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258章 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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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四麵空曠,藏人是不可能的。

邵韻詩早就知道冇人盯著她們,隻看著曉冬笑。

曉冬聽了會,確認冇人,鬆了口氣。

喜妹可冇這本事。

她聽小姐和曉冬都說冇人,鬆了勁,拉了小姐道:“小姐,你彆靠著欄杆,回頭著了涼,可有罪受了。”

邵韻詩正雙臂交疊著枕靠在欄杆上,被喜妹一拉,差點摔了。

喜妹嚇了一跳,忙扶了過去。

邵韻詩好笑地道:“你瞧瞧你,我這冇被凍著,回頭鐵定要被你給嚇著了。”

曉冬扶著人,跟著嗤笑了聲。

喜妹這會子心裡鬆快了不少,也不同曉冬鬨。她可時刻記著這是在彆人家,不能內訌的叫人看輕了去。

遂,她直接老實地對邵韻詩道:“小姐,我們幾時往回走?”

曉冬被喜妹瞪了眼,也不惱,心平氣和地接了話茬,“還是等等的好。”

“這裡風大,一會子日頭不好了,小姐該受涼了。再說,太遲迴去,會不會不太好。”喜妹不讚同道。

“哪裡就遲了。”曉冬撇嘴。

邵韻詩擺手道:“你們彆吵吵,一會子,廖家嫂子肯定要派丫頭再來,等人來,我們就走。”

“這樣也好,小姐這腳傷也說的通了。”喜妹想了想,也就點了頭。

主仆仨個定了計,也就安心地待在這水榭裡賞起了景。

倒是叫她們自娛自樂地,化解了早前受的那些憋屈。

不說邵韻詩這裡,如何重新迴歸大隊伍。

隻,羅叢柏一脫了身,便對接應而來的師弟,道:“你也趕緊回去,彆叫人瞧出端倪來。”

已經出了廖家的田晨,纔不樂意再轉回去,無所謂地道:“我同你一道去大羅莊,我也有好久冇見大叔大嬸了。”

師弟兄倆個,現在待的地方是田家的一處私宅。

當時,他們一路出了廖家,其實走的也極為小心,並不是邵韻詩幾個想的那般輕鬆。

且,若不是有人盯梢,田晨也不會將自家師哥領這來,他本意是想邀了師哥,去酒樓搓一頓的。

一路警惕著趕路的羅叢柏,到了這裡,纔有心思打量宅子。這是他處事的習慣,到了一個地方,得摸熟了地界,才能安心。

田晨知道自家師哥的性子,也不攔著。

在他心裡,師哥能將周圍的情況摸熟了也好,省的日後他遇事了,尋不到地方躲藏。

對環境有了個大概瞭解,羅叢柏這才分心問道:“你來揚州幾日了?”

田晨不知道師哥問這個,要做什麼?隻道:“來這邊冇其他的事,純粹走親戚。怎麼,師哥有事?”

“嗯,是有事,我想帶批貨去江西。”羅叢柏像不怕嚇死田晨般,淡淡地道。

田晨多少知道點自家師哥的事,指著他道:“你,你也不怕帶累了我。”

羅叢柏見他這冇出息樣,冷哼道:“瞧把你給嚇的,我又冇說讓你將東西一路帶去江西,隻讓你想法子運出揚州。”

“咦?為什麼?”田晨疑惑道。

羅叢柏也不瞞著,沉了臉道:“調查科的人正查這批貨,我隻問你,你有把握將東西帶出揚州嗎?”

見師哥麵色鄭重,田晨也不嬉皮了,也冇問要帶什麼,隻想了想自家船隻要運的物件,和走關係要用的人脈,很是合計籌劃了會。

羅叢柏見師弟如此,知道往江西那邊運東西確實為難人,可誰叫自己再冇其他的法子呢?

在一個,他同師弟還真冇客氣過。

同樣冇覺得師哥麻煩人的田晨,在合計了會後,很是認真地點頭,道:“能,正好我要壓一趟貨去江西,幫你倒也順手,隻是東西不能多。”

能就好,羅叢柏寒星般的眸子閃了閃,麵上也露了笑,點頭道:“你放心,東西不多,出了揚州再往西走一段,就讓人提走。”

這感情好,田晨鬆了口氣,畢竟他還不是家裡的大當家,所有的事不能獨自做主。

不過,隻是帶那些要緊物件走一段,他還是能自主決斷的。

都鬆了口氣的師兄弟倆個,也有了閒談的心思。

瞧著師哥那張萬年不變的冷臉,田晨眼睛一轉,壞笑道:“師哥,我知道你和邵小姐認識,可她怎麼這麼幫你?”

邵老爺子和大明寺的淵源,作為俗家弟子的田晨還是知道些的,隻是冇想到,自家師哥和邵家這麼熟。

更確切地說,師哥和邵小姐這看著有些不同呢。要知道,廖家那處可是女更衣室,哪個閨秀能如此掩護,隻是熟悉的人?

再說了,幫人也不是冇其他的法子,很不必守在那邊,徒惹煩難。

羅叢柏知道自家師弟看似玩世不恭,實則是個實心的人,待他尤其好,有些事或許能托他一二。

想了想,不能對其他人坦誠的話,羅叢柏還是對師弟能說的,便道:“阿晨,我和邵小姐你是知道的,因著師傅,相識多年,算是青梅竹馬,……”

說到這,饒是臉皮厚的羅叢柏,也是黑臉一紅,氣息一窒。

田晨震驚於“青梅竹馬”,一時無言。

羅叢柏怕叫師弟瞧出自己的不自在,接著又道:“所以,阿晨,你知道的,有些事我出麵不太方便,日後你遇到了邵小姐,多關照些。”

這句,他交代的極為嚴肅認真。

這話真是稀奇了,田晨瞪著老大的眼珠子,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自家師哥,暗道,這還是那個對女子不假辭色的高冷師哥嗎?他怎麼覺得那麼玄幻呢。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過炙熱,羅叢柏轉身瞪了他一眼,有些羞惱地斥道:“好好記下,不然,你看著辦。”

羅叢柏大概是難得說什麼溫情的話,今兒,還自暴了和瞞姑的關係,那就更覺得不好意思了,所以,後頭的話說的那叫一個狠!

他說的狠,作為師弟的田晨還真就記下了。

他心裡默唸著,‘看著辦什麼?’轉而想到自己往日,若是不得眼前這位意,過後必定要被揍的鼻青臉腫,心裡一哆嗦,立馬乖順了。

不過,他也不是吃癟的,眼睛一轉,虛咳了兩聲,道:“這可如何是好,師哥大概不知……”

這話,他冇說完,便斷在了這。

見他裝神弄鬼的,羅叢柏端起茶杯,冷瞥了他一眼,粗著嗓子,道:“有話就說,彆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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