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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也會飛 作品

第2370章 天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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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楚寧月與楚紅瀟各帶一人,出現在城北荒山之下,並冇有直接迴風鳴院,因為黑衣青年此人危機,尚未解除。

之所以選擇荒山秘境,是因為此地瘴氣已儘數消散,秘境內外之景已完全逆轉。其內村民,如今已逐漸轉移外界,原本的窮山惡水,如今已是世外桃源之境。

然而,原本與世隔絕的秘境,如今卻是死氣彙聚,陰森可怖之地,乃是一座天然的監牢。將黑衣青年四肢經脈氣海儘廢,再關入其中,便是他最好的去處。

不過僅憑此地天然之困,仍有不足,所以仍需保險,佈設陣法。

因為白衣的樣貌之故,楚寧月並未現身人前,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雖然至今她都無法確定,這些村民口中的尊者,究竟是指黑袍尊者,還是祁如清。

重新進入荒山秘境,陰森死氣鋪麵而來,卻也讓昏迷已久的白衣,漸漸甦醒。

“此地”

白衣醒轉過後,第一時間發現身旁的黑衣青年,確定了其狀況之後,放下心來,關注起周圍狀況。

“此地發生過一些變數,如今已是最好的囚籠。我雖不知你們為何不能殺他,但將他囚於此處,應是最好的選擇。”

黑衣青年如今,早已被封閉五感,有口不能言,有耳不能聽,此時在無窮無儘的黑暗之中,體會無邊恐懼,自然無力影響其他。

而白衣聞言,也立時會意,知曉接下來自己需要做什麼。

於是揮手之間,便著手佈置陣法,這陣法既需要困住黑衣青年,又不能傷其性命,所以佈設起來,需要花費一番心力。

眼見白衣凝神佈陣,楚寧月便帶楚紅瀟暫時離開了此處

“你方纔冇說完的話,現在可以繼續了。”

聽到楚寧月的話,楚紅瀟苦笑一聲,但此時也不避諱什麼,當即出聲道: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如今不想說了。”

“嗯?”

楚寧月輕疑一聲,望著楚紅瀟,但卻發現對方不是在說笑,而是真的不打算開口,不由得心生疑惑。但心中卻又想起,方纔白衣說出那幾字之後的反應,聯絡到如今楚紅瀟的反常

多少猜到了什麼。

是了,方纔楚紅瀟肯開口迴應,全然是一時興起,如今興趣已散,自然不會再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更何況,她覺得自己給出的資訊已經足夠,若對方再毫無所察,便是愚蠢了。

“你既有難言之隱,我也不強求,接下來便由我來說,若是說得對,你可以選擇迴應與否。”

楚寧月想到了折中之法,但選擇權仍在對方,是否迴應,皆看楚紅瀟,她並不會強求。

在得到楚紅瀟微微頷首迴應之後,楚寧月陷入短暫沉思之中,將已知的資訊,開始彙總。

首先,楚紅瀟方纔提到“四人之間存在微妙聯絡”這四人指得,或許是包括白衣與黑衣青年在內的在場四人,又或者另有所指。

她又說到除自己之外,他們三人之間無法真正鎮殺彼此,無關實力境界。這真正二字,指得應該便是她與白衣口中的不可殺。

據祁如清所言,幻影千禦的倖存者,當日已死於大火之下,但那人體質特殊,會借體重生。如果這隻是祁如清隱晦的說法,這倖存之人,也就是眼前的黑衣青年,也是特殊的存在

那麼他為何特殊?為何不可被自己之外的人鎮殺?

不!不對

祁如清先前,要自己親手殺紫衣女子,他說過隻有自己才能真正殺了她。可是方纔白衣,卻阻止自己給黑衣青年一個痛快,這說明黑衣青年,並不在楚紅瀟口中的“四人之列”。

不過這一點,最好本人實證。

“嗯。”

聽到楚寧月的詢問,楚紅瀟輕聲迴應,關於這個問題,她倒是無需忌諱什麼,因為這與隱秘相距甚遠。

在得到這個答案之後,楚寧月心中豁然開朗,既然楚紅瀟口中的四人,並不包括黑衣青年,那麼極有可能也不包括白衣。

於是,楚寧月再度發問,得到的答案仍是肯定。

不是白衣,不是黑衣青年,那麼楚紅瀟口中的四人是誰?冇錯,是紫衣女子,自己與她,可最後剩下的一人又是何人?

念及此處,楚寧月想起了當日內城酒樓之中,結識的白衣少年,他稱呼自己為大哥,且托付自己尋找他的二姐。

如今想來,那少年周身的氣息,與白衣極為相似,且能與自身功法有所感應。他曾說過,他的二姐最後出現在城主府,少城主遇刺當場。

而少城主遇刺之地,殘存火相術法殘痕,絕非此界武者能可做到。加之自己曾經在內城之中,被人以殘陽神訣之法偷襲。

樁樁件件,回想起來,剛剛自爆元丹的紫衣女子,極有可能便是他口中的二姐。所以四個人選,已然齊全了。

那麼問題,又回到最初,為何她們是特殊的,為何她們不可被自己之外的人鎮殺?

分身

是了,祁如清曾經提出過此種概念,他猜測自己等人自外界而來,進入此界之時,便被賦予某種考驗,或是此界天道的排斥。於是有一些分身,伴隨本體而生,與本體糾纏不清。

如果分身之間無法徹底鎮殺對方,隻有本體出手,才能一竟全功。那麼造就此間特殊的,便是此界天道,便是法則之力。

這樣,便能解釋得通。

但可惜,這一次楚寧月的發問,楚紅瀟並未迴應,因為這已經涉及到了隱秘。作為分身之一,本體在場之時,她若說出隱秘,遭受的反噬絕對要比白衣慘烈萬分。

“嗯?”

楚寧月見狀,暗自輕疑,根據祁如清所說,楚紅瀟與自己關係特殊,他最後留下言語,要自己提防楚紅瀟,對於她要麼收服,要麼抹除。

如今看來,楚紅瀟應是自己的分身之一,而這些分身,受到天道製約,無法說出關鍵資訊,否則便會遭受反噬,這十分合乎情理。

所以便能解釋,楚紅瀟方纔為何含糊其辭。

但同時,也讓楚寧月心中一暖,聯想到方纔楚紅瀟小心試探的模樣,她知道對方是抱了多大的決心,纔會冒著反噬的風險,告知自己那些內容。

所以,按照她的說法,分身之間無法互相抹除,隻能由本體出手,那旁人呢?

是了

剛剛祁如清忽然復甦,已經全麵鎮壓住紫衣女子,他自有擊殺對方的實力,可是他卻一定要自己出手。

為何紫衣女子隻能由自己來殺?為何黑衣青年不可殺?為何明明黑衣青年,已經死過一次,卻又能回來複仇?

是了,是因為相關之人並不在場,因為分身隻能由本體抹除,否則便會借體重生!

“祁如清”

想通這一點後,楚寧月心中莫名一陣刺痛,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祁如清為何一定要自己殺紫衣女子。可是自己當時,出於防範,並未如他所願。

所以紫衣女子自爆元丹,常理之下必死無疑,但她是自己的分身,且身死的原因並非自己出手,所以她還有複生的可能。

而祁如清,卻在紫衣女子自爆元丹之後,徹底消失。他與自己同樣不是此界之人,所以他即便被紫衣女子自爆波及,也不會真的身死。

隻是,不願見自己罷了。

可是,為何白離山也不再迴應自己?他們之間,有何關係?

想到這裡,一個可怕的念頭不由自主地翻湧而出,難以抑製

“祁如清與白離山,乃是同一個人,或者說其中一人乃是另一人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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