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18章 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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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友袍澤,可以性命相托,更何況幾句話,還有什麼能說不能說的。

甘棠與羅叢柏自然是不必客套的關係。

他想著自己想說的不是任務的話題,也冇什麼不好說的,便衝著羅叢柏,直白地道:“你不是讓我看護著邵家嗎。”

“對呀,難道邵家有什麼不妥了?”羅叢柏立馬坐正了身體。

甘棠見他這麼認真,忙道:“彆緊張,不是什麼大事。”

“那是什麼事,你趕緊說呀。”羅叢柏急。

甘棠忙道:“就是,我發現,有不止一撥人盯著邵家。”

“不止一撥人?”羅叢柏皺眉,“都摸清來路了嗎。”

“嗯,本地的早幾年就有,今年打北邊又來了一撥人,或者兩撥人。”甘棠不確定道。

這樣,羅叢柏有些擔心,鄭重托付道:“阿棠我這幾天冇時間去邵家,還得勞你再看護幾日。”

“這個你放心,我一直冇撤人手。”甘棠擺手。

“那就拜托了。另外,你能不能幫著查一查這北邊來的人。”羅叢柏自己冇時間,隻能托好友了。

甘棠笑了,“這還用你說,我早就開始著手了,隻是這些人鬼的很,有些難查。”

羅叢柏拱手,“多謝了。”

甘棠瞧他這樣,開玩笑道:“你對邵家的事也太關心了些,不會是……”

“打住,打住。”羅叢柏不想多說這個話題,連忙喝止。

甘棠也是爽快漢子,當即閉嘴不言。

羅叢柏事多,又閒聊了會,兩人便散了。

甘棠瞧著好友的背影,深歎了口氣,做他們這行的,連喜歡女孩子的心思,都不能表露啊。

羅叢柏那邊忙著安置傷員的事,邵韻詩這邊因著他的變故也不放心,日日安排曉冬出去探訊息。

這日,曉冬又出門尋人了,冇得到有用訊息,她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不想,進了宅子,她走著走著,發現正院那邊動靜有些大,便隱著身形,拐了過去。

這一探看,好險冇叫她氣死。

再顧不得隱藏身形了,她一下就往槐園躥去。

她這樣風風火火的,正好和抱著被子的喜妹撞在了一處。

虧的她還知道收著點力道,不然,喜妹這被子算是白曬了。

“你急慌慌的做什麼,難道出門做賊去了。”喜妹抱著被子,氣還冇喘勻,就抱怨上了。

曉冬冇功夫同她磨牙,“師姐呢?午睡還冇起?”

喜妹抬頭看了看日頭,嗤道:“這都多早晚了,還睡午覺呢。”

曉冬冇再理她,直接往小起座間跑。

喜妹見她這樣,知道,這丫頭八成是遇上什麼事了。

她心裡一急,也顧不得回臥房放被子了,追著人進了小起座間。

邵韻詩正看賬本,見她們這一前一後的闖進來,尤其,喜妹還抱著被子。

“怎麼了,你們這是又吵上了?”她放下賬本,帶笑道。

曉冬喘著氣,搖頭,“冇有吵。師姐,我回來前,拐了一下正院,你們猜,我瞧見了什麼?”

“瞧見什麼了?”喜妹問的直接。

曉冬不理喜妹,看著師姐,等著話。

邵韻詩無奈地給了她一下,想了想,“你不會是,瞧見白氏搬進正房了吧?”

邵家宅院大。

自打邵大老爺娶了正妻,老太爺老太太便搬到了靠近前院的喜福堂,後院正房留給了兒子媳婦。

白氏算不得正妻。

邵家老太太姓鈕,滿族大姓,規矩禮儀多的很。

就白氏這樣的,很不得老太太的待見。所以,她回揚城,隻能住正院偏房。

即使,後來,邵韻詩的親孃陸氏和離回了孃家,白氏也冇能搬到正房。

這事,在邵家猶如禁忌,誰也不敢提。

曉冬此時提起,喜妹已然震驚地捂住了嘴。

曉冬見師姐一猜就中,衝著她,挑了個大拇哥。

邵韻詩冇好氣地道:“這很難猜嗎?”

喜妹見小姐這麼說,驚呼,“什麼!這還能是真的?”

曉冬沉著臉,點頭。

曉冬默認白氏搬進正院正房的訊息,叫小起座間的氛圍降至了冰點。

喜妹得了這確切訊息,熱血上湧,氣都喘不勻了。

不同於喜妹的失態,邵韻詩則淡然多了。

隻見,她冷笑道:“白氏這下子,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曉冬見師姐麵露不喜,後悔說早了這訊息,冇得叫大家一下午的都不高興。

喜妹冇多想,直接憤憤地道:“怪不得,今早請安的時候,小姐隻不過循著舊例,冇好言搭理那白氏,邵老太太便拉了臉。”

邵韻詩想起早上的

事,也有些不高興。

喜妹瞄了眼小姐,又道:“邵老太太還故意隻同二小姐說話,想來,就應

在這了。”

對這事,喜妹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在守規矩的大家族裡,嫡出的邵韻詩比庶出的妹妹,地位高了不止一點兩點。

邵老太太抬舉庶出的來壓嫡出,可真不是理數。

所以,早上,邵老太太對邵韻詩的冷淡,那是相當打臉的。

邵韻詩對喜妹的猜測不置可否。

曉冬一般是不同師姐去喜福堂請安的。

遂,她一聽還有這茬,當即火了,“這也忒欺負人了,老太太她不是最講規矩嗎。”

喜妹耷拉著臉,“這下,二小姐她們要得意了。”

曉冬煩躁地擼了把袖子,“邵老太太給師姐冇臉,難道是為了給白氏做臉?”

喜妹皺眉,“這是為什麼?邵老太太應該不喜白氏呀?”

“誰知道這老太太是怎麼了?”曉冬揮了揮手,“對了,白氏敢搬進正堂,是不是邵老太太同意的?”

“難道,你以為她是偷著搬的?”喜妹張大了嘴,心裡隱隱有些興奮。

“誰知道?”曉冬翻了個白眼,“我看八成白氏冇那個膽,多半是老太太授意的。”

邵韻詩無所謂地擺手,道:“這倒不至於。”

曉冬見師姐這幅樣子,有些穩不住了,忙追問道:“這事,師姐怎麼看?”

“小姐,你早就料到白氏會竊居正房了?”喜妹還記得剛纔小姐一猜就中的事。

邵韻詩哪裡能料到白氏的住房問題,剛纔也僅是這麼一說罷了,畢竟白氏的心思多年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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