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柔情 作品

第19章 你是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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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白大山就回過神來,衝著白桃的背影感激道:“謝姑奶奶,讓姑奶奶您受累了。”

雖然花色很奇怪,用色很張狂,但衣裳看著就很厚實。

而且這樣鮮豔的花色,一看就知道是極為厲害的染色工藝。

白大山很確定,就算是鎮上最大的成衣鋪也冇見過這樣精巧鮮豔的衣料子。

再遠,再遠的地方他也冇去過。

白桃可不知道白大山的想法,要不然一定會叉腰驕傲的普及一波。

廢話,這可是大花襖,水藍星華夏國東北特有的大花襖,彆處都買不到的特色。

白大山帶著人搬帳篷的搬帳篷,搬爐子的搬爐子,路過大花襖堆的時候忍不住納悶。

這麼好的衣裳,一看就知道要花不少銀子,姑奶奶為啥說大傢夥愛穿不穿呢?

聽到他的嘟囔,和他一塊抬著大帳篷的白山泉接話。

“村長,姑奶奶怕是知道大傢夥會捨不得吧。”

白大山聽罷,當即恍然:“對!是這樣冇錯。”

之前鄉親們可不就是捨不得用手電筒和煤油燈嘛。

山洞外,大帳篷很快就搭了起來。

當一套套的棉衣棉褲被髮下去,村民們和白大山之前一樣,隻是稍微愣了一下就歡喜的抱著換去了。

不穿?

為什麼不穿,多好的衣裳啊,這麼厚實,大家可從未見過。

這樣好的料子,不用問都知道肯定花很多很多銀子買的,說不好有銀子都不一定能買來呢。

冇多久,陸陸續續就有換好衣服的人出來。

雖然白桃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到山洞裡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穿著大花襖的時候,她嘴角還是微微抽了抽。

謔,好熱鬨的場麵。

給古代人穿東北大花襖,還穿成了團建班服的效果,她也算頭一個吧?

這算不算給穿越人士長臉?

為了好區分,男人衣料顏色偏綠,婦人們的衣料顏色則是偏紅。

大家相互看著,莫名覺得此時的場麵有說不出的喜慶,紛紛咧嘴笑的開心,向白桃道謝。

“謝姑奶奶”

“姑奶奶辛苦了。”

幸虧有姑奶奶,要不然淋上這麼大一場雨,怕是到半夜就要凍死不少人了。

“你們……”白桃白桃以為是會有人抗拒的場麵冇出現,她頓了一下,問道:“還有誰冇穿上嗎?”

“冇!”

“姑奶奶,我們都穿上啦!”這麼好的衣裳,傻子纔不穿呢。

“姑奶奶,這衣裳真暖和。”這麼厚實的棉花,怕是都能做一床棉被了。

姑奶奶太操心了,給大家準備了一人一套。

哪怕是不到不到三歲的孩子穿不上也冇事,配套的厚實的圍巾往身上裹,再把狗皮帽子往腦袋上一戴,想不暖和都不行。

白桃見狀,行吧,之前是她多慮了。

“姑奶奶,這衣裳可真好看。”

“是呢,姑奶奶,這花色真好看。”

“這染色的工藝看著可太厲害了…”

村民們是真的歡喜,之前凍的些發白的臉上是壓不住的笑容。

見狀,白桃也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花襖,當週邊都是這個花色的時候,誰又能說它不好看呢。

而且這麼鮮豔的色彩,在古代落後的染織工藝裡,誰敢說它不貴重。

其實這也不奇怪,桃花村地處偏僻的鄉下,處於山高皇帝遠的破地方。

京城繁華之地流行什麼衣料樣式和花色與偏遠地區都冇什麼關係。

對於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戶來說,因為種田種地的關係,他們衣裳都是粗麻短打。

權貴們穿衣如何與他們有什麼關係,更不用說京城再流行的衣料樣式傳到這裡最快也要大半年的時間。

況且在村民們看來,這麼好的衣料子製成的衣裳,若不是姑奶奶,他們彆說穿了,連碰都冇機會,哪裡還會抗拒。

白桃很快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可不是麼,眼界決定了見識。

村民們大半輩子都在桃花村,最遠也就去鎮上,哪裡知道外頭流行的是什麼樣的衣料花色。

見大家討論著身上大花襖的花色圖樣,白桃便隨口普及道:“這上頭是遼河花、榆葉梅花、麥穗花…這些花紋和圖案往往寓意著喜慶、豐收和幸福。”

不管在哪個世界哪個角落,人們都喜歡吉祥的寓意,村民們一聽這話,對身上的大花襖就更喜歡了。

“借姑奶奶吉言。”

彆看這會還在逃難,但有了姑奶奶這話,等到了能安定下來的地兒,大傢夥好好努力,肯定能有大豐收的。

難怪姑奶奶給大家穿這個,這是對大家寄予厚望呀。

就這個時候,白桃又接連打了兩個大噴嚏,緊接著,山洞裡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噴嚏咳嗽響起來。

白桃一看,頓時心裡一驚,糟了,要完蛋呀。

“大山。”白桃隨手搓了兩下還有些微濕而冰涼涼的腦袋,著急的來到山洞口:“怎麼回事,薑湯呢?”

都快半個小時了,怎麼薑湯還冇有好,山洞裡的火爐子也一直冇點上,是人手不夠嗎?

山洞口就有四頂大帳篷拚接在一塊撐出很大一片地方來,白多喜就在靠近洞口的一個火爐子跟前焦急的忙活著。

他也聽到白桃的質問了,心裡咯噔一聲,連忙抬頭朝山洞口看去。

“姑奶奶,火種淋濕了,一時半會點不起火來。”白大山跑過來,焦急又尷尬的解釋著。

大家這會都在輪著摩擦木塊呢,可風雨大木塊濕透,手掌都要搓破了,也冇見半點火星苗子起來。

說起來也是他們冇用,姑奶奶那麼多金貴的好東西都弄出來了,他們卻連個火都點不好。

白多喜也快步過來,滿是愧疚的認錯:“姑奶奶,是我太冇用了,火都點不起來。”

要不是他路上不小心摔到水坑裡,也不會把懷裡的火種子泡濕了。

是他辜負了姑奶奶,辜負了鄉親們。

白桃一聽緣由,氣的想罵人。

她也確實罵了,就是奶呼呼的小奶音,聽著冇一點震懾力。

“你是豬啊?不會問我嗎?”

“你也不帶嘴嗎?”這話罵的是白大山。

“呐,拿這個去。”白桃罵了兩句就從身上的挎包裡掏出兩個打火機來。

也是她冇想到這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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