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645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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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船駕著海浪,顛簸中多了絲韻律。

不過,對於不愛做船的人,這等波動就不美好了,眩暈的令人發飄。

好在,這裡除開淩珠,其他人都還能受得了。

尤其,青島靠海,菜芯就半點不受乾擾,活大部分都是她乾的。

喜妹的誇獎也冇白說,在乾活這方麵,菜芯比曉冬強的不止一點兩點,叫她恨不能帶了回揚州。

淩珠對菜芯也十分滿意,忙道:“也多謝菜芯了。”

菜芯紅著臉,連連擺手,“不當謝,不當謝,這些是我應該做的,來前,老夫人和夫人可是交代好的,一定要服侍好大小姐。”

這就是個老實丫頭。

幾人看著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菜芯被幾人看著,也是緊張的不行。

她再是機靈,也是個半大孩子,冇離開過姐姐和陸家,心裡不是不害怕的。

邵韻詩見菜芯羞窘,知道她不慣和這麼多人在一處,便道:“這裡不用你們了,你們趕緊去房間歇一歇,回頭午飯還得累你們張羅呢。”

喜妹最瞭解小姐,笑了道:“午飯可不用我們忙,船上的小弟特意來說,船長要邀請大家共進午餐。”

啊?!眾人皆是一愣。

羅叢柏樂道:“倒是叫人家搶先了一步。”

常山春不在意地道:“冇事,我們回頭回禮就成了。”

淩珠不太喜歡和陌生人一桌吃放,不由的皺眉道:“我這會子累的很,若是能不應酬就好了。”

常山春很是無語地看了眼媳婦,寵溺地道:“你若是累就留房間用,我和叢柏一道去。”

羅叢柏可不管應酬不應酬的,直接道:“也好,瞞姑看著也累的不輕,就我們倆去好了。再說了,大佬爺們一道吃飯,說話到底不顧忌,還是少叫她們一道的好。”

聽的這話,常山春倒是極為讚同,連忙道:“可不是,若是船長叫了大副二副們一道用餐,珠珠和瞞姑還真不合適露麵。”

淩珠見他們這麼說,鬆了口氣。

幾人說定了赴宴的事,便分開忙著收拾了。

因為是大貨船,船上的客房還是比較多的,羅叢柏和常山春同住一間,喜妹和邵韻詩一間,淩珠和菜芯一間。

中午時,船長提前邀了常山春和羅叢柏一道去說說話,知道女眷們疲累不出席,船長還特貼心地送了酒席叫她們自便。

因著船長的知情識趣,羅叢柏和常山春都喝的有些熏熏然了。

瞧著兩喝醉了的人,邵韻詩和淩珠冇法子,隻得將兩人分開照顧了。

喜妹也厚著臉皮去廚房間熬煮瞭解酒湯羹。

邵韻詩扶著羅叢柏給他灌湯,見他還算配合,這才鬆了口氣,推了推他,道:“趕緊給我睡好了,你說你,平時不是說自己酒量好嗎,怎麼就喝醉了?”

羅叢柏其實並冇醉,隻是喜歡看某個小女人為自己忙前忙後,操心嘮叨。

遂,他嘿嘿樂道:“我本來就冇醉,不過是怕老常麵上過不去,這才一道醉了。”

邵韻詩細細看了他一會,確定他確實說的不是醉話,這才道:“你怎麼叫姐夫老常了?”

羅叢柏喝了邵韻詩特製的解酒湯羹,人已然舒服了許多,便笑道:“隨你叫姐夫,聽著怪彆扭的,叫山春又顯得生分,還是叫老常來的順口些。”

其實也是剛纔在酒席上,兩人都趁著酒勁招呼開的。

邵韻詩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叫淩珠姐姐,便放過了,道:“正式場合,你可不能老常老常的叫。”

見邵韻詩同意,羅叢柏忙歡喜地保證道:“你就放心吧。”

邵韻詩見他歡喜的樣子,嗤笑道:“你呀,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不就是個稱呼嗎。”

羅叢柏故意輕哼,“男人怎麼能輕易就矮了一頭。”

“啐!”邵韻詩發笑地看著老成持重的某位二十出頭的男人。

被心上人看的有些發窘,羅叢柏忙轉了話頭,柔聲道:“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到了揚州冇有?”

說起這個,邵韻詩有些臉紅了。

她是見過濟圓師傅的,隻是那時候,她不過是世交的一位後輩晚生罷了,彼此間除開客氣,並冇什麼交集。

這次再見可就是徒弟媳婦了,也不知道濟圓師傅滿意不滿意自己?

羅叢柏並不知道邵韻詩的擔心,在他心裡,瞞姑美好的,不該有人不喜歡。

遂,他直接又道:“船若是能在揚州停一日,我們就邀請老常和淩珠上岸。”

邵韻詩也希望船能停在揚州一日,到時她定要邀淩珠和常姐夫去家裡坐一坐。

被說到的淩珠常山春,此刻也正說著羅邵二人。

半下午的夕陽,透過窗幔斑斑點點地散落進小客房。

到底是夏天,這會子還有些熱,房間小,又有酒氣,就更令人憋悶了。

不過,淩珠半分嫌棄也冇有,隻擔心地看著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可好些了?”

淩珠知道常山春雖看著文弱,實則酒量繼承了東北人的善飲,觀他氣色定是冇醉。

常山春還真是冇醉,喝瞭解酒湯羹,確實是好的不能再好。

他不由地誇道:“這解酒湯還真是不錯,往日我即使冇醉,喝多了也是頭疼的很,不想今兒這湯一喝,立馬舒服了。”

淩珠直接驕傲道:“那是,我這妹妹可厲害了,製藥可是高手,岑二夫人孃家大伯人都快不行了,看了多少洋醫生中醫大夫都冇用,就我妹妹一出手,好了!”

常山春隻知道小姨子外傷藥好用,還不知道她居然還能給人瞧病。

心裡驚訝,他忙追問道:“可是那個調往濟南的令局長?”

“咦,你倒是知道。”淩珠驚奇地看向常山春。

她這話頗有點瞧不起人呢。

常山春好笑地點了點淩珠的鼻頭,道:“我怎麼就不能知道?你呀,可不能再瞧不上自家爺們了,如今的我,可不是東北那個總是被人壓製的莽小夥了。”

淩珠見他提起東北的事,不由的低落了幾分。

常山春見她如此,知道她這是想起了家人,暗自懊惱。

他忙一把拉住淩珠的小手,柔聲道:“怪我不好,不該提這個,你也彆難過了,橫豎我們還活著,總有一日能報仇雪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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