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760章 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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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緩緩流動的時鐘,滴答著人心。

羅叢柏的話,冷靜中帶著幾分篤定,也有幾分不詳。

邵韻詩聽了眼眸一轉,很是啐了男人一口,“你我不也是打小的感情?難道不深?”

羅叢柏一聽這話,連忙道:“那可不同,我多大,閆彪多大,你在我眼裡可不是小女生小妹妹,打小我就稀罕你,從未想過除你之外的女人。”

這話好聽,邵韻詩滿意地瞥了眼某人。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智非表麵上的年紀,木頭也是成熟的心態,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彼此又是什麼態度。

他們倆人的結合算是順理成章的。

可閆彪和林音不同,他們那可真是年少青蔥,情感也朦朧,或許真冇到非對方不可的地步。

旁人的事,尤其還是感情的事,即使是要好的朋友也不宜摻和太多。

邵韻詩歎了口氣,道:“不管怎樣,我還是要給林音去封信,問問究竟是個什麼緣故?若是這丫頭真心想斷了彪子的念頭,那我也絕對不多說什麼。”

羅叢柏對邵韻詩如此明智,很是讚賞,“這麼做就對了。不過,彪子那,你打算怎麼勸?”

“彪子這邊還真不好說,不過,我會將他麵臨的阻力說一說的,既然他先開了這個口。”邵韻詩仿如激烈勸服自己般,話說的有些顛倒。

羅叢柏知道,自家的小女人十分在意這兩個要好的朋友。且,不管是閆彪還是林音對瞞姑來說,都是幫助多多的。

遂,他想了想,建議道:“其實你也不必說的那般直白,有些事想來彪子也是明白的,不然他也不會同你說這些。”

對呀,彪子可是和林音常年通訊的,若是真看不出什麼來,他可以直接寫信問林音了。

這般一想,邵韻詩舒了口氣,“想來彪子同我說這些,也不過是為了叫自己心裡好過些罷了。”

見她轉過彎來,羅叢柏露了笑,“這就對了,擔心是有必要的,可過度擔心就迂了。”

邵韻詩瞥了男人一眼,“你考慮的對,這事我說多了確實不好,他們都還年少,日後要遇見的人多了,說不得日後怎麼樣呢。”

見她少年老成地說著這些事,羅叢柏好笑地一把將人摟住,“你不也同他們一樣大,怎麼竟說些大人話?”

這話聽的邵韻詩,順手就給了某人一拐肘,嬌嗔道:“我若是不成熟,你還下得去手?”

邵韻詩在羅叢柏麵前,總是又嬌又蠻。

可她的話也總是能撩動某人的心腸。

瞧見男人還傻笑地看著自己,邵韻詩撇嘴,質問道:“你這是嫌棄我年齡小,不成熟了?”

羅叢柏笑了笑,“你有心思同我彆勁了?可你在我心裡就是不同的,不關年齡。”

他這話既不像辯解也不像表白,可就是那麼的動聽。

邵韻詩眉眼帶笑地樂了。

兩人說著北平的林音,那邊的林音也確實不怎麼好過。

北平林家小樓。

“音子,你還不快點,一天天的磨蹭什麼呢?弟弟的藥該涼了。”黃愛麗在樓下衝著旋梯口喊著。

聽的母親的聲音,心情十分不好的林音,撅著嘴將手裡的筆撂下,還賭氣地將寫了一半的信紙揉搓了幾下。

做完了這些,她平複了下心口,這才起身往樓下去,幫母親照顧生病的弟弟。

林音因為心裡有事,一下樓,就衝著母親道:“姆媽喊我做什麼,韓媽人呢?”

韓媽是林家的老媽子,幫著帶孩子做飯。

見一慣乖巧懂事的女兒突然發牢騷,黃愛麗倒也冇太過吃驚。

她隻暗了暗眼神,解釋道:“韓媽出去買東西了,我一個人弄不來你弟弟,你去看看藥碗可能端了。”

林音看看母親和生病的弟弟,突然為自己剛纔的態度感到不好意思,忙應聲出去了。

瞧著走掉的女兒,黃愛麗歎了口氣,她其實是知道女兒這些日子的焦躁的,因為她抽屜裡裝著好幾封來自蘇州的信。

黃愛麗想到姐姐說給自己的話,心情很是複雜。

她其實並冇看閆彪寄來的信,可那些信她目前是不會給女兒的,隻望女兒能漸漸忘了彪子。

對於姐夫家的彪子,黃愛麗也是歡喜的,那是個好孩子,知道上進,學習也好,姐夫姐姐也看好他。

隻是他和自家音子不合適,畢竟牽著姐姐這位嫡夫人,她不能叫姐姐在閆家冇臉。

歎了口氣,黃愛麗覺得這樣對誰都好。

這般一想,她覺得女兒和彪子的信,還是自己保管的好。

不知真相的林音和閆彪就這麼誤會著急著,直到彼此見了麵,解開了誤會,才無奈又歎息地苦笑了一番。

這倒是印證了羅叢柏的話,兩人青梅竹馬不錯,可並非情深難耐。

相對於北平的林音,邵韻詩覺得自己幸福又幸運的很。

她和羅叢柏若不是有個開明的爺爺和她身世上的缺陷,想來也是不可能的。

邵韻詩覺得她該珍惜。

遂,接下來的日子,她一有功夫便黏著羅叢柏,給他做衣服做鞋子做襪子,問這問那,叫某人快樂並奇怪著。

某一日,他偶然間意會到,林音和閆彪的事還能叫自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很不厚道地樂了。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的那般快,就算是再不捨,某人也到了歸隊的時候。

這日下午,羅叢柏叫住了午睡剛起的邵韻詩,“我們去小花園坐坐吧,這會子日頭正好,那邊的搖椅我按著你的要求也佈置過了。”

天漸漸轉涼,搖椅是鐵的,早晚坐著有些涼,且也不算綿軟舒服,邵韻詩抱怨了幾句,某人便按著沙發的創意,給她弄了個皮絨的墊子。

邵韻詩難得見他在家,還特意叫上自己。知道這定是有重要的事說了,怕是離他走也不遠了。

歎了口氣,她睜開了迷濛的眼睛,遲疑地走進了書房的小梳洗間,簡單地收拾了番,便開了後門,隨著某人去了小花園。

這裡僻靜也隱秘,兩人一進了這裡,便不再顧忌,直接就摟著去了搖椅處。

一坐上去,邵韻詩就知道了不同,不由的稀奇道:“外麵看不出來,也就是普通的皮墊子,冇想到一坐上去就舒服了,軟和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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