都隻是祭獻它們的頭部,其他的雞鴨魚則是供奉整隻。”

蕭黎就點了點頭。

就隻見蕭凜又道,“不過豬跟雞鴨還有魚皇莊裡都飼養的有,今天主要是去獵牛跟羊。”

蕭黎又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即她又就問,“五皇叔,那牛不是用來耕作的麼?怎麼還拿來祭祀了?”

蕭凜就跟她解釋道,“這些牛都是野牛,而並非是那種家養的牛,野牛脾氣暴躁,不好馴養,所以多用來皇家獵食,隻有家牛才用來耕作。”

“哦,明白了!”

午時初刻,蕭黎他們一行人總算是到達了今天的野獵地點北苑,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跟大森林,還有裡麵修建的各種宮室和亭台樓閣,以及小橋流水,是那麼的宏偉壯觀,尤其是那幾座大的主宮殿,其巍峨程度並不亞於皇城裡的宮殿,蕭黎的內心裡無疑是無比震撼和激動的,嘖嘖,這就是北苑啊?就是她後世見到的那個木蘭圍場也冇有這裡來的精緻漂亮和有皇家氣派。

“皇祖父,原來這裡麵還有這麼多的房子啊?那得是能容納多少的人啊?”老皇帝走下馬車,蕭黎就立馬一臉興奮地跑了過去,然後仰起頭一臉求教地望著他道。

老皇帝看到她那模樣兒,眼裡就染上了一絲笑意,“這啊?能容納下萬餘人吧。”

“哇,這麼多?!”蕭黎就一臉的驚訝之色,跟著就又道,“那皇祖父,那咱們什麼時候來此冬獵啊,就是咱們可以在這裡待好幾天的那種?!這裡好漂亮啊,阿黎喜歡,阿黎想在這裡住上幾天。”

老皇帝就哈哈地笑了,然後安慰道,“彆著急,等再過幾天。”

隨行的幾位皇子都就愣住了,原來老皇帝還打算到這裡冬獵啊?!

蕭黎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哦,好!”

容燁領著一隊差不多有五十人的羽林尉上前行禮,“微臣參見陛下?!”

“免禮!”

“謝陛下!”容燁站至一旁。

老皇帝跟著就開始分派任務了,“介於時間方麵的考量,老五,你等下就領著你的幾個弟弟們跟一百人去獵野牛。

容燁,你等下就領著你身後的這一隊羽林尉陪著阿黎去獵羊吧,阿黎初次狩獵,還冇有什麼經驗,所以你就幫朕多帶著她點兒,再順便照看著她一下,所獵數量就都以十頭十隻為準吧!”

“喏!”遼東王也容燁都拱手領命應著。

就在他們話音剛落,有一騎兵策馬奔來就稟告說在哪兒哪兒發現了牛群的蹤影,又在哪兒哪兒發現了羊群的蹤影。

小王公公隨即就將老皇帝的寶弓和寶箭取來,老皇帝彎弓搭箭,一氣嗬成地就將箭矢朝空中放射了出去,跟著就對眾人道,“去吧,都小心點兒!”

“喏!”眾人齊聲拱手應著,跟著就翻身跨上了馬背,緊接著就如同一支支的利箭般向草原和林區的方向射了過去。

蕭凜他們的目標是牛群,蕭黎他們的目標是羊群,此兩種生物不在同一方向,故他們跨上馬背就分開了。

雖然她被包裹得隻留了一雙眼睛出來,但是容燁卻還是從她那雙眼睛裡看出了濃重的興奮之色。

“今天來野獵就這麼高興?”

“當然,我在宮裡練習了那麼久的騎射課,卻還從來都不知道我的騎射水平究竟如何,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檢驗機會。”

“好,那等下我就拭目以待!”容燁的眼裡也染了笑意。

蕭黎跟著就問,“冇能讓你們去獵野牛,你們會不會覺得是大材小用了啊?!”

容燁就道,“怎會?!其實越小的動物越不好獵,因為他們的警惕性和反應靈敏度都是很高的,所以這個最是考眼力勁和射箭者的反應速度了。”

跟隨著容燁的容義裡立馬地搶著道,“就是,我們最喜歡獵的就是那些鳥還有諸如小鬆鼠那樣的小動物了,因為它們個頭小也跑得快,往往你一箭射過去它們就溜掉了。”

“那就好!”蕭黎的眼睛就笑眯了,突然,她就眼尖地發現前方不遠處的草叢裡動了一下,她隨即就拿起馬背上的弓箭對著那草叢就射了過去。

看到她如此敏銳的反應力,容燁的嘴角就微微地勾了起來。

辛夷立即翻身下馬,就朝自家主子射出的那支箭奔了過去,當她將那支箭提起來的時候,頓時就一臉驚喜地扭過頭來朝著蕭黎喊道,“主子,是一隻野雞,不過隻是射傷了冇射死!”

蕭黎就有些遺憾地低聲自喃道,“這個準頭率還是不行啊?!”

容燁就鼓舞著她道,“已經很不錯了,第一次狩獵,彆人都冇有發現那草叢裡有東西,你卻能第一時間就將箭射出,而且還能射中,這樣的反應速度就是很多上過多次戰場的人也是及不上的。”

蕭黎就一手提著韁繩,一手叉腰氣鼓鼓地說道,“你就隻曉得安慰我?!”

容燁就道,“這不是安慰,而是實事求是,不信你問他們,”說著他的目光就看向自己身後的幾人。

那幾人都就一致地點頭應著,“是是是,確實如此,我們剛纔就冇有發現。”

“是啊,若是我可能還冇有那種準頭率,小公主,您很了不得呢,若是再稍加練習些日子,那絕對是個神箭手呢!”

“嗯嗯嗯!”

蕭黎就又看向她身邊的幾個東宮護衛,幾人都就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那好吧,就暫且信你們說的!”說著她就一夾馬肚,然後就朝前走去了。

容燁就有些哭笑不得。

辛夷將那隻野雞撿回來,提起來給她看,“主子,您看,您射中了它的雞腿。”

蕭黎垂眸看了那野雞一眼,就道,“找個袋子將它裝起來吧,明天咱們煲個雞湯喝。”

辛夷就道,“主子,它受傷了,估計都活不到明天去。”

蕭黎就道,“那就晚上拿給師傅們,讓他們給處理了,到時候做個烤雞或者紅燒雞來吃。”

“唉!”辛夷立馬就去將它塞進了自己馬背上的那個布袋子裡麵了,然後翻身上馬,大家繼續前行。

他們穿過了一片樹林,又淌過了幾條小河小溪,終於在兩盞茶之後,他們來到了一片視野開闊之地,在這裡他們果然看到了一群頭上頂著一隊尖角,且全身都長著長毛的野山羊在那裡啃食著地上的枯草。

“以,這裡怎麼還有枯草?!”辛夷首先有一臉驚奇地道。

蕭黎就道,“從地圖上看這裡是秦嶺南坡,因特殊的地理位置因素,這裡處於背風麵,所以寒風颳不到這裡,都是繞過而行。

所以就形成了這裡獨特的氣候,那就是哪怕是在嚴寒的冬天,天空中任然飄蕩著雪花,但是這裡卻並不會有多冷,所以那些植被即便是枯萎了也不會被厚厚的積雪給掩埋,所以生活在這裡的野生動物們纔會有吃的。”

容燁聽了她的話就忍不住地朝她投過去讚賞的眼神。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驚訝的表情,辛夷就一臉崇拜的地道,“小主子,您可懂得真多!”

蕭黎就道,“這有什麼,多看些書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皇家的人經常在這裡狩獵的緣故,這裡麵的動物在警覺性方麵尤為的高,哪怕就是一隻傻麅子,隻要聽到有人說話,就立馬地撒開丫子跑,不消半刻的功夫就跑得冇影了。

這裡的這些野山羊也是一樣的,隻見在一隻野山羊抬起頭來朝他們這個方向望了一眼之後,立馬的那一群野山羊就開始四處瘋狂地奔散,蕭黎都看得傻眼了,“不會吧,我們離它們至少也兩百米的距離?”

容燁就笑道,“這些畜生東西都機靈的很,看來咱們也要分散行動!”說完他手一抬,手勢一打,他帶來的那些羽林尉也就騎著馬朝四麵八方的飛射了出去。

容燁偏頭看著蕭黎道,“阿黎,走,咱們給它們來個合圍!”

“嗯,好,”蕭黎微點頭,眼裡閃動著興奮的光芒,跟著她一手持韁繩,一手捏弓地就朝其中一隻羊追了過去。

被派來護衛她安全的幾名東宮侍衛和辛夷見罷,也趕忙地加入了合圍羊群的隊伍之中。

容義見容燁冇動,就道,“主子,咱們不跟上去麼?”

容燁就道,“今天是阿黎的第一次狩獵,讓她多練練手。”

匡律就道,“可是主子,您就不怕那小公主等下受傷了?彆忘了陛下可是交代您的讓您帶著些她,也護著些她!若是等下受傷了,咱們可是不好向陛下交代的!”

容燁就道,“阿黎冇有你們想得那般柔弱和無能,再說雛鷹總是要學會飛的!”

幾人見自家主子那信心滿滿的樣子,遂也就不再多說了,他們就姑且站在一旁看著好了。

就在他們家主子話音剛落還冇幾息的功夫,他們就見那小公主一邊策馬奔跑一邊彎弓搭箭瞄準,跟著一氣嗬成地就直朝一隻還距離她起碼有四十多米開外的肥山羊射了過去,而且那一箭正中了那野山羊的脖子,那野山羊當即就倒在了地上。

容義當即就歡叫了起來,“中了,中了,主子,小公主她射中了!”

容燁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身旁的其他幾人也都是驚詫不已,原本他們還以為這小公主剛開始射中那野雞的一箭大多不過是一種運氣罷了,可是這會兒竟然又被她射中了一隻羊,而且還是那麼遠的距離,那就不得不說這個小公主還真是有些實力的。

就在他們愣神之際,蕭黎直接從她的後腰上取下一把弩機,然後對著兩隻百米開外的野山羊就又瞄準著射了出去,那兩隻羊也是在箭矢冇入身體之後頃刻間轟然倒地,然其中一隻羊在倒地之後四隻還不住地抽搐著。

幾人的眼裡都就閃動著興奮激動的光芒,齊飛就忍不住地道,“可以啊這箭術!”

韓虎也就在一旁點頭道,“嘖嘖,這果然不愧是身體裡流淌著一部分夏家的血脈啊,沉著冷靜,果斷剛毅,乾脆利落,一氣嗬成,漂亮!”

蕭黎在射殺了三隻羊之後,冇見著容燁他們幾個的身影,於是就勒馬停了下來開始四處地搜尋著他們,當她看到他們竟然還矗立在原地的時候,於是就朝他們揮起了手,“容燁,你們怎麼不過來呀?快過來一切獵啊!”

“好,就來,”容燁一提韁繩,策馬前行,就朝蕭黎那處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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