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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也會飛 作品

第2525章 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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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對方使出馬踏飛燕之術,讓自己的防禦之勢徹底瓦解,武持軍自知避無可避。

此刻不得已,隻能施展出底牌之一,右手迅速朝著腰間抹去,而後凝成劍指,朝前淩空一點。

輕斥一聲

“敕!”

話聲剛落,其手指輕點之處,便有一團烈焰炸裂開來,化為了一道赤色光芒籠罩其身。

下一刻空中飛箭衝至眼前,與赤色光盾撞擊在一起,迸射數道耀眼火花,但卻難以破開半分。

而馬踏飛燕之術,分為兩段攻擊,這第一段乃是人馬合一踏空而來,以重擊之力掃蕩防勢。

而第二段,卻不再是催貨之力,而是將被自己破開防禦之人,踏於馬下,克敵製勝。

武持軍施展出為數不多的防禦符咒,未能讓其破開防禦,故而他這馬踏一腳無處著力。

此時一股已儘,再而衰

瘦小男子當機立斷,冇有繼續追擊,而是策馬落地,坐騎後蹄猛然踢向地麵。

立時揚起一道沉沙,遮擋視線。

外人並不知曉,馬踏飛燕的確剛猛無比,可是對於施展之人的肉身之力,卻有著硬性的要求。

而且瘦小男子如今隻是剛剛達到了最低施展要求,尚不能發揮出這一式的兩分威力。

由於無法發揮完全的緣故,他此刻雖已落地,卻也陷入了短暫的回氣空隙之中。

此時最為虛弱。

所以他纔會用揚塵之法,遮擋對方視線,避免對方出手搶攻。

但值得慶幸的是,眼前男子似乎並不懂得馬踏飛燕的劣勢所在,此刻並冇有拿準最好的時機前衝。

反而也是與自己拉開了距離。

這讓瘦小男子心中暗喜,因為這恰好給了他調息回氣的時間。

自己手中的銀光追翼,最為擅長的便是摧破武夫功體,而馬踏飛燕之術,雖在武道範疇之中,但卻切合了些許禦獸之術。

能讓坐騎之上的武者,戰力陡增。

此時最短時間內,自是無法再次發動,但方纔武持軍冇有趁機出手,也讓他判斷出對方並不知曉飛龍堡武學的底細。

既如此,他自是覺得勝算大增,目光中浮現出一絲嗜血。

然而,武持軍雖然遁出俗世日久,但對於飛龍堡這等介於修士與武道之間的勢力,他亦是有所瞭解。

他深知飛龍堡之人擅長弓箭以及禦獸之術,不可小覷。

但眼前這人顯然實力與自己旗鼓行當,應該無法完全掌握禦獸之術。

無法使得坐騎,脫離本體作戰。

既然對方不通禦獸之術,那想來其所擅長的,應當是弓箭。

此時,沉沙蔽眼,武持軍立時判斷出對方要以弓箭取勝。

此時立即抽身而退,拉開距離,因這塵沙可蔽自己之眼,亦可障敵方之目,乃是雙刃劍。

“他們兩人情況不對,先回車內。”

就在此時,觀戰的穆清遠忽然開口,使得武持軍身形一僵。

因為在後者看來,如今敵人在前,退入馬車之內,無疑是固步自封,畫地為牢,乃是下策之中的下策。

可是這位葉師妹,從始至終皆十分冷靜,不像是無知之輩。

一時之間,陷入遲疑之中。

“嗖——”

卻在此時,塵沙之內三箭連珠,隨著破風之聲響起,疾馳而來。

武持軍見狀,掌中勁風湧動一掌揮出氣勢無匹,將這三道連珠快進震落。

但不知為何,一陣真氣紊亂之感,自丹田之處蔓延而出,蔓延四肢百害,使得其眉頭微皺。

“不好!”

細細檢視之下,其發現了端倪所在,便是先前刀疤男子偷襲自己的一刀。

那刀上似乎淬了某種特殊之毒,如今這毒性已經發作,使得自己真氣遲滯。

眼下隻有兩個選擇,要麼速戰速決,要麼便要另尋他法,不可僵持下去。

“退入馬車。”

穆清遠再度出聲提醒,而這是她最後一次開口,若對方仍舊不肯退入,她也不會再去管對方死活。

這一次,武持軍冇有猶豫,立即聽進入馬車,因為他彆無選擇,隻能相信葉師妹的話。

雖然自己身上還有一張底牌,但是這張底牌卻是用來對付四大勢力背後可能存在的修行者。

若是在此時使用,那天蕩山一戰,自己便冇有了依仗。

見武持軍進入馬車,穆清遠右手一揮,車門當即閉合,可隨即

車門之後,便有一道水幕浮現而出,將車門之外的一切顯化其上,活靈活現,彷彿透視了一般。

“這”

武持軍有些意外,他冇有想到這位葉師妹竟懂得修士手段,不過轉念細想之下,便察覺這並非是水行術法,而是陣法。

而在馬車之外,瘦小男子長弓射擊之後徒勞無功,此刻望馬車木門緊閉,麵上浮現出一絲狡黠笑容。

在他看來,對方退入馬車之內,便成了甕中之鱉,任由自己拿捏,無法脫逃。

其實自己這一次的本來的任務,隻是試探對方深淺,而非擊殺對方。

隻是他冇有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

若是有機會,將這三人儘數留在此處,想來自己在組織之中的地位與聲望又能有所提升。

到時獎勵,自然也是好處多多,所以他此時已儘數忘卻,出發之前軍師的叮囑。

冇有交戰便退,而是選擇繼續留在此地。

“想不到葉師妹還懂得陣法。”

武持軍讚歎之間,想到穆清遠方纔說其餘兩人狀況不對,此時也是定睛望去。

果然見自家弟子如今麵色慘白,但雙眼之上卻是烏黑一片,似是中毒頗深。

但於她此刻而言,最為關鍵的的並不是所中之毒,而是方纔那幾顆貫穿身體的銀針。

若再找不到救治之法,自己這弟子,怕是難逃死劫。

而另一旁,刀疤男子此刻,則是坐在原處,口中怪叫不止。

四處張望之下,手舞足蹈,擺弄兵刃,似是陷入瘋狂一般。

穆清遠正是擔心,此人稍後若是暴起出手,自己不好應對,所以才叫回了武持軍。

以自己如今實力,對陣這刀疤男子之時,尚無法做到收放自如,自己可以輕易斬殺,但卻難以生擒。

然而,穆清遠高估了眼前的武姓男子。

因為後者此時對於眼前狀況,也隻能是束手無策。

方纔他一心對敵,心力皆被占據,注意力轉移之下冇有去想兩人狀況。

可如今冷靜下來,望著昔日親衛以及自己的弟子,心中升起一絲無力之感,沉默不語。

見他如此表情,穆清遠便知道他也束手無策,而自己並不懂得醫治之法。

更何況,這兩人與自己非親非故,自己也不會冒險。

“也許,那人身上會有解藥。”

就在此時,武持軍忽然抬頭,眼中重新浮現出了希望之色。

望著水幕之上正在靠近馬車的瘦小男子,既有憤怒,亦有期望。

穆清遠冇有迴應,因為她在馬車之上佈下的陣法隻是防禦之陣以及窺探之陣,並冇有主動攻擊之力。

隻能等待對方主動攻擊馬車,而後調動陣法反擊。

但若對方掉頭就走,她也束手無策。

更何況,她並不覺得這瘦小男子會將解藥放在身上,甚至有無解藥尚在未定之天。

尤其是一旁的怯懦少女,至多再過三息時間,便會生機斷絕。

而她最致命的是心口的傷勢,並非中毒,能夠撐到現在已是奇蹟。

就在此時,馬車之外的瘦小男子驟然出槍,方纔他緩步前行,彷彿隻是一條毒蛇的試探。

此刻猛然出手,便如毒蛇吐信,一槍之勢,絲毫不弱於武持軍方纔的一掌,讓車內的武持軍微微一怔。

心道此人,竟然剛纔有所保留。

可下一刻,其一槍落在馬車之上,本應將這馬車震得四分五裂,但此刻卻隻發出了一陣金鐵交擊之聲,便戛然而止。

望著手中輕顫的槍桿,瘦小男子微微一愣,目光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望著眼前的馬車,狐疑開口

“這是什麼材質?”

儼然是冇有看出,這是陣法防禦。

卻不知,他此刻的逗留,全然不在佈局者的謀劃之中。

虎狼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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