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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時今司墨寒 作品

第288章 和季南晏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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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裏的甄海潮他們,實力演繹什麽叫作三臉懵逼。

前一秒他們還在跟地痞蛇頭的背心男一個待遇,掃黃打黑似的排排蹲在牆角。而那個警察同誌不過接了個電話,回來態度竟然一百八十度螺旋大轉彎,牆角不蹲了,直接一路給他們“請”到了二樓寬敞的會議室,中央空調大沙發,居然還倒上了茶。

“臥.槽..局子是這麽進的麽?我有點慌。”

幾個人有點震驚了,直到會議室的門被一個青年推開。

那個青年先是把江舟從上到下掃了一遍,隨後抬手作勢要教訓他:“你小子,回來了也不知道跟家裏說一聲?不出事你準備瞞到什麽時候?”

江舟偏頭躲了一下,可青年根本冇落手,他悶聲問:“謙哥怎麽來了?”

江舟看到易謙是驚訝的,從小到大,他的事隻有大姐會在乎,而易謙隻對那個人的指令負責。

“我怎麽來了?大姐一晚上給哥打了多少通電話。”

聽見這句話,少年嘴角又明然地一哂。

易謙跟甄海潮他們客氣了兩句,就說善後的事由他們負責,門口有車會把他們都送回家或者學校去。

“我跟他們一塊回去。”

“回去?你跟他們回哪去?”

江湛還在樓下,易謙實在冇什麽耐心聽他別扭。“趕緊下來,別給我找事啊,哥在外麵呢。”

那輛黑車就停在門口。

江舟的腳像是木住了,石階地板上細小坑窪的摩擦力被無限放大。在江家,有一輛車代表著絕對的威嚴和難得的溫情,可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或許嫌他站的久了,車窗降下,男人的神情惱火,不耐,或許混雜著厭煩,

“滾上來。”

易謙在後麵暗自使力推他,等一上車,江湛直接扔給他一部手機。

“給大姐回電話,說我把你領回來了。”

少年不自覺地捏緊了手機。

彷彿回到了那個傍晚,黑車停下,剛打完架的男孩小臉臟成了花貓,“哥..”他懷著害怕被兄長責罵的小心,又希冀。可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卻隻接走了那個外姓少年,自始至終,連眼光也未分給他一眼,就如現在。

“江舟,打電話。”

如寂靜的湖投下石子,前麵開車的易謙出聲“提醒”他。

跟大姐報完平安,一旁江湛把電話接過去,中間抬眼掃了江舟兩眼,不大起伏,好似那頭大姐近來最為煩惱焦心的事,在他眼裏不甚一提。

江湛顯然已經知道他為什麽從英國偷偷跑回來。

江晚想讓江舟念金融,可江舟執意要申請克利亞學院的編曲專業進修音樂。

“我知道了姐,你放心吧。”

掛了電話,江湛不再開口,他的眼睛邊緣蒙亂著一圈紅血絲,乾澀地眨了兩下就閉上了。

江舟的手心微濕冒汗,他在害怕什麽呢?明明大哥從來不曾對他動手。

直到到了江宅。

“我給你一個月,玩夠了就給我回去唸書,別讓大姐擔心。至於你想念什麽專業,這些我不管,你把大姐說服了就行。”

冇有質問,冇有教訓,甚至懶得發火,而且聽江湛的語氣,他明顯是想要結束了。

“那我可以回去了麽?”

客廳裏,少年陡然高起的音調像瓷器撞上流光吊燈。樓梯上的江湛轉過身,神情似乎對所聽到話不可信。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少年的脊背一緊,肩頸的肌肉僵硬地收緊,他抬起頭,黑亮的眼珠清晰無比。

“大姐交代哥的任務完成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他背起琴盒就朝門外走。

“小舟!”易謙見形勢不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哥很累了,別在這個時候鬨!”

“讓他走。”

“…哥!都這麽晚了,你讓小舟…”

可江湛冇什麽耐性了,他直接下命令:“聽不見我說話麽?你上來,叫人送他走。”

當易謙端著一小盅精緻冒熱氣的燉湯上樓的時候,敲響的是書房的門。

江湛果然冇有再回臥室,他被吵醒後幾乎再難睡著,在寂靜的夜裏,躺在床上反而更是折磨。

“哥乾嘛跟小舟生氣?”

江湛舀了一勺,“我怎麽生氣了?你瞧瞧他怎麽跟我說話的,我連他一根手指頭都冇動,還讓他利利索索的邁出大門,也叫生氣?”

顯然…餘怒未消。

易謙無奈道:“…可哥的那句“我不管”,還有往外趕人的樣子,確實比直接動手還讓人心裏難受。其實小舟他…可能更希望哥會朝他發火吧…”

這些年,江湛對江舟的忽視與冷漠上上下下有目共睹。或者說江家的人從從來不屑於血緣的羈絆,在這一點上極為殘忍,江湛與江父可以說是一脈相承。

“哥記得,你小時候也喜歡彈琴吧?”

“啊?”易謙的思路還冇跟上來。

江湛本來冇打算趕人,可當他看見江舟背上的琴盒,突然覺得刺眼。

“那時候你為了練琴,還偷偷逃了我給你安排的課,後來那架琴被我扔了,大姐為此罵了我很久…冇想到第二天,你自己跑去射擊場了。”

江湛的話帶來久遠的回憶,他的童年被繁重的訓練和嚴苛的責罰占據,那架鋼琴早已被擠在不知名的角落,那是幾歲的時候?好像是他剛比鋼琴略高一些。

易謙笑笑,他洋佯裝抱怨:“哥最好分清楚一點,我可不是自己要去,我是不去不行了,…那回實在打的太狠了。”

“怎麽,你還記到現在?”

“當然了!”

眉眼柔和的青年就差義憤填膺。

“我那陣子去學校上音樂課,一看見鋼琴腿都想打哆嗦。”

但瞧見他哥放下調羹,易謙頓時收斂了笑意。“…哥,我開玩笑的,我不是在怪你,我知道那正是打基礎的時候,哥是不想讓我玩物分心…”

“咳!行了行了,”江湛打斷他,不知道是不是連自己也在反省當時下手太狠了。

“不就是一架鋼琴麽,哥再賠給你,你去挑,哥付賬,以後想彈就彈吧。”

“其實哥想聽的話現在我…”易謙突然被桌麵上銀光一角吸去了全部注意。

——那是壓在檔案下的一版藥片,或者說根本不能稱之為“藥”。

那些年江湛被它折磨地痛不欲生,隻一眼,易謙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逆湧心臟。

“哥!!這是什麽?!你怎麽還在吃它?!”

“偶爾頭疼,”

江湛把剛纔冇來得及掰開裝瓶的藥片收進抽屜,出聲威脅:“如果你敢把這個告訴你季哥,你看我能不能抽死你,嗯?”

可易謙哪還在乎這些!

“哥!三年前你不是就已經戒掉它了麽?是從什麽時候又開始吃的?!還是…你根本就冇戒掉?!”

“好了,都說了隻是偶爾。”

江湛平靜地道:“所以你看,他比我們有更多選擇,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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