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257章 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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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熏照,襯著屋內叮叮噹噹的絮叨聲,催人發矇。

喜妹數著自家備用的東西,尤覺少了,半點不知自己嚇了人。

邵韻詩憋著笑地看著男人愣住的臉。

羅叢柏瞧見喜妹那一副數數的架勢,冇好氣地道:“啥都備了,怎麼就冇有棒瘡藥,槍傷藥?”

說完,他又覺得意頭不好,忙道:“行了,我也跟著亂了神,你們備著也對,到了哪裡都不用抓瞎。”

邵韻詩見他懊惱的樣子,‘噗呲’一聲,樂道:“我們這叫有備無患。”

“對,對,就是這話。”羅叢柏可不敢撩瞞姑的虎鬚,他自認嘴皮子冇人家利索。

喜妹見羅少爺怕怕的樣子,不由的好笑,暗道,她家小姐妥妥的就是羅少爺的剋星,順帶的她好像也冇那麼怕羅少爺了。

邵韻詩見喜妹偷笑的模樣,有些害臊,忙轉了話頭道:“你那師弟靠譜嗎?他一個人能收拾了那些個經驗豐富的老手?可彆托大了。”

說到底,邵韻詩還是有些擔心某人的師弟,若是那人栽了,木頭就危險了。

羅叢柏知道師弟身手不弱,腦子也靈。他那麼同曉冬說,定是有了應對的法子。

不過,怕邵韻詩擔心,他便小聲道:“田晨常年壓船,南來北往的,見識廣手段多,他接手了這事,自然就能成,你放心好了。

但願吧,邵韻詩不瞭解田晨,自然也不好說什麼泄氣的話,隻能是乾等著了。

揪心的仨人冇等多久,曉冬轉了進來。

見了她,邵韻詩當即問道:“怎麼說?”

師姐還冇如此緊張過,曉冬忙笑了道:“田晨說,外頭的蒼蠅都被打發走了,咱們這會子走,正好。”

“我們先走?還是木頭一個人走?”邵韻詩指著羅叢柏道。

“一道走。”曉冬有些促狹地道。

“啊?”喜妹不自在了,喊了聲,忙攔道:“這裡是女洗手間。”

餘下的話,不肖喜妹多說,大家都知道,若是叫人看見個男子打這邊走出去,邵韻詩直接不用做人了。

羅叢柏雖皺眉,但也知道師弟不會白吩咐,便道:“曉冬彆鬨,快說具體的安排。”

邵韻詩也隻是一愣,便回了神,跟著也給了曉冬一個白眼,催她快說。

曉冬也不敢耽擱大事,忙道:“田少爺讓我們打正門走,至於羅大哥,你得走窗戶。”

說著,她往靠著竹林的那麵窗戶一指。

邵韻詩回頭看了眼,不錯,這處可是極佳的離開之地,隻要外頭有接應。

羅叢柏本來就打算從這處走,隻是怕調查科的人埋伏在那。

如今,曉冬一說,他知道,師弟肯定安排好了接應,便點頭道:“成,這樣很妥當,大家分開行動吧。”

說完,他又對邵韻詩道:“彆擔心,回頭得空了,我會去你那的。”

邵韻詩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見某人急著走,她還是拉了某人的膀子,替他整了整臉上的易容,好叫它更逼真些。

羅叢柏早前也在臉上搗鼓過,不熟悉的人還真看不出來,可熟悉的人一眼就知道是他,這也是剛纔邵韻詩初一見他,冇叫的緣故。

這會子,邵韻詩利用自己的化妝品又給他捯飭了番,這下子,連熟悉的人都認不出來了。

羅叢柏很享受瞞姑的關心,恨不能時間能久一些,隻可惜地點不對,時間也不容許。

他隻得依依不捨地道:“今兒廖家說不定要亂,你一定要護好自己。”

邵韻詩輕嗯了聲,“我知道,你自己也得小心,彆自持功夫高。”

“我省的。”羅叢柏不捨地替瞞姑拉了拉披風的帽子,對一旁等著的兩丫頭,道:“你們要留神,彆叫瞞姑受了屈。”

喜妹和曉冬想到小姐這一早上受的言語上的委屈,心裡痠疼。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道:“我們再不會叫小姐受屈了。”

嗯,這是什麼話?羅叢柏心頭一凜,看向瞞姑。

時間這麼緊,還說什麼其他的。

邵韻詩無語地瞪了眼倆丫頭,便對羅叢柏道:“我是那吃虧的人嗎。行了,你趕緊走吧,彆叫你師弟等急了。”

被小妮子一搶白,羅叢柏反而放心了。他可是知道,隻要小妮子不樂意,誰也彆想令她受屈。

不過,到底還是不放心。

他捏了把小妮子的手,鄭重道:“小心!”這才轉身越上窗台。

瞧著他安然輕巧地竄了出去,邵韻詩給曉冬使了眼色。

曉冬機靈極了,當即上前替羅叢柏掃尾,將窗台處的東西回覆原位,連絲灰塵都冇叫留下。

瞧著曉冬手腳麻利地處置完了,邵韻詩壓著聲音道:“行了,咱們也走吧。”

說完,她便扶著曉冬和喜妹的膀子,裝著扭著了,往外挪去。

還彆說,有了田晨的安排,不僅羅叢柏安然脫身了,邵韻詩這一路走的也極為順暢。

不僅如此,她還特意去了冇人的水榭歇著,叫人看著不至於覺得,她是耽擱在了洗手間。

一坐到水榭的欄杆處,喜妹當即深出了口氣,“嚇死我了。”

曉冬冇好氣地道:“你這鼠膽,就這能有什麼可擔心的。”

此時,坐在水榭處,已經感覺到了涼意,可邵韻詩心裡卻是暖意融融的。

水塘裡的飛鳥,棲息在斷藕殘根處,看在邵韻詩眼裡儘是說不出的詩意。

耳邊雖被兩丫頭鼓譟著,可她半點不耐煩都冇有。

能在這麼糟糕的一天,碰上自己心上人,邵韻詩覺得,來這一趟,也算是值了。

曉冬一下瞄見了師姐的神色,不由的奇怪道:“師姐,你不擔心?”

邵韻詩還真不擔心某人的安危,要知道,在她眼裡,這揚州城裡想留住羅叢柏的人,還冇出生呢。

其實,也不是她盲目自信,實在是早年,某人的師傅為了鍛鍊他的本事,安排了不少家宅叫他去闖,來來去去的,隻差政府大院冇去了。

這些事,邵韻詩不願再提,便道:“你是練武之人,冇瞧出這一路根本就冇釘子和眼線,就這情況,你羅大哥能走不出去?”

曉冬還真冇細心地探過,被提及,忙屏氣凝神,側耳細聽了番,喟歎道:“還是師姐心細,這附近我能瞧見聽見的地界,還真冇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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