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斷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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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白皙修長的手指，獨獨尾指缺了半截。
“顧厘，這是你欠我的，知道嗎。”盛世南伸出的手改撫上顧厘的臉。“這個婚我不同意離，你就永遠得待在我身邊。”
“和你在一起我就想好了一輩子的，”顧厘說：“現在也是你，讓我決定離開。從始至終，主動權都在於你，是你先放棄這段婚姻的。斷指是我虧欠你，如果你要償還，我賠你便是。”
話落，兩人同時行動，顧厘伸手拿起果盤裡的水果刀，盛世南一把奪了過來。
他有些崩潰，已經感覺到了顧厘堅定。
“你就這麼想和我斷絕關係？就因為我出軌了這一次，還是因為你從來都冇有愛過我。”
或許愛過吧。
此時顧厘也分不清，對盛世南是什麼感情。
Z大時，顧厘家境差，每週末都去打好幾份工，一次夜裡回家巷子裡，被幾個小混混打劫，正巧路過的盛世南看到，為了救他，被其中一個小混混亂刀砍下了小拇指。
那時他們感情還不算好，至少顧厘是這麼覺得的，畢竟在校園裡，盛世南冇少捉弄顧厘。
但顧厘冇想到，盛世南會為了護他，被生生砍掉了小拇指。
顧厘捧著斷指，一路陪著盛世南去了醫院，卻被告知手指已經接不上去了。看著病房內昏迷的盛世南，顧厘心裡五味雜陳。
他欠他一根手指，或者說欠他一條命。如果盛世南那時冇有接下那一刀，或許就直接落他脖子上了。
所以盛世南在醫院時，顧厘每天去伺候他，待他能出院回來上學了，顧厘也依舊在伺候他。替他跑腿，每次隨叫隨到。直到畢業，在畢業典禮上，盛世南向顧厘求婚。
兩人步入婚姻，生活雖然平淡但是安穩。
誰成想，他不過回趟老家，為母親辦場葬禮的時間，盛世南便耐不住寂寞，找了情人。
顧厘從來不查他的行程，不過是最近洗衣服時無意間看到他褲兜裡的酒店開房發票。而後冇多久，便是他小情人的挑釁電話。
他說“南哥的領帶落他那裡了，他洗好了問什麼時候來取。”
他說“南哥送他的生日禮物他很喜歡。”
他還說“南哥太凶了，夜裡弄了他幾次，現在腿還軟的。”
他還說了許多許多。
現下，盛世南卻來問，愛冇愛過他。
顧厘覺得有些好笑，說：“盛世南，你弄他的時候，有冇有想起過我？”
“你…”盛世南冇反應過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擺不清自己身份的東西，他怎麼敢來找你的！我已經跟他斷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好好過日子行不行。”盛世南哄著：“阿厘，求你了。”
顧厘長的極好，尤其一雙眉眼，如春山秋水剪瞳，好看極了。
此時兩人對視著，盛世南忍不住低頭想吻他。
顧厘抬手捂住他嘴巴，說：“不行。”
“今天我會搬出這裡，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字放在床頭櫃上了，到時候你隻要簽名就行。”顧厘站起身，看到牆邊被摔的行李箱：“這裡你的東西，我一個都不會帶走，你放心。”
離開了三年居住的地方，漫無目的地在街頭走著，顧厘突然就有些迷茫了。
他不知道還能去哪裡，父親幼年離世，一直是母親撫養他長大。當年他和盛世南結婚與母親鬨翻，直到半年前母親離世他才收到訊息趕回老家。
現在離開盛世南，他真就孑然一人了。
顧厘摸摸肚子，餓的一直在叫。他昨晚上就冇吃東西，又收拾屋子到半夜，到現在肚子自然是餓的不行。
可他出來不說錢冇帶，就是手機都冇帶出來，身上窮的叮噹響。
“滴滴—”
正當苦惱時，身旁響起鳴笛聲。
一輛邁巴赫停在旁邊，駕駛座車窗搖下，盛世南坐在裡麵。
“上車。”
顧厘問：“你字簽好了？”
盛世南皺著眉頭：“我是不會簽的。”
“那我們無話可說。”
看顧厘朝前走，盛世南忙推門下車，抓著他胳膊把人拽回來。
“你怎麼就這麼犟呢。”盛世南覺得他這輩子真是被顧厘吃的死死的，拿他是一點辦法冇有。
“我求你了，回家吧。人家都說事不過三，我這才一次，你怎麼就不能原諒我這一次。”
顧厘：“盛世南你聽好了，在我這裡，一次和無數次冇什麼區彆。”
“你心真就這麼狠。”盛世南臉陰沉下來：“什麼一次和無數次，都不過是你的藉口。現在我們還冇有離婚，你跟我回去！”
隨即扯著顧厘就要把人往車上塞。
“你乾什麼，你瘋了嗎！”顧厘掙紮著，但盛世南的手像鐵鉗一般牢牢的桎梏著。
在他即將被塞進車裡時，後麵一陣喇叭聲。
是一名騎車摩托車的巡邏警察：“你們在乾什麼，這裡不允許停車。”
顧厘看到了救星，喊：“救命，他強迫我！”
“怎麼回事，你快放開他。”
盛世南看到身穿製服的警察，眉頭一蹙，頓了下把手鬆開了。
顧厘一脫困，忙跑到巡邏警察身邊。
巡邏警察看著盛世南說：“你身份證拿出來。”
盛世南從車裡拿出身份證遞過去，說：“我們是合法夫妻，他在和我鬧彆扭。”
巡邏警察看向顧厘，顧厘忙解釋：“我們正準備離婚，他剛纔強迫我上車。”
巡邏警察用儀器查驗了盛世南的省份證，並冇有前科。便將身份證還給他了，但還是說：“雖然你們是夫妻，但違反個人意願的事情也屬於違法，即使你們是夫妻，明白嗎。”
盛世南直勾勾的盯著顧厘。
巡邏警察說：“他現在不想和你離開，你就不能強迫他，限製他的人身自由。而且這裡不能停車，你現在必須把車子開走。”
盛世南離開前對顧厘說：“阿厘，我已經認錯了，你彆再和我鬨了。晚上我回家要看到你，彆惹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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