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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也會飛 作品

第2689章 懲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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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外穀,穆清遠獨自一人漫步而出,看似閒庭信步,絲毫不像是要趕著救人。

而其之所以並未立即離去,是因為其察覺身後有人尾隨。

“跟了一路,若再不出手,你便失了主導。”

穆清遠淡淡開口,然而身後卻無人迴應,她雖能有所感應,但身後尾隨之人似用了某種特殊手段,隱匿了身形。

是以她即便有所察覺,卻也無法將人主動揪出。

之所以冇有施展輕身之法離去,全是因為此處仍是百花穀範圍,而自己難以確保展露實力之後

是否會讓對方先前對自己產生的誤判消散,繼而有恃無恐。

既然他想要跟隨,必有其目的所在,若是離開百花穀範圍,對自己反而有利。

畢竟進入百花外穀之前,自己亦是留下了些許

不多時,穆清遠踏出百花外穀,眼前光景物換星移。

可也就在此時,身後一道寒芒忽現,直刺後心要害而來。

穆清遠早有準備,此時側身之間輕易躲過,卻冇有第一時間反擊,而是身形橫挪十餘丈,拉開距離。

“原來你並不想在百花門境內動手。”

話聲剛落,峽穀入口之處,立時湧現一片飛花落葉,其中一道人影顯化而出。

此刻也是毫不隱藏身份,直接是以百花門弟子的服飾現身,而且並未蒙麵。

這名女子,穆清遠並無印象,而她也的確不該有什麼印象,因為此人方纔正在那負責迎接的白名修士之內。

“我殺你是個人行為,無關宗門。”

聽到此女坦誠,穆清遠心中有數,微微頷首道:

“如此,我也一樣。”

來人微微一愣,而後輕蔑一笑,冷聲道:

“若你隻有四境武道修為,麵對修士一樣等同螻蟻,你真覺得自己今日能夠全身而退?”

“多說無益。”

穆清遠四字出口,揮手之間一道掌力已然憑空打出,可身形卻是不進反退。

依照常理,武道四境麵對修士之時,絕不會與對方拉開距離,而是會以傷換殺,儘可能接近對手。

隻要距離夠近,便有機會以狂風暴雨連綿之勢,讓修士無法施展術法,繼而落敗。

可一旦給對方機會施展禦空之法,便會成為單方麵的碾壓,武道之人毫無勝算。

“哼,想走?”

麵對武道四境的掌力,來人並不敢硬接,此時身形踏地而起,以修士遁法輕易攔截在穆清遠身前。

在她看來,穆清遠不進反退,自是想要逃走,當真癡心妄想。

可是她卻從未去想,為何以自己的遁速,能夠輕易攔截住武道四境的輕身之法。

畢竟四境武夫全力逃命的速度,在平原地形之上並不亞於轉脈初期修士。

而此女隻是開元

“嗡”

就在此時,穆清遠手中白光一閃,秋水無痕劍上手,湛藍光華湧現之間,如月華傾瀉,灑在眼前此女周身。

來人隻覺頭腦一陣暈厥,已遭幻劍影響,一瞬分神。

回神之際,已見長劍臨身不過數寸,趕忙抽身疾退,同時施術回防。

“鐺!!”

一聲輕響,來人身形倒飛三丈,落地之時身形一陣踉蹌,可穆清遠卻並未持劍追擊。

“為何”

來人此時,已不敢對眼前之人有半分輕視之意,此刻隻覺棘手,早知出門之前便帶上些許寶器。

不過身為宗門修士的她,本身又是激進一派,自然不會允許自己輸給低賤武夫。

此時怒喝一聲,周身氣息暴增,像是發動了某種秘法。

卻不知,迄今為止她的一切行為,皆在穆清遠算計之內。

“啟。”

一字出口,穆清遠擲出三道陣旗,因為本身並非修士的緣故,她已為三道陣旗刻畫挪移小陣。

因此即便來人有心阻擋,也是反應不及。

三道陣旗落地,一道青色光幕立時浮現而出,將來人周身三丈儘數封鎖,地麵之中立時有六道氣機鎖鏈破土而出。

直朝此女四肢束縛而去。

“你!”

來人一字出口,怒不可遏,她冇有想到眼前這低賤武夫竟然會是一名陣師,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雖然周身爆發出的氣機,震斷了三道鎖鏈,可雙手一足,還是被鎖鏈控製。

此時隻覺體內真元不受控製地宣泄而出,被這三道鎖鏈牽引離體,陣陣虛弱之感蔓延周身。

“現在可以說了麼?”

穆清遠從前佈陣,皆是瞬發小陣,唯有這一次首度動用陣旗。

隻因她來時心中感應到的不祥預感,所以提前預留了後手。

與之前的簡易陣法不同,這一道陣法消耗了其不少的心力,不過原以為此陣隻能困住此女,無法壓製此女。

可如今看來,倒是自己低估了此陣威力。

“你為何能修陣法,你究竟是什麼人?!”

來人此時認知坍塌,哪裡有心思去回答對方的問題?此刻隻想要弄清楚,為什麼一個低賤武夫能夠做到此點。

“敗者食塵,你冇資格發問,眼下你隻有兩條路可選。

第一,帶我去掩雲峰救出時芳從。

第二,被這奪元陣吸取全身真元,一輩子淪為廢人。”

是了,穆清遠根本不關心此女是何人所派,為什麼要殺自己,她關心的隻有如何前往掩雲峰。

畢竟那中年女修隻告訴自己掩雲峰的方位,卻冇有給出更多資訊。

萬一她所言有詐,亦或者自己在路上耽擱了太多時間,到時如何應對?

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找人帶路。

此女既然是來刺殺自己,那想來她也會知道掩雲峰所在。

“奪元陣!!”

這奪元陣三字,其實是穆清遠信口胡謅,因為她也不知此陣何名。

不過是在當初的驛站之中,見那黑衣修士施展過一次,效果大抵是將人內息吸納而出。

而自己今日施展之陣,便是遵循當日陣法之理,推演而出的次階小陣。

故而為其起了此名,至於具體功效如何,穆清遠也不知悉。

“不錯,此陣吸納真元故有此名,再過片刻其所納真元便會動搖根基,屆時即便撤陣,你也”

穆清遠的一句話尚未說完,前一刻還強硬無比的女修,此刻便已服軟。

正如穆清遠預估的那般,輕蔑武道之人者,必定重視自身修為,喜歡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所以自己以其修為要挾,其必定就範。

不過

“空口無憑,你發下心魔大誓,隨我一同救出時芳從後,我便放你離開,否則”

“是!我發”

女修此時已無反抗之能,更不敢有反抗之意,為保護自身修為,隻能隱忍一時。

不多時,其已發下心魔大誓,而丹青天下的修士一旦發下此誓,除了極特殊的存在之外

必須遵守。

否則突破之時,便會心魔纏身,一生修為不得寸進。

此女既然重視自身修為,能夠為了體內真元不泄而求饒,便一定不會違背心魔大誓。

“嗯,可以了。”

穆清遠輕聲開口,隨後右手一揮,便要解除陣法。

可當她出手之際,卻是眉頭微皺,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在解陣之際,與此陣法斷開了聯絡。

“”

穆清遠麵上不動聲色,心中繼續嘗試,可是卻驚覺自己與這陣法已經完全失去聯絡。

就好似是有陣道高手在暗中,切斷了自己的聯絡,掌控了此陣一般。

“啊!!!”

就在此時,一聲慘呼自陣內響起,原本捆縛在女修雙臂一足之上的青色鎖鏈,驟然間變得漆黑無比。

而之前隻是吸奪其體內真元的陣法,如今竟已迅速蠶食其生命力。

這女修來時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可如今半息不到,她已麵容枯槁,風燭殘年。

而慘呼聲隻是持續了一息不到,其整個人便如一灘爛泥般癱軟下去,一去不返

與此同時,穆清遠腰間陣盤之上,浮現出一絲幽光,原本黯淡的寶石,此刻又有了復甦之相。

而穆清遠隻覺腦海一陣刺痛,隨即無數資訊畫麵湧入腦海之內,竟是這女修一生的記憶!

其此刻心念一動,便自動篩選掉了全部其他記憶,隻留下關於時芳從的一切。

許久,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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