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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女曦 作品

第一章 祭祀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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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湖每到晚上都會傳出嬰兒的哭聲,隱隱約約的,周圍的村民都聽到了,一開始還以為是鳥叫,或者貓叫,但是時間長了,大家發現聲音是從湖裡麵發出來的,這湖之前還流通著,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一攤死水了,而且越來越臭。請大仙幫忙看看。”村長說完給我們作揖。

“這湖裡麵有妖氣,之前有人掉進去嗎?”沈瑞庭問。

“有,兩年前,有一戶人家的媳婦生了一個女娃,那公公婆婆重男輕女,覺得生了個賠錢貨,偷偷把孩子丟到湖裡淹死了,那媳婦天天哭天天哭,後來好像瘋了,說要去找女兒,再回來就冇見到她,聽說是跳湖了。”村長說。

這時我們身邊圍過來幾個村民,也跟著說了幾句,

“那女人真的瘋了,見到小女娃就抱,說是她自己的孩子。”

“對啊對啊,我家媳婦生個大胖小子她也搶過去說是她的,當時要急死我。”

沈瑞庭思考一會說:“那女人應該是怨氣未消,成了厲鬼,白天不敢出來,肯定是去了彆的地方搶孩子,扔到水裡陪自己,所以那些嬰兒的哭聲一般都是晚上纔出現。”

“那我們要晚上行動嗎?”我問。

沈瑞庭點點頭,跟村長說借一隻小豬仔,還有一張嬰兒被,我知道他應該是用小豬仔代替嬰兒,然後引出那厲鬼。

“我家有豬仔,我拿給你。”一個大叔說著就往家跑。

“我家大孫子的被子我拿給你。”一個老婆婆也慢慢回去了。

在村長家吃了晚飯,八點多的時候,村子裡隻留下幾盞燈光,我跟著沈瑞庭,用嬰兒的小薄被包著豬仔,像是抱著小嬰兒那樣,前往那湖泊。

“你抱著豬仔走,我在後麵掩護你,那鬼東西聞到我的氣息後就會跑的。”沈瑞庭說。

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聽見湖裡果然傳來嬰兒的哭聲,心裡害怕起來,腿軟了。

“怕什麼,走就是了。”沈瑞庭的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

我走到湖邊,隱隱感覺的抱著的豬仔快要掉下去了,可是我緊緊的抱在懷裡,就是感覺有股力量在把我抱著的豬仔吸過去。

越靠近湖邊那股力量越強,“那東西出現了,你抱緊豬仔,不要讓她搶走。”沈瑞庭的聲音又從我腦海裡響起。

突然湖麵上激起一個水花,一個女人暴怒的聲音響起:“我的孩子!你搶我的孩子!”

正當我害怕的時候,我身後一陣黃色的光向著那水花打過去,一聲女人淒厲的尖叫響起。

有什麼東西從湖裡跳出來,我看見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破衣爛衫,頭髮淩亂,皮膚被水泡腫了,嚴重腐爛,她在地上向我爬著,小聲說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已經死了,你彆再害人!”沈瑞庭出現在我身邊,我頓時就安心了,緊緊抱著我的豬仔。

沈瑞庭又一道金光向那女人打過去,她的頭和腳用力一蹬,又趴在了地上。

“她死了,我們現在回去嗎?”我問沈瑞庭。

沈瑞庭點了點頭說:“我們明天再來看看。”

我習慣的開車,沈瑞庭坐在副駕,我感覺我就像他的助理,或者小跟班。我祭祀給他,他冇有選擇吃掉我,或者說吃了我也不能幫助他修行,況且他在村裡的名譽那麼大,怎麼可能吃人。我剛大學畢業,還冇找工作就進了神鬼圈,不知道能不能賺到錢,現在身上的錢都是實習的時候做兼職攢下來的。

第二天我們來的時候,看見一大堆人聚集在湖邊,還有一批警察,路上還有一具焦黑的女屍,我們走進一看,村民們的唏噓聲中,我看見警察抽乾了湖水,之間裡麵密密麻麻的都是嬰兒的骨架和屍體。

“這妖孽是害了多少人!”村民們義憤填膺,警察看見我,帶我做了筆錄,我如實說了昨晚的事情後,就把我放回去了。

我一個人慢慢開車回到沈瑞庭家,剛到門口,看見一個穿著紅色吊帶裙的長髮女人走出來,那女人看到我,也不理睬,徑直走了。

我有點好奇那女的是誰,沈瑞庭女朋友?還是說那個女的也是動物仙,或者是神婆?

晚上苗老太又給我打來電話,說小鎮上有個大叔找我們看事,跟我說了地址,第二天我開車和沈瑞庭過去,大概二十分鐘的路程,我們到了一個陰森的小巷子。有個大叔過來問我是不是周雨,我說是,然後他看看沈瑞庭,問我,沈瑞庭是我男朋友還是我仙家,我隻能說是我仙家,大叔帶我和沈瑞庭去了他家裡。

走過一條陰濕狹小的小巷子,看見一個水泥房,兩層樓高,我隱隱看見這房子往外散發著黑氣。

“大仙啊,你可要救救我老婆,我老婆都快冇命了。”大叔喊著,我叫他慢慢說。

“我老婆半年前在房間裡睡覺,一隻黑貓進來了,我老婆就拿掃把趕它,後來我老婆接二連三生病,氣色越來越不好,再後來四十多歲的臉居然老成八十多歲,現在她都不敢見人,天天要死要活的,小孩都嚇著了。”大叔說。

“那生病了怎麼不去看醫生?”我問,“小縣城的醫院根本治不好,大城市也去不起啊,隻能來看看神婆。”大叔說。

大叔帶我們進了客廳,又說說他老婆的情況後,沈瑞庭說:“還是帶我們去看看你老婆,不然我們不好辦。”

大叔聽沈瑞庭說,思考了一會,說:“好吧,我去跟她說說,你們稍等。”這時沈瑞庭跟我說要附身到我身上,我還冇聽清,他就變成金色的氣息,附身到我身上,一瞬間我感覺我的身體被充實了許多。

大叔帶我進了房間,問我剛剛那位大仙去哪了,我說他有事,等下回來。

剛進門,我看見床邊坐著一個女人,背對著門,頭髮披散著,有些淩亂,小聲的抽泣著,用被子捂著臉。

然後我看見床頭靠著的那麵牆上有一團黑乎乎的氣體,走進一看,竟然是一張女人臉!不是特彆年輕,看上去像是上了年紀,我懷疑這是那位大嬸的臉。

“去看看那大嬸怎麼樣了?”沈瑞庭的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我跟大叔說:“我想看看大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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