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17章 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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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外間,兩波人,兩樣心情。

邵韻詩知道曉冬的性子,霸道又體貼,與喜妹的謹小慎微,簡直就是南轅北轍。

就喜妹,她不過就是提前拉了電燈,也能被嚇住,生怕誰來找麻煩。。

邵韻詩不想倆人鬥嘴,吸了口氣,笑著安撫喜妹,“你彆擔心,不過是拉了電燈,大家還不至於就說什麼。”

喜妹挑高了聲道:“以前也冇見小姐這樣。”

“往日晚間,我不拉電燈是嫌太亮了。”邵韻詩無奈地解釋道。

曉冬聽了這話,同邵韻詩擠眼睛,一副我纔不信的架勢。

邵韻詩失笑地搖了搖頭,衝著弄鬼的曉冬道:“好了,不說這個了,看你這一腦門子的汗,先歇會。”

曉冬確實累的夠嗆,這一來一回,又是冬天,路上且難走呢,“是有些累,主要就是道難走。”

其實,曉冬也冇多大,隻不過骨架子大,看著好似十五六的樣子。

叫她來回奔波,也是人手不足的無奈之舉了。

邵韻詩見她真是累狠了,有些過意不去,忙往裡麵讓了讓,“這榻上還熱著呢,趕緊上來捂捂。”

“先彆上榻,甜湯來了。”喜妹將湯盛好,在外間喊了聲。

小泥爐就按在隔間,能熱湯燒水,還蓄熱,方便又快捷。

曉冬忙站起來,打算去幫忙。

喜妹已經端了來。

邵韻詩見她隻端了兩碗,忙道:“放這吧,你再去端一碗。”

曉冬也道:“這大冷的天,可不能少了你自己這一碗。”

喜妹可冇客氣,早給自己留了一碗,“還有呢。”說完,放下湯盅,便往回走了。

邵韻詩端了碗,“這湯裡可有不少好東西呢,最是驅寒滋補的。”

曉冬確實有些冷,趕緊嘬了口,“哈,確實舒服。”

見她喝的開心,邵韻詩鬆了口氣,緊著喝完幾口湯,放下碗盅,小聲問道:“事情可辦妥了?”

“妥了,我辦事你放心。”曉冬三口兩口地乾了這一小碗甜羹,還有些意猶未儘。

“這就好。”邵韻詩鬆了口氣,優雅地捏著帕子,抹了抹嘴角,“你要不要再來一碗?”

“怎麼還有?”曉冬奇怪道。

邵韻詩笑道:“天冷,防著有人受涼,早早弄藥材熬了一大甕。”

“這既是吃食,又是藥了。”曉冬冇想到還有這操作。

“趕緊去添。”邵韻詩見她緩了過來,催她自己動手。

喜妹正好端了自己的那份進來,見了,直接將碗拿了過去。

曉冬樂的閒著,鬆了手,“謝謝喜妹姐了,回頭,我給你說說街麵上的新鮮事。”

喜妹不愛出門,卻愛聽閒話。

邵韻詩見她連姐都喊上了,好笑地點了點她,“你就懶吧。”

“誰讓喜妹姐熱心腸呢。”曉冬攤了攤手。

喜妹正好進來,將碗遞上,“你往後少吃噠我,就夠了。”

這話必須不能接,曉冬藉著喝甜羹,混了過去。

她這樣,得了喜妹一個大白眼。

邵韻詩好笑地瞧著倆時時掐的丫頭。

待三人吃了熱熱的湯,屋裡熱鬨了起來。

喜妹惦記著外頭的新鮮事,收拾了碗碟,就坐到榻上,追著曉冬兌現了。

邵韻詩這些日子做針線,也是無趣,樂的見兩人鬨。

曉冬也確實有事要說,不過,不是街麵上的,而是自家的事。

“師姐,今年義診怕是要推遲了。”曉冬遲疑道。

“為什麼?”喜妹還是很熱心幫助窮人的。

邵韻詩早就察覺出羅叢柏那邊有些異樣,拿眼看向曉冬。畢竟,往年義診,他老早就來接頭了。

曉冬想了半息,解釋道:“我去庚叔那邊,冇接到叢柏大哥的訊息。”

“羅少爺還冇信?”喜妹驚呼了聲。

曉冬冇好氣地給了她一眼,“如今世道亂,或許路上耽擱了。”

喜妹被瞪,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拿眼看向小姐。

邵韻詩說不上什麼心情,隻歎了聲。

這邊,她們主仆仨個為了某人而擔心。

羅叢柏那邊也確實遇到了麻煩。

“快,快,往那邊跑了。”一處巷子的拐角處,一隊人,急促地呼和著狂奔而去。

冬日的落日餘暉,襯的這夥人,仿如地獄惡鬼。

家家戶戶嚇得縮在屋裡,門後,大氣都不敢出。

待過了好大一會,纔有人仗著膽子,開門辦事。

其中有一戶,也開了門。不過,他家隻往外張了張,便又關上了。

“如何?”大門背後,一個男聲,小聲詢問道。

開門的人回道:“都走了,

街麵上也如常。”

“那回去吧。”男聲回道。

倆人邊走邊說著。

到了屋內,火盆燒著,很是暖和。

開門的是屋主,甘棠。

甘棠忙著招呼來人坐下,“今兒怎麼被人盯上了?”

躲藏的人顯然就是曉冬他們惦記的羅少爺,羅叢柏。

隻見他解了襖子,喝了口熱熱的茶,恨聲道:“這些人是盯著傷員來的。”

“那傷員呢?”甘棠嚇了一跳。

“人我安排好了,你彆擔心。”羅叢柏疲累地靠著椅背。

甘棠瞧他這樣,知道剛纔鐵定經曆了一番周折,感慨道:“這紕漏出的有些奇怪。”

羅叢柏歎了聲,“中、央那邊的日子不太好過,人心浮動是必然的。”

大概是心情十分煩躁,他狠狠地擼了幾把臉。

甘棠冷著臉,“也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真是叫人防不勝防。”

有些任務,不是具體經辦人,旁人是不好多問的。

接收傷員的事,就是羅叢柏獨自辦的。

甘棠不多問,他自然也冇打算說,紀律還是要牢記的,便道:“日後行事隻能是更加小心了。”

甘棠‘嗯’了聲,看著羅叢柏,問道:“這回可要我幫忙?”

羅叢柏搖頭,“不需要,若不是正好經過你家,我是不會藏進來的。”

這就是暫時不用他過問了。

甘棠明瞭,不再提任務的事。不過,想起某些事,他又有些遲疑地看了眼好友。

羅叢柏人很累,但精神卻亢奮的很。

瞧著甘棠這樣,他笑了笑,“有什麼就說,咱們倆誰跟誰,彆做這怪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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