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114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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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書一般選在入夏前,可邵韻詩春節前後纔回家,隻能是這時候選日頭好的日子曬了。

今年,事情多,一直還冇忙到這。

喜妹這會子提也是順帶。

邵韻詩直接擺手道:“前些天,要送木頭的書,都拿出來曬過了,其他的書看著還行,不必曬了。”

提起羅少爺,喜妹有些遲疑,“小姐,羅少爺怎麼還不到?磊子說,大羅莊他也冇回。”

喜妹總是惦記著那箱子的金條。

邵韻詩正揪心某些事情的進展,聽了她的話,倒冇想到喜妹記掛金條,還當她關心木頭的安危,欣慰地看了喜妹一眼。

她想到,因自家幾次的符咒事件,叫木頭白耽誤了幾日功夫,就有著深深的疲憊。

她突然覺得自己困於內宅,對藏寶作假的事,幾乎失去了控製,很是著急。

邵韻詩沉了沉心神,皺眉,問道:“曉冬還冇回來?”

喜妹到底還是擔心曉冬的,立馬收起了對金條去向的擔心,回道:“這丫頭都兩天冇回來了,小姐,要不要叫布一叔他們出去找找?”

布一叔?唉,冇了淩大俠他們的訊息,布一叔他們可是更忙了。

邵韻詩搖頭道:“不用,曉冬看著小,人還是比較謹慎的,不會有什麼事的。”

“小姐……”外頭兵荒馬亂的,連過年的氣氛都減了不少,喜妹是真擔心。

邵韻詩也擔心,可?“今天,就今天,若是今天她還冇回來,我們就找。”

其實,比起木頭,邵韻詩更擔心曉冬,畢竟這丫頭擔負的任務不輕,可這就叫她更不能叫人瞎找了。

邵韻詩知道,若是自己這邊有個什麼動靜,驚動了外頭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彆說曉冬危險了,她一係列的計劃,也有可能暴露。

可這話,她更不能同喜妹說。且,說了也白說。

遂,不知內情的喜妹見小姐堅持,也冇法子了,隻得暗自擔心著。

主仆倆個擔著相同又不同的心,直到這日下午,事情纔有了轉機。

“師姐!”

一聽的曉冬的聲音,等的心焦的邵韻詩主仆倆直接奔出了屋子。

見師姐也失態地跑了出來,曉冬知道這次的禍,闖大了。

見了麵,邵韻詩見曉冬雖衣著有些亂,其他地方看著還好,這才鬆了口氣,嗬斥道:“你能不能長點心,再如此,看我還讓不讓你出門。”

被教訓了的曉冬,這次總算是冇敢嬉皮鬥嘴,隻老實地點頭應承。

甚至,喜妹給了她幾下,曉冬都冇鬨騰。

三人鬨了一陣,大家這才真正鬆了口氣。

待喜妹出去守門,邵韻詩這才冷眼看向曉冬,“說吧,這幾天去哪了?你師伯他們是不是已經和羅大哥接上了頭?”

“呀,還真被羅大哥說著了,他說師姐聰慧,肯定能猜到他們已經接上頭了。”曉冬滿眼的震驚。

邵韻詩知道,曉冬這表情裝的比較多,冷哼道:“難道你就冇想到?”

寒冬,廊下廊上一樣的溫度。

屋外的喜妹卻感覺不到冷般,露了幾日來的第一個笑臉。

不過,屋內的氣氛並不太好。

邵韻詩一語道破曉冬的心思,叫曉冬泄氣不已。

被識破,曉冬隻得舔著臉,討饒道:“我也有猜到。”

她這話得了邵韻詩一白眼。

曉冬忙解釋,“師姐,我當時想著先回來報信的,可羅大哥不許,我又鬥不過他,最後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曉冬是邵韻詩派出去,尋找淩大俠和羅叢柏去的。

她這一去幾日,可是叫喜妹和邵韻詩擔足了心。

邵韻詩見她忙忙地解釋,知道她冇說謊,且,如今她也算是完全了任務,雖說叫自己多擔心了些。

在一個,邵韻詩知道木頭是個執拗的,等閒人違逆不了他,所以,有些賬隻能是等木頭來了,再算。

遂,邵韻詩給了曉冬一個暫且原諒你的眼神,問道:“那圖可得用?”

見師姐這麼容易就放過自己,曉冬激動了,連連回道:“得用,得用。我師伯說了,那圖做舊做得極好。若不是早知道這圖是做的假,連他都被騙過了。”

“這就好。”邵韻詩籲了口氣,轉臉瞪向曉冬,“你就不知道傳個信回來,差點我就要派人去找你了。你可知道,這一找,動靜就大了。”

聽的說差點派人找自己,曉冬忙忙地拍了把胸口,慶幸道:“還是羅大哥算的準,他非說我今天一定要回來,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可不就是大事。

若是,她們一個穩不住,這頭派人一找,動靜就大了。這萬事做了,都會有個痕跡,被有心人瞧出破綻,一聯想藏寶圖的事,不難不被瞧破。

更何況,邵家還有個隱形炸彈,白氏和錢通。

也虧得,白氏這幾天被禁足了,不過,她手裡人也不少,還是能做不少事的,唉——

邵韻詩正是顧忌到這些,纔不願去找人。雖說,能和木頭心有靈犀,可到底意難平。

隻見,她秀眉深鎖,嗔道:“你如今夠聽話的啊。”

曉冬理虧,老實道:“羅大哥可厲害了,連我師伯都聽他的,他手下也個個厲害,我不敢不聽。”

“他手下?”邵韻詩蹙眉。

總算是找到顯擺的地方了,曉冬忙接話道:“可不是,羅大哥很有本事,手下老多了,還個個聽他話。”

這話?邵韻詩不覺眉心深鎖。

見師姐皺眉,曉冬突然想起羅大哥的信,忙遞了過去,“師姐,羅大哥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他說一切都在信裡。”

邵韻詩一把拿過信,嗔怪道:“你怎麼不早拿出來。”

被師姐瞪,曉冬隻得嘿嘿樂了兩聲,又見師姐開始看信,便吐了吐舌頭,悄悄溜了。

邵韻詩雖看信,可也能瞄見曉冬逃走的舉動,暗道,等我閒了再收拾你。便低頭看信了。

信寫的不長,但邵韻詩心裡的疑惑,都被簡明扼要地解決了。

看完信,邵韻詩不見半點輕鬆,反而有著更深的憂慮。

不過,想到某人信上的稱呼,邵韻詩突然有些臉紅,這算是她身處新時代,得到的最大膽的對待吧?

‘疼你的木頭’越看,邵韻詩越有種坐立難安的感覺。這人這些日子來,越發地冇遮冇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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