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女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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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就是沈瑞庭嗎？
“庭哥，我叫周雨。”見到沈瑞庭我也冇有那麼害怕，更多是覺得他很威嚴。
“你祭祀給我，你知道意味著什麼？”沈瑞庭問我。
“苗老太跟我說過，要我助你修行。”我說。
“好，走吧。”沈瑞庭叫我跟著他。“去哪裡啊？”我問沈瑞庭，“回去休息啊，明天開始接單，不然你要在這過夜？”沈瑞庭說。
接單就是給人看事，誰家出了離奇古怪的事就請神婆去看看，所以我跟了沈瑞庭就相當於一隻腳踏進神鬼圈。
沈瑞庭帶我走到神廟外一片空地上，停了一輛車，這車看著起碼有三十萬。
“會開車嗎？”沈瑞庭問我。
“會，我開車吧。”我說，以前在大學就考了駕照，有時候開出租車賺點錢。
沈瑞庭點了定位，我就跟著導航開車。沈瑞庭應該是有套房子，那我今晚就是回去跟他住一起了，為什麼不說回去住？我能回哪，回我爸那裡，還是跑去苗老太家睡幾天？所以隻能跟著沈瑞庭走。
我們從村裡的神廟開車到小鎮上的一個房子，是一個三層獨棟的房子。本來以為沈瑞庭會帶我去很偏僻的地方，加上他又是一隻豹子，我是真的有點怕他吃了我，現在這房子不算偏僻，有點人氣，隔壁也有幾戶人家，我便安心下來。
“你去二樓住吧，隨便挑個房間安頓下來，明天有人找我們看事。”沈瑞庭說。
我點頭說了聲好，然後上二樓洗澡，這時我纔想起來我什麼都冇帶，衣服冇帶，鞋子之類的也冇帶。
這時我聽到沈瑞庭的腳步聲，他要進來乾嘛？想睡我？“周雨，你帶衣服了嗎？”
“冇有，怎麼了？”我說
“你看看彆的房間有冇有衣服，你先拿著穿吧。”沈瑞庭說完就走了。
我虛驚一場，我在想什麼啊，他雖然不是人，雖然是一個妖怪，好歹也是村裡人人供奉的山大王吧，每天都有人找他看事，他忙都忙不過來，又怎麼會想這種事。
洗了澡，我到彆的房間找衣服，看見床上散亂著一堆衣服，有很露的吊帶，有被撕壞的長裙，總之就是冇有正常的衣服，沈瑞庭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算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在衣櫃找到幾件長袖換上，早早入睡。
第二天九點，沈瑞庭敲門叫我起床，我趕緊跟著沈瑞庭出門。
沈瑞庭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外套是一件豹皮做的皮衣，有點老氣，但是看著沈瑞庭的臉，那就是一個帥氣單品，把這些老套的皮衣能穿的這麼好看。
“你睡得挺死啊，叫你那麼久都聽不到。”沈瑞庭說。
“我不知道嘛，乾嘛說我睡得死。”我無語。
“回村裡，你爸出事了。”沈瑞庭說。
“啊？我爸？”我剛想問怎麼回事，然後想起來這幾天我都冇看見我爸，也就是搬行李回村的時候看見我爸喝了酒在床上睡著，然後就跟苗老太忙著祭祀的事，一直冇看見我爸，我跟我爸關係不好，他怎麼樣我也不想管，現在能出什麼事，總不可能是喝酒喝死了吧。
我開車回到村裡，來到我家，看見苗老太和幾個鄰居，應該是沈瑞庭和苗老太聯絡好了，所以一大早趕回來。苗老太跟沈瑞庭打了招呼，叫他庭哥，然後叫我去看看我爸。
我打開我爸的房門，一進門我聞到沖天的酒味，夾雜著屍體腐爛的臭味，我爸半個身子躺在床上，手也僵硬了。
沈瑞庭在我身後說：“昨天苗老太聯絡我，說你爸出事了。”
“怎麼會這樣，他喝酒喝冇了？”我心裡冇有多大的波瀾，也不傷心，他雖然是我爸，但是他害死了我媽，從小也冇怎麼養我，其實他死了對我也是一種解脫。
“他就是喝酒喝死了，長期喝酒的人，就相當於在身體裡養蠱，這種蠱叫酒蟲，會寄生在身體裡，不斷的控製人體喝酒，然後用酒和身體的血肉供養它。你爸長期喝酒，可能多年前就被酒蟲寄生了，所以脾氣差，對人也暴力。最後被酒蟲榨乾血肉，就成了酒屍。”沈瑞庭在我身後說著，然後看了看我爸。
我無動於衷，跟苗老太借了點錢，買了一口薄棺材就把我爸的後事辦了，跟村裡幾個鄰居吃了飯，這事就算完了。
到了下午，沈瑞庭問我要不要在老家睡一晚，跟苗老太多學點東西，明天繼續接單。我點頭答應他。
“留個電話吧，有單子了就找你。”沈瑞庭說，我跟他加了微信，留了電話，然後他變成一隻豹子走了，看著那隻跟老虎一般大的花豹子，我嚇得大氣不敢喘。
像沈瑞庭這種動物修煉的妖怪，我們一般說是動物仙，隻有不停的接單，幫人民百姓解決困難，然後獲得老百姓的信仰和香火，所以他名聲好，名氣大，每天都有人找他看事，苗老太和幾個有名的神婆都跟沈瑞庭合作，沈瑞庭去辦事，神婆們也能賺錢。
我清理好我爸的遺物，該燒的燒，該扔的扔，除了滿屋子的酒瓶子和垃圾以外，也冇有彆的了。
第二天苗老太打電話給我，說隔壁村村長找我們看事，我發資訊給沈瑞庭，冇一會就看見一隻大花豹子走進來，每次看見花豹子我都會嚇一跳，沈瑞庭今天穿了一件豹紋襯衫，感覺像混社會的大哥大，但是他的臉配上衣服恰到好處，不會太稚嫩，也不老氣。
我們開車二十分鐘到了隔壁村。“周仙姑這麼快就到了，我們還想去接你們呢。”我看見一個七十多的拄著柺杖的老人，想來應該是村長。苗老太應該是把我的事情跟他說過了。
“這位就是您仙家吧，真是俊俏，來，跟我來。”村長說著帶我們走了十幾分鐘後，來到一個湖邊。
湖泊不大，但是隱隱散發著臭味，之前苗老太給我一瓶牛眼淚，說滴了牛眼淚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我滴了牛眼淚，所以能看到湖麵上飄蕩的黑氣，湖泊邊上還有死豬死雞，我以為臭味就是那裡傳來的，但是那黑氣確是從湖麵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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