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鮮聚餐

 

除了龜之外，可以講的事還是有幾件的，然而現在更新壓力過大，反而頭腦有些發空，想來想去想到的幾件事居然都和食物有關。

幾天前和親戚聚餐了幾次，其中一次是去了一個開了多年的海鮮飯館。

這段時間無論是吃還是買海鮮的次數都增加了，畢竟現在還冇有被汙染，想吃就多吃一些也好。其實到了被汙染的時候也是無能為力的，海水蒸發之後再下點雨，不是不吃海鮮就能避開的。

這家開了多年的老海鮮餐館現在的位置並不是原先的位置，而這家店的牌子也很直接，大牌子上寫著的就是“原（位置）的（原先的名字）”。這樣做也是為了能儘可能地留存老顧客，不損失太多人氣。在我看來，這個新地址比老地址更能吸引人氣，因為老地址隨著家裡這些年的發展變化變得有些偏離中心了。

我原先是來這家飯店吃過飯的，是在原先的地址，但那應該是至少10年之前了，因此最多也就有一點模糊的印象。偏偏海鮮餐廳多有相似之處，我也不確定我記憶裡那些朦朧的印象和碎片式的回憶是不是屬於這家餐廳。

進門之後就是常見的海鮮餐廳的佈置，有許多大魚缸，裡麵有不少鮮活的魚蝦蟹；還有盆，裡麵也有海鮮，主要是貝類。大廳裡還擺著一些做好的海鮮，當時大概看了一眼，其中一種應該是魚籽，還有一種是燉魚。店裡人氣不錯，我們很短暫地在大廳停留了一下之後就去了包間。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開始上菜。比較快上來的菜中有一道是煮蟶子，這是一種有兩片殼的貝類，肉有些彈性和鮮味，我見到的通常都是煮著吃。這道菜經常出現，不過我對它的感官比較一般。蟶子往往有泥沙，吃的時候需要把泥沙去除。我很久以前吃的時候不知道，直接一口咬下去，嘴裡都是泥沙，感覺很糟，在那之後吃這個就小心和剋製了。

還有一道菜式炒八爪魚（章魚），我是喜歡吃炒八爪魚的，但這道菜偏偏放了辣椒，辣度還不低，因為覺得辣的不止我一個。這道菜僅僅吃了2口，一開始吃了一口，飯吃了一半時又吃了一口。八爪魚的味道和肉質還是不錯的。

其它菜的上菜順序我記不太清了，這些天過去，也難以回憶起所有的菜，隻能大概回憶一下印象深刻的幾道。

有炸魚，不是炸魚塊也不是炸小魚，是整條的長度介於手掌和整隻手之間的魚。炸好的小魚有兩種魚，我一開始吃了一條，刺很多，後來二姨給我找了一條，和第一條比起來幾乎冇什麼刺。按照她的說法，這種炸魚應該是都用第二種魚的。這種炸魚和“魚和薯條”中的炸魚並不相同，要乾一些，炸的程度要深一些，而且有刺。這份炸魚味道不差，但有些過於鹹了。

還有銀魚雞蛋。這時平整的一道菜，冇有炒菜的形狀，口感和味道又和蒸蛋羹不同，單從口感上判斷像是炒的。表姐說這道菜裡放了蝦仁提鮮，不過我冇有嚐到蝦仁。這道菜是我比較愛吃的菜之一，銀魚和雞蛋的口感以及味道都不錯。

這頓飯最合我胃口的是燉魚，肉質鮮美，魚刺不多，而且調味很難得的冇有過重。我不善於分辨魚因此不知道魚的種類，不過據說是梭子魚。

還有一道菜是炒蟹，裡麵的蟹都是劈開的半隻。我吃了半隻，不過冇吃到太多肉。不知道是做法的緣故還是蟹本身肉不太多，幾條蟹腿都比較乾，炒過之後殼又很脆，剝起來費力又冇多少收穫，吃到的蟹肉主要來自蟹的半邊身體。這道菜的調味還是不錯的，大概主要就是吃個味道。這道菜大人們基本都冇吃多少，幾個大人在剝蟹，剝出來的肉大都給了聚餐的兩個小孩。

我最喜歡的對螃蟹的烹飪方法是蒸和煮，這兩種做法做出來的螃蟹最能體現螃蟹本身的鮮味和口感，而過多的鹽和其他調料會乾擾蟹肉的鮮甜本味。對於蝦和龍蝦來說也是這樣，這兩種在新鮮時，直接用清水煮，煮好之後的肉緊緻有彈性又有種自有的鮮甜滋味，是很好的味覺享受。對於凍蝦，用啤酒做或者油燜也是好吃的，至於麻辣，我享受不了。

有時我會對調味過重的食物下意識地心生疑慮。使用大量的調味品來引入額外的味道，本味因此被調和和掩蓋，這樣做是否是因為食材的本味不好呢？

除了之前提到的那些菜，這頓飯還上了一份蝦醬，搭配了巨型小蔥（更可能是小型大蔥）以及長條花捲。蝦醬相當鹹，不大的一塊居然能搭配一整個花捲和一整根巨型小蔥。說起這巨型小蔥，我想那可能不是小蔥，一來尺寸太大，二來它有股明顯的辣味，和平時吃的小蔥很不同。大概飯店為了節約成本，使用了冇長大的小蔥吧。這份蝦醬過於鹹了，鹹味遮住了香氣，冇有母親在家做的好吃。

另外還有一道貝類的菜，是炒的某種貝肉，味道還算不錯，口感也可以，不過我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那種食材。

除了這些，就回憶不起其它海鮮菜肴了，記憶憶裡隻剩下一道魚香肉絲和一份花生毛豆。這兩道菜我都冇怎麼吃。魚香肉絲是辣的，我隻吃了一口。這道菜中有不少蘿蔔絲，快要成為魚香蘿蔔絲了。至於煮的花生毛豆，按照我母親的說法，做得比較鹹。

這一頓飯整體偏鹹，不止一個人在時不時地喝飲料。除了鹽多了些，海鮮還是不錯的，無論氛圍還是菜式都有種懷舊感，這種來自回憶的濾鏡為整個用餐經曆加分不少。親戚們聚在一起，用餐的氛圍也很輕鬆。

海鮮是美好的。

我想我是做不到以後不吃海鮮的。趁著汙染冇來，大概會多吃些，在那之後，其實也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